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的話語剛落,斂去了雙眸中的陰冷煞氣,一張容顏重新染上了雅笑的夜逸風,啟唇道:“我也有一個問題,想請教閣下?”
貼附於桌面間的左掌心,朝著夜逸風的面前迅速一攤,軒轅焰薄唇笑溢道:“請教萬萬不敢當,門主儘管問,在下必定知無不言。”
“如果有一個人,擁有一樣極為珍愛的東西。突然有一天,那個人得知,有人要上門搶奪他極為珍愛的東西。一旦失去了極愛珍愛的東西,那個人也會愁眉不展,日夜難眠,甚至最終會鬱結而死。那麼”
拉長話音的夜逸風,腦袋淺歪的望向了軒轅焰,一字一句的笑問道:“你覺得,那一個人若不想因為痛失愛物,導致最終鬱結而死,他該如何做才好呢?”
聽完夜逸風的話,薄唇勾勒起一抹妖嬈弧度的軒轅焰,聲音豔笑瀰漫的回道:“竭盡全力的保住東西。”
“也就是說 倘若閣下要硬搶我的泣血花,我又不願落得鬱積而死的下場,便只能用閣下教給我的這一個辦法,竭盡全力的保住泣血花咯?”
語畢,垂首的夜逸風,白皙的指尖伸觸向了紫檀木桌面上,先前他所淺酌的青花瓷茶杯杯口,緩緩的繞起了圓圈來。
而夜逸 風的話音剛落,原本離座的上官凝月,懷中抱攬著一大把的鮮花歸位了。
原來,上官凝月先前所謂的喝茶太飽,得運動運動,活絡活絡筋骨--便是前往書房的左面牆壁處,折摘高低不等的陶瓷花盆內,那盛綻著千嬌百媚之姿的鮮花。
一屁股落座在綠色竹椅間的上官凝月,玉眸沒有去看軒轅焰,也沒有去看夜逸風。
將懷中抱攬著的那一大把,長長花梗託著翠綠的葉片,翠綠葉片巧綴嬌嫩花瓣的鮮花兒,輕輕的擺放於桌面上後,上官凝月的腦袋倏地一個低垂,凝神貫注的編織起了花環。
雙眸詫異無比的淡瞅了一眼,埋頭靜靜編織花環的上官凝月,夜逸風的心中忍不住嘀咕道:這一名矮個兒的藍衣男子,在搞什麼鬼名堂啊?如此劍拔弩張的關頭,他他竟然閒情逸致的埋頭編織花環?
軒轅焰沒有去瞅望上官凝月,因為上官凝月為何跑去折摘鮮花,然後又抱著一大把的鮮花落座,埋頭凝神貫注的編織花環,他心中一清二楚的很。
墨眸仍舊望著夜逸風的軒轅焰,笑勾的薄唇緩緩溢道:“在下得不到泣血花,會愁眉不展,日夜難眠。門主若失去了泣血花,同樣會愁眉不展,日夜難眠。照這麼一說在下和門主兩個人,註定得有一個人,最終將鬱結而死咯?”
夜逸風將審瞅上官凝月的視線抽離,眸光再一次定格在了軒轅焰的臉上,啟唇回道:“結局不一定是鬱結而死,還有一種可能性更大的死法?”
似乎嫌一隻掌心拖著下巴太累,令左胳膊肘亦觸向了桌面,左右掌心同時托住了下巴後,軒轅焰眨了眨墨眸的道:“願聞其詳?”
“你若企圖硬搶泣血花,生死門必定會不惜一切的保住泣血花。所以,更大的可能性並非鬱結而死,是你在硬搶泣血花的過程中,將我殺死。或者生死門力保泣血花的過程中,將你殺死。”
夜逸風啟唇緩緩的話完,繞著杯口輕輕轉圈的手指,倏地一個用力,令原本完整的青花瓷茶杯,從中間一分為二,碎裂成兩半的睡躺在了桌面上。
“門主,你說的這一種死法,發生的機率微乎其微。”無視夜逸風手指震裂茶杯的動作,軒轅焰笑望著夜逸風道:“在下對殺人不太精通,在下比較擅長殺雞。所以,硬搶泣血花的過程中,在下絕對不會將門主殺死的。”
“本門主和你一樣,對殺人不太精通,比較擅長殺雞。不過呢,本門主的屬下卻恰恰相反,他們對殺雞一竅不通,對殺人卻是極為擅長的。”
臂膀倏地一個交叉,斂去眸中雅笑的夜逸風,啟唇一字一句的道:“因此,在力保泣血花的過程中,閣下若不會將本門主殺死,那麼閣下就一定會被本門主的屬下殺死。”
軒轅焰和夜逸風的一番對話,纖纖蔥指忙碌不停的上官凝月,似乎完全都沒有聽見。
低垂著腦袋的上官凝月,仍舊在凝神貫注的編織花環,彷彿已經徹底沉浸在了編織花環的世界中,至於外界發生的任何事情,一律都與她無關似的。
視線躍過了夜逸風的頭頂,雙眸漫不經心的掃了掃夜逸風的背後,那一堵懸掛著丹青水墨畫的牆壁,軒轅焰啟唇道:“也就是說你活定了,而我則死定了。”
“出來吧!”夜逸風雖沒有正面回答軒轅焰的話,可他唇中冷溢位來的三個字,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