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騎在小三背上的,毫無疑問,自然乃北翼太子蕭寒。
雖是一襲水藍色的錦衣,未身穿銀色的太子戰袍,可這一刻的蕭寒卻霸氣十足、將王者之風盡顯。
“滄月、西辰兩國的將士聽著,你們已經筋疲力盡,無力再戰,且糧食更被大火全部的燒燬。所以,你們只有三條路可走。”
俊眸漠冷如霜的一掃,懶得廢話的蕭寒,唇中直截了當的吐出殘酷話語,且為了讓所有傷兵疲將清楚的聽見,動用渾厚內力傳音的殘酷話語。
“一:被我北翼大軍箭射而死;二:被我北翼大軍困在此處,等著活活的餓死;三:歸降我北翼國,飢餓可解、性命可保!”
面臨著殺氣騰騰、勢不可擋的北翼大軍,精神疲憊、力氣用盡的荻將軍,臉上卻並未流露一絲一毫畏懼的表情。
“我呸--”
緩緩站起身的荻將軍,朝著蕭寒此刻所處的方位,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兒,咬牙切齒的道:“蕭寒,有本事便打一場正大光明的仗。陰險的燒燬我軍糧食,威脅筋疲力盡的我軍歸降,如此做,與卑鄙小人有何區別?”
“打一場正大光明的仗?荻將軍,別忘了,你可是我的手下敗將。況且,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這一個道理,只要是人都知道。”
不起絲毫漣漪的眸光,冷洌如冰的射向了荻將軍,蕭寒一字一句的語道:“沒人逼你做鷸蚌,你也可以選擇做漁翁。因此,並非本太子陰險卑鄙,而是荻將軍你計不如人!”
“你、你、你”
向來性子剛烈,不善言辭的荻將軍,本就內傷外傷的一大堆,如今又被蕭寒一頓的諷刺挖苦,當即氣的噴出了一口鮮血。
無視荻將軍吐血的舉動,一雙冷如深夜冰潭的眸子,又一次俯掃了眼兩國的傷兵疲將之後,蕭寒面無表情的道:“本太子再說一遍,要麼歸降,活;要麼拒降,死。給你們一刻鐘的時間,做出一個明智的選擇吧!”
蕭寒的話音剛落,四面八方陣陣的銳芒耀閃。
高騎在戰馬背上的所有飛豹營精兵,同時取下了挎肩的鋒利彎弓,倏地一拉韌性弓弦,將箭頭陰冷對向了兩國的傷兵疲將。
正處於筋疲力盡狀態的兩國士兵,大部分連說話的力氣都未恢復呢,哪裡還能起身奮勇的反抗呢?
但,他們寧願拋頭顱、灑熱血,將對國家的一片赤膽忠心,維持到生命的最後一刻,亦不會貪生怕死向北翼國懦弱歸降的。
因此,兩國筋疲力盡的傷兵疲將,全都橫眉怒目的瞪向了蕭寒,渾身盛瀉出了寧死不降的傲骨之氣。
除了一個人,這個人未怒瞪向蕭寒,只是臉罩愁雲、眸漫哀霧的低垂下了腦袋,心間悄奏起了一曲淒涼的哀調。
此腦袋頹廢耷拉的人,便是滄月太子夜逸風,橫眉怒目的傷兵疲將不知道,夜逸風卻心若明鏡的很。
蕭寒和北翼大軍的高調現身,雖然拉開了歸降戲碼的序幕,然而到了最後,真正讓這一出歸降戲碼華麗謝幕者,恐怕卻是另有其人!
就在夜逸風的一顆心,悽楚悄語的一瞬間--
一抹柔如雅谷的溫泉,甜若桂花酥糖的笑音,輕遞進了三國將士的雙耳內,重送進了蕭寒的雙耳中。
“喂,我說那個誰誰誰,你索要歸降或者拒降答案之前,能否將欠我的東西,完好無損的歸還了先呢?”
悅耳的柔笑語落,除了蕭寒之外,眾人皆循音望了過去。只見
萬丈金輝燦爛妝綴的高空中,一對撼心醉魄的壁人,如墨髮絲隨風魅然的漾舞間,足踏著一團顏色繽紛的七彩雲,彷彿天外飛仙似的,朝著蕭寒所處位置緩緩的飄來。
紫色衣襬揚卷,笑容魔冶如妖,風姿尊貴勝神,渾然天成的王者之氣,令人肅然起敬的軒轅焰,三國的將士並不陌生。
幾年前,三國皆對龍耀皇朝宣過戰。
因此,對於用兵如神,指揮作戰變化莫測的一代戰神軒轅焰,戰場上那所向披靡、令人聞風喪膽的威傲之姿,三國的將士可是畢生難忘。
讓三國將士感到陌生的,是紫色裙襬如畫飛揚,絕色玉容遠超天界美仙、邪魅風姿令大地萬物沉醉的上官凝月。
這一名與龍耀瑞王軒轅焰,手指深情幸福的纏扣著,玉容美的讓驕陽黯淡失光,風姿豔的令凡塵失色的女子,應該就是傳說中的瑞王妃上官凝月吧?
--天哪!
他們因為體力耗盡,從而導致頭暈眼花了麼?
否則的話,為何他們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