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攔住了魔君進路。
止速不及,魔君撞向了薄紗彩牆。
“砰”的一聲響,身軀化成了黑煙的魔君,被薄紗彩牆的強大威力一個反彈,又重重撞向了冰冷的地面。
忍著肺腑劇痛的魔君,再次將一團黑煙化成了不計其數黑煙。
不計其數的黑煙,躍空一個極速的旋轉,千根榕樹枝脫離了樹體,變成了索命的利器,如暴雨般射向了上官凝月的軒轅焰身軀。
紫色衣袖又是一個魅然橫掃,形成薄紗彩牆的七彩靈力炸開,化成千顆流星迎撞向了千根榕樹枝。
砰--
千顆耀眼流星消逝,千根榕樹枝成了灰燼。
心知正面的對敵,絕無絲毫勝算的魔君,令自己那化成不計其數黑煙的身軀,各自隱入進了不同方位的粗壯榕樹幹內。
隱入進粗壯榕樹幹內,是想給她和焰兩個人,來一個無法預測的偷襲麼?
瀰漫嘲諷氣息的玉眸,瞅了一瞅四面八方高聳的榕樹,上官凝月櫻唇冷勾的道:“焰,樹幹內太冷,避免凍壞了魔君的貴體,你給魔君增加一點溫度吧?”
上官凝月的話音剛落,軒轅焰的左掌往風中一掃, 林中瀰漫的無形空氣,立刻凝聚成了一團刺目的豔紅火球。
隨即,盛瀉滾燙氣流的豔紅大火球,分化成了萬團灼熱的小火球,飛射向了四面八方高聳的榕樹。
萬團灼熱的小火球,撞擊向四面八方高聳榕樹的瞬間,榕樹變成了一株株於風中旺盛燃燒的火樹。
魔君那化成不計其數黑煙的身軀,承受不住熊熊烈火的燒烤。
“轟”的一聲響,令熊熊烈火消逝的同時,將四面八方高聳榕樹震碎成片的魔君,現出真身的摔落在了冰冷地面上。
就在身軀摔落於地的魔君,一個鯉魚打挺的從地面間躍起,欲放棄與上官凝月和軒轅焰的打鬥,企圖撤逃榕樹林的一瞬間--
流轉七彩光芒的指尖迅速輕彈,上官凝月將青、黃、白三枚細長藥針,精確無誤的射入進了魔君的頸子內。
與先前的司徒傑一樣,頸子被刺入三枚藥針的魔君,渾身立刻一個酥軟無力,再一次摔落到了冰冷的地面上。
臉色駭然一白的魔君,嘗試著雙手撐地,想從地面間爬站起來。
結果,一雙酥軟無力的手,根本無法撐住冰冷的地面,魔君那好不容易微微起伏的身軀,重新狼狽無比的趴貼在了地面上。
雙眸對望了一下的上官凝月和軒轅焰,容顏魅笑盎然的移步到了魔君面前。
臂膀一個慵懶交叉,居高臨下俯望向魔君的上官凝月,櫻唇嘲諷一勾的道:“五體投地的叩拜大禮,行一次就夠了。若次數行的太多了,你叩拜的不嫌累,我們看的還嫌累呢!”
整個人趴於地面的魔君,並沒有抬頭仰望上官凝月。
身為魔族的人,絕不會卑微的仰望他人,因為那是一種比千刀萬剮,甚至說比之死亡,還要難以承受的奇恥大辱。
眼神猙獰無比的盯望著地面,魔君咬牙一字一句的問道:“你想怎樣?”
雖然咬牙切齒的問著,可魔君的腦海之中,此刻卻極速的飛轉著八個字,非死即傷和否極泰來。
非死即傷--是他曾用魔族卦鏡和卦錢,為自己占卜出來的一卦。如今自己已受重傷,是否已驗了非死即傷這一預言?
否極泰來--是他今夜臨來榕樹林前,重新為自己占卜的一卦。
所謂否極泰來,指的是當逆境達到了極點,就會向順境轉化。因此,這一卦的意思分明預言著,自己遭遇了非死即傷的劫數之後,將會化險為夷。
究竟如何個化險為夷法呢?他實在琢磨不透!難道
上官凝月和軒轅焰兩個人,願意既往不咎他曾於硯湖竹林之內,送給軒轅焰的奄奄一息致命仇恨,最後放過了他麼?
魔君心中的“否極泰來”揣測,卻立刻被耳邊徐徐回漾的冷風中,上官凝月柔送來的殘酷話語,給徹底的粉碎成了泡影。
“我想怎樣,魔君心中應該清楚的很呢,所以又何必明知故問呢?你曾經賞了我家的焰,一份畢生難忘的死亡厚禮。向來禮尚往來的我”
原本交叉的臂膀緩松而開,抬指撩了撩額前一縷秀髮的上官凝月,滿臉妖嬈笑意的回道:“自然也該回贈你一份死亡厚禮,這樣對你這算公平,不是麼?”
白皙的手腕倏地一個翻轉,掌中多出了一把鋒利匕首的上官凝月,繼續啟唇溫柔的笑語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