顆心早已飛到太子身邊,一心只盼著能早點到達軍營,這樣就能早點看到太子,以解相思擔憂之苦。
不過,侍衛眼神飄向床邊的蘇清雪身上。見著蘇清雪仍舊神志不醒,心中頗有些擔憂。
“雖說太子意思如此,不過太子妃如今昏迷發熱,尚未甦醒。而我們這一路上要連夜趕路,這路途顛簸,不知太子妃身體是否吃得消?”
見侍衛面有難色,朵兒忙啟言。
“太子既然如此記掛,必然也是放心不下清雪妹妹,更希望能夠早日相見。雖路途顛簸,不過我跟清雪妹妹一起,還有醫官相助,定會負責照顧好她的。時間緊迫,如今我們還是儘快出發吧。”
考慮到時間緊迫,加之太子也憂心太子妃之事,早點送到總是沒錯。隨即,侍衛贊同的點點頭。
“既然如此,那也好。那勞煩朵兒姑娘與醫官一路隨行照看好太子妃,我這就去準備車馬,我們即可啟程回營。”
“有勞了。”
朵兒微微揖禮,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很快,車馬安置妥當之後,朵兒便被安排在與蘇清雪同一馬車之中,而醫者則騎馬隨行左右。
馬車之中,路途坎坷,加之是夜行趕路,馬車之中顛簸地頗為厲害。
蘇清雪原本就昏迷不醒,如今雖喝了解藥毒性略微解除,但卻伴隨著發熱頭暈,令蘇清雪身體極其不適。顛簸不已的路面,使其恍惚之間更覺噁心想吐。
迷糊之間,蘇清雪一把握住一旁朵兒的手,嘴裡輕聲喃喃:
“慕清楓慕清楓”
蘇清雪昏迷混沌中輕聲的呼喚,雖然聲音很小,也較為模糊,可是對於朵兒而言。“慕清楓”這三個字是再熟悉再敏感不過,又怎麼不及時捕捉到呢!
朵兒見著自己的手被蘇清雪緊緊握住,似乎難解難分一般。朵兒只是有些惱怒地將蘇清雪地手用力甩開,冷漠的眼神射出一道妒恨寒光。
好個蘇清雪,平素在太子及眾人面前總是裝作不爭不搶,一副與世無爭的淡然模樣,實則心裡早就打定了太子的主意,還一直在自己面前惺惺作態!如今就連昏迷不醒之時,都已經記得要叫太子的名字,恐怕是希望太子聽到以後,更能展露自己對太子的愛意,從而博取同情嗎?
看著蘇清雪緊蹙的黛眉,唇間不時嚶嚀的呼喚,朵兒更是一股無名之火在胸中燃起。
如果此時換了是慕清楓本人在場,定是會愈發被蘇清雪勾起一顆憐惜之心。有自己在太子身邊一天,就絕不能讓蘇清雪離太子更近。
蘇清雪,你不是一直襬出一副冷心冷情的清高模樣,不是一直裝作最淡然,最與世無爭嗎?我就偏偏要看看,你到底願不願意把這太子妃之位真心地讓給我!
朵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的寒光讓人有些生畏。
馬蹄錚錚,車輪滾滾。藉著月色,護送蘇清雪的車隊馬不停蹄地趕路,一路的顛簸勞累雖辛苦折磨,但也總算是平安到了慕清楓的軍營。
韁繩勒緊,馬蹄止步。簾幕掀開,兵士已在外迎接。
“朵兒姑娘,我們到了。”
“已經到了嗎?”
朵兒臉上掛著些許欣喜與期盼,下馬車後的第一件事便是四處張望著慕清楓的身影。
可是,卻只看到一個書生模樣打扮的人走了過來。先前傳信的兵士只是俯身在書生耳邊耳語了幾句,接著便退至一旁。
而那書生相貌清秀,文質彬彬,舉止言行顯得謙恭有禮,半點沒有沙場男兒粗獷蠻勁之氣,倒是多了幾分溫良恭謙。那書生款款走到朵兒跟前,先是拱手揖禮,繼而輕聲啟語:
“想必這位,應該就是朵兒姑娘吧?朵兒姑娘有禮了。”
“先生有禮,小女子正是朵兒。”
“卑職溫從平,是太子身邊的謀士。此次是奉太子之命代為迎接朵兒姑娘與太子妃進軍營的,這一路上辛苦了,朵兒姑娘請先進營休息,溫某已然安排佈置好一切。”
“溫先生多禮,只是不知太子現在何處,境況如何?”
“朵兒姑娘不必擔憂,如今太子親自領兵已大破城門,正預備攻進皇宮營救皇上。太子掛心朵兒姑娘與太子妃安危,所以特命人你們回軍營好生保護,且讓溫某在此留守迎接。”
“原來如此,那可否安排我與清雪妹妹同一住處,這樣也方便照顧。如今清雪妹妹尚未甦醒,還需人照顧左右。軍營裡男子居多,恐有不便,還是我在一旁照看會較好。”
“朵兒姑娘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