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無論蕭寒掌間的內力,再怎麼綿綿不絕的遞送,琉璃玉杯內的冰塊依然如故,不見絲毫熔化的跡象。
直到堅硬的琉璃玉杯,承受不住蕭寒內力的衝擊,“砰”的一聲炸成了碎片,亂七八糟灑落在了白玉砌成的地面間。
冰塊依然屹立於桌上,彷彿悄瀉著一抹囂張氣息的,與蕭寒驚愕的雙眸冷冷對峙著,暗嘲蕭寒不自量力似的。
縮回了雙掌的蕭寒,剎那間風中凌亂了。這真的是冰塊麼?
若真的是冰塊,怎會在他強勁內力的衝擊下,杯子都炸碎成片了,冰塊卻不見絲毫熔化的反應呢?
感覺匪夷所思的蕭寒,雙眸宛如瞪望毒蛇猛獸似的,瞪望向了眼前詭異萬分的冰塊。
許久許久過後,直到--
東長老進入了廂房,將八菜一湯的豐富午膳,利用一個木製的大圓盤,端送到了蕭寒的面前,蕭寒仍舊在瞪望著詭異的冰塊。
默看了一眼蕭寒,東長老將八菜一湯陸續放到了桌上,一聲不吭的拎著木製大圓盤,緩緩退出了廂房。
對於東長老所送的午膳,無胃口的蕭寒沒有動筷,雙眸依然“執著”的瞪望著詭異冰塊,似乎想研究出個所以然來了。
沒有道理的,即便他送出去的渾厚內力,無法熔化詭異的冰塊。炎炎夏季,烈日盛漫的高溫,也足以融化冰塊了啊?
燦爛金輝的籠罩下,時間點滴的流逝中--
桌上的詭異冰塊,終於緩緩的化成了茶水,卷裹茶香的蔓延在了桌面間,最後順著桌子的角,一滴一滴墜落到了地面上。
待到一團成杯形的冰塊,全部化成了香味撲鼻的茶水,滴落到了玉磚砌成的地面上。
一直垂首瞪望冰塊的蕭寒,伸手捏了捏已呈痠麻狀態的後頸,抬眸望向了廂房的窗外。
瞅見窗外的天幕間,一輪本屬午後的烈日,早已變成了偏移的夕陽;隨風搖曳綻姿的花草樹木,亦披上了一層豔紅的美麗霞紗。
蕭寒的嘴角和眼角,頓時齊齊的猛抽了起來。
--不會吧?
被軒轅焰凍成的杯形冰塊,竟然撐了這麼多時辰,才融化成了原狀的茶水?這這這
隨著廂房外的走廊間,輕盈的步伐音奏起,丐幫的九袋東長老,再一次的進入了廂房內。
見到桌上的八菜一湯午膳,北翼太子蕭寒並沒有吃過一口,東長老什麼話都沒有說。
他只是按照主子的吩咐,來給客人送膳食的,至於客人吃不吃膳食,那是客人的事情,與他無關!
迅速的邁步到了桌邊,將菜式不同的八菜一湯,屬於晚膳的八菜一湯,陸續的放到了桌面上。
又將午膳的八菜一湯,默默撤回到了木製的大圓盤中,掉轉過身軀的東長老,端著蕭寒未動的午膳,健步如飛的離開了廂房。
見到東長老撤離了廂房,午膳沒有胃口吃,晚膳同樣沒有胃口吃的蕭寒,從椅子間站了起來。
連續跺了跺麻透的雙足,理了一理微皺的衣襬,步伐略帶一抹沉重的蕭寒,身影亦消失在了廂房內。
他是時候去無名山莊的北院落,給上官凝月和軒轅焰答覆了。
絢麗無比的胭脂色晚霞,美幻的妝染著花木扶疏的北院落,營造出了一片融融的暖意。
北院落的其中一間廂房內,瀰漫的暖暖情意,卻更勝窗外的晚霞暖意。
被一大籮筐的鯽魚,喂到肚撐的小金貂球球和血鷲之王傻寶,早已識趣的離開了廂房,各自找了一舒服地,懶洋洋的埋頭睡大覺去了。
一大籮筐的鯽魚,幾乎全進了球球和傻寶的胃,上官凝月和軒轅焰兩個人,都沒能吃上幾條。
因此--
餵飽了兩個貪吃鬼,令兩個貪吃鬼識趣的離開了,上官凝月與軒轅焰兩個人,開始慰藉自己“咕咕咕”叫的胃了。
只不過,他們沒有用東長老所送的晚膳,來慰藉自己“咕咕咕”叫的胃。
讓東長老們將所送的晚膳,端回去與其他長老享用了後,上官凝月和軒轅焰鑽進了廚房,尋覓了一大堆的生食。
將生食洗乾淨的小兩口,將生食從廚房搬移到了廂房內。
炊煙裊裊間--
忙碌穿梭於火爐與桌子的上官凝月,正將一碟碟洗乾淨的豬蹄膀、雞脯肉、蝦仁、木耳、金針菇、絲瓜等等等,陸續的倒入進圓形大鐵鍋內。
細細汗珠沿著臉頰滑落,令幾縷溼潤的墨髮兒,輕輕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