不傻,知道她為何生氣。
為她和自己添了杯茶,便開始徐徐道來。
其實這裡是鳳鳴國的鄰國虎嘯國。
兩百年前,鳳鳴與虎嘯其實是一國。
當時百姓安樂、盛世繁華,當時的皇帝卻只鍾情於一名女子,膝下便只有兩個兒子。
兩個兒子雖性格截然相反,但關係很不錯。
後來卻因為喜歡上了同一個人女人而反目成仇,當皇帝把皇位交給老大西區之後,老二便領著自己軍隊離開了鳳鳴國,建立了虎嘯,並且捨棄之前的姓,改為赤。
從當初的一座城池到現在的泱泱大國,虎嘯國第一代君王僅花了十年的時間。
當虎嘯與鳳鳴疆土相差不多時,他才停止了戰爭,直到那時他才知道自己的哥哥已在一年前逝世,留下的遺命便是送他半壁江山。
如此他也留下了遺命,便是虎嘯與鳳鳴一定要合璧,但卻不能使用戰爭。
可是若不使用戰爭又有什麼方法能讓分開的兩個國家重合一體,時間緩緩流逝,這個遺命也在皇室人心裡變得淺淡。
不過只是會在立儲君之時,當做條例期望講給聽太子聽,縱使其他人都漸忘了,唯獨現任太子赤焰立下了誓言。
父皇,兒臣一定辦到。
這句還帶著少年青澀語調的話一直印在赤焰的腦海,他也記得母后離開時那句‘皇兒’加油。
母后是母儀天下的皇后,生出他時,卻因為他一雙血色的瞳孔險些被打入冷宮,他知道母后費了多大的力氣才讓自己坐上太子之位,所以他必定要做到那件別人做不到的事。
當然這些話赤焰沒有說給水伊人聽,他的訴說也只是止於虎嘯國第一代君王的遺命。
他講完這些的時候店老闆的菜也上的差不多了,他這才為水伊人介紹這個唯一看到他會驚喜的人。
“這位上菜跑堂的是叫我念書的老師,禾澤銘。”
老師?
水伊人把頭從飯碗裡抬了起來,打量這個點頭哈腰、笑得和藹的老者。
如此不上心的老師,難怪會教出這樣不入流禮的學生。
她對他點了點頭,算是問候。
既然介紹完畢,赤焰便揮了揮手打發他出去了。
離開之際,禾澤銘送給赤焰一個讚賞的眼神。
水伊人帶的面紗很薄,這個距離他能看清她的臉。
待他離開後,赤焰伸手拿掉了水伊人面上的紅紗,讓她吃飯方便些。
看著她旁若無人地狼吞虎嚥,赤焰嘴角揚起寵溺的弧度。
他想,既然走不出這個溫柔模式,索性一直呆在裡面好了,總覺得對她好對於自己來說是比一日三餐還正常的事。
原來她還是如此天真【2】
飯後,水伊人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氣問:“接下來去哪裡?”
大約是昨晚沒睡好她總覺得有些犯困,如果接下來沒事的話她想先睡一覺。
赤焰沒回答她的問題,卻擔心地撫上了她的臉頰,“你怎麼了,臉色比平常蒼白許多。”
水伊人卻以為他是在找理由佔自己的便宜,伸手拍掉了他的手。
“我沒事,我自己就是醫師,怎麼可能不瞭解自己的身體。”
說她臉白,她的臉何時不白過。
唔,好像有一次。
赤焰意谷欠再問,但想到了她是神醫的弟子,對自己的身體應當瞭解,臉色的蒼白或許是因為昨晚沒歇息好。
“好,你先去休息吧。”
水伊人又打了個呵欠,便起身走到了圓木桌後面的錦塌上。
赤焰走過去悉心地為她掖了掖被角才離開房間。
輕輕地闔上門,赤焰才轉過身去看笑得賊賊的老師。
在虎嘯國,唯一不害怕他的人便是這位無良老師了。
他有一文一武兩位老師,偏偏這位只會張嘴說‘子曰’的老師一點兒也不害怕,那位教他一身武術的老師卻是最害怕他這暴脾氣的。
兩人並肩走到走廊的盡頭,無良的禾澤銘才開口說話。
“太子,您這次找的女人好像特別和您的口味。”
赤焰轉身,微眯著眼瞧著他,瞳眸裡的怒氣不言而喻。
什麼叫這次,他什麼時候還出去找過女人,哪次不是女人死皮賴臉往他身上貼。
走廊的盡頭是能看見外頭湖景的空隙,陽光灑落進來,赤焰黑瞳裡泛出點點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