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兒莫急,眼下你孃親的病已有了好轉,你大可放心,爹爹知道你們母女情深,故此,才請求單獨面聖,希望陛下能允你出宮一趟,探望你孃親。”
楚絳芸急忙回頭,臉上的擔憂之色讓赫連睿心為之一緊,望著自己的如水雙眸裡滿是期待,“睿,可以麼?”
“芸兒的一片孝心,朕豈能不成全,”赫連睿臉上笑意未減,心裡卻隱隱覺得那裡似有不妥之處,“只是,芸兒,今日你未有任何準備,總不能兩手空空前去探望母親,出宮還得知會下太后,一來一去就晚了,不如明日,朕,再派人送你出宮。”
他得小心才好,楚勐行事不按常理出牌,他不放心芸兒就這麼跟著他出宮,即便,他是她的親生父親。
今天就只有兩更了。。。。。不好意思了。
再見亦然是永訣(二)
他得小心才好,楚勐行事不按常理出牌,他不放心芸兒就這麼跟著他出宮,即便,他是她的親生父親。
楚絳芸雖說很想早點見到楚夫人,但因害怕和楚勐單獨面對,所以更願意接受赫連睿的安排,也選擇了在第二日出宮。
翌日,赫連睿明著安排倆太監,連同千嬌百媚還有傻丫頭,一行人簇擁著一頂華美精緻卻不張揚的轎輿出了宮門,直奔楚勐在京都的另一私宅。而跟著這行人後面的還有皇帝秘密派出的兩名暗衛,一路如影隨行,保證楚絳芸安全的同時還得兼顧不能被人發現行蹤。
“孃親。”當楚絳芸瞅著病榻上那削瘦如柴的蠟黃的臉,已沒有了往日的風韻,那曾對自己飽含暖意的雙眼已不再明亮,渾濁的眸子因為見著她而淌下欣慰的淚水,“芸兒。。。。。?”
回頭看看負手立於窗畔的楚勐,已近天命之年的他仍是身形挺拔,孔武有力,雄圖霸業下的勃勃野心竟讓他失去了人倫之情。這樣一個氣咽聲絲之人,是與他相伴了二十餘年的髮妻,帶著她進京真是隻是好心的以慰她的思女之情麼?
“爹爹,不如讓芸兒奏請陛下讓宮中的御醫前來給孃親診治。”楚絳芸大著膽提議。
“哈哈,”楚勐皮笑肉不笑的轉過身來,盯著楚絳芸另有所指地說道,“芸兒,你果然是我楚勐的驕傲,寵冠後宮只用了短短的幾月時間,雖說還未有冊封,皇帝想必正在等待時機,可以一舉將你立為皇后吧?”
楚絳芸心裡一怔,她知道多疑的楚勐一直在懷疑自己的忠心,如今更是可以肯定自己對他的忤逆之心。而他剛剛所說的更是懷疑自己所做的一切只為了自己可以取得後位,如此一來,自己便成了阻擋他大業之人,他會對自己心慈手軟麼?
“芸兒,”楚夫人瘦如骨柴的手緊緊握著楚絳芸,乾涸地嘴唇嚅動了許久,仍是說不出一句話來,只有像是決堤了一般地淚水刷刷流下。
“孃親。。。。。。”楚絳芸內心對親情的嚮往被眼前這個垂死之人生生地掀動,在這裡,她是唯一一個給予自己親情的人。這份母愛沒有半點的虛假之意,一直溫暖在她的心上,她,就是自己的母親。
“你們母女先好好敘敘,”楚勐掀開絲繡軟簾,在門口停下,回頭,“芸兒,過後為父有事與你商量,我在書房等你。”
楚絳芸微微頷首,強壓心中的惶恐,她明白,至少眼下他還不敢對自己怎麼樣。他還沒到正式向赫連睿挑戰的時候,想到此忐忑不安的心才有了稍稍地放鬆。
再見亦然是永訣(三)
楚絳芸微微頷首,強壓心中的惶恐,她明白,至少眼下他還不敢對自己怎麼樣。他還沒到正式向赫連睿挑戰的時候,想到此忐忑不安的心才有了稍稍地放鬆。
“芸兒,”喝下女兒遞過來的茶水,原本萎靡不振的精神較之前有了好轉,烏青的雙唇因沾了茶水而有了些氣色,“娘提著這最後的一口氣就是為了等你的。”
“孃親,你胡說什麼,芸兒一定會想辦法治好你的病。”楚絳芸握著母親在自己手心裡如骨嶙峋的手,心裡一陣驚慌。
楚夫人釋然微笑,枕於繡枕之上的的頭輕輕一搖,示意她心裡有數,“芸兒,為娘有太多的事放不下,所以不會讓自己就這麼走了。”
“孃親啊。。。。。”眼眶一熱,滾燙的淚水簌簌而落,她的心像是被撕開,體內一股陌生又熟悉的疼痛想要破胸而出。
是真正的楚絳芸在喘息,她和她,此刻像在相互撕扯,相互牴觸,按著胸口,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芸兒,你怎麼了。。。。。?”楚夫人掙扎著從床上坐起,女兒煞白的臉色讓她萬分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