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無主人家款待,為客的自然無茗可品。既然我這客人所品的香茗,乃是你主人家盛情提供的。那麼,你這個主人家,一時心血來潮想品茗”
看似在輕轉琉璃玉杯,實則用杯身遮擋唇角一抹苦笑的蕭寒,淡淡聲音聽不出絲毫情緒波動的回道:“為何不留在主人房愜品,而辛苦的來客房尋品呢,這豈非白白的浪費體力?”
“正因為莊中有客,且還是尊貴之客,若冷淡貴客乃主人罪過。所以”
拉長了話音的軒轅焰,再次淺啜了一口杯中的香茗後,墨眸魅笑瀰漫更濃的望向蕭寒道:“我來此尋茗品香為次,陪貴客暢談笑聊,以解貴客孤單為主。”
仰頭飲盡杯中香茗的蕭寒,拎壺重倒一滿杯茶水的同時,啟唇回道:“既然如此,請問身為主人家的你,想與我這個客人暢談笑聊一些什麼呢?”
“聊什麼無所謂,最主要的是聊!”
來回的搖晃著琉璃玉杯,令更多茶香流竄向柔風中的軒轅焰, 聲音慵懶十足的笑回道:“想到什麼便聊什麼,才能體會到真正的聊天樂趣!”
嘴上雖然說著,想到什麼便聊什麼。可話音落下
軒轅焰卻保持起了沉默,眸內就這麼越笑越濃的瞅望著蕭寒,似乎在提醒著蕭寒,應該及時的回應對方話語,才是禮貌有趣的聊天。
迎望著軒轅焰一張笑裡藏刀的容顏,鼻嗅著一旁“咯吱咯吱”晃動搖椅的上官凝月,那隨風搖來的暗藏冷箭花香。
俊眸深處潛伏狂風暴浪的蕭寒,忽然覺得世界上最可怕的一種武器,割人心最為無形的一種武器,名字叫做--沉默!
而最擅長運用這種武器的人,非軒轅焰和上官凝月兩個人莫屬了。他們兩個人,明明有目的前來,卻偏偏的
不直接道明來意,用沉默這一種無形的可怕武器,令自己崩潰於這股足以窒息的氣氛下,主動開口求著他們道明來意。狠啊!算他們狠啊!
容顏間雖勉強的掛起了一抹淡笑,卻終究無法掩飾眉間苦澀的蕭寒,無奈打破了沉默的窒息僵局,主動開口的問道:“那麼你現在可想到聊一些什麼了?”
似乎因為自己完美髮揮了沉默武器,從而得到萬分滿意回應的軒轅焰,賞了自己的喉頸些許香茗之後,將琉璃玉杯落放到了桌上。
胳膊一個懶洋洋的交叉,身軀依向椅背的軒轅焰,將愉悅的笑音送入了蕭寒的耳內。
“據聞滄月太子夜逸風也好飲香茗,我閒的有些發慌,決定對有著共同愛號的滄月太子,發出一個熱情無比的邀請,與他一起笑品個香茗,交流交流品茗的心得。”
“是麼?我想”
淺淺的垂首,轉動著桌上的琉璃玉杯,蕭寒薄唇間溢位了淡淡的笑音:“接到你盛邀的滄月太子,必定感到受寵若驚!”
“據聞西辰帝司徒傑同樣好飲香茗,蕭太子最近應該也很空閒吧?何不學學我,對有著共同愛號的西辰帝司徒傑”
原本交叉的臂膀鬆開,右掌心輕拂了一拂桌角邊的棋盤間,蕭寒先前左右手對弈,所落下的縱橫交叉黑白棋子後--
軒轅焰墨眸笑意深邃的望向了蕭寒,薄唇間緩緩的溢道:“發出一個熱情無比的邀請,與他一起笑品個香茗,交流交流品茗的心得呢?”
蕭寒俊眉微挑的望向了軒轅焰,啟唇回道:“縱然我有這個心,恐怕收到邀請的西辰帝司徒傑,也不會賞臉赴邀的。”
“西辰帝司徒傑會不會赴邀,關鍵還得看蕭太子的誠意。我想,蕭太子若在送出去的邀請函間,寫下你北翼國會無條件的投降西辰國,而你蕭太子本人”
捏起棋盤間的一枚黑子,在指縫中來回玩轉的軒轅焰,腦袋歪對向了蕭寒,一臉古道熱腸笑意的,將話音隨風送入進了蕭寒的耳內。
“更願意向司徒傑背後的魔君,虔誠萬分的獻上體內鮮血。那麼,收到這兩份誠意的西辰帝司徒傑,必定會心花怒放的賞臉赴邀,不是麼?”
軒轅焰的話音落下,原本還維持冷靜落座於椅間的蕭寒,差點因為重心不穩,一跟頭摔落到白磚砌成的地面上。
--什麼情況?
軒轅焰與上官凝月兩個人,紆尊降貴的前來找他,不是要跟他商討,如何對付滄月太子夜逸風和西辰帝司徒傑的麼?
怎麼如今,卻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的,竟是一副恨不得北翼國徹底的滅亡,他這個北翼太子血盡命逝的態度呢?
是他高估了自己的智商?還是低估了軒轅焰和上官凝月的智謀?
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