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給樊噲,“這是有人射給大王的。你與韓信相處數月,應該認得他的筆跡。”
紫末心中詫異,走上前與樊噲一起看帛書內容。只見上面寫著:漢軍對西楚已造成合圍之勢,天下大勢已定,你我均已不欠任何人。我現在動身前去救你脫困,等我。信。
紫末與樊噲相視大驚,帛書的筆跡確實是韓信的。這是他什麼時候發出的?又為什麼會被人射在這裡?一種被欺騙的憤怒填滿樊噲的心胸,他拔腿就走準備去找韓信理論,紫末輕扯他的袖子,“還是我去。你去問,只會碰一鼻子灰。”
周勃狐疑的目光一直注視著他們兩個人,聽紫末這麼說,他多少猜出事情或許不像他想的那樣,覺得對樊噲似有誤解,“到底怎麼回事?”
樊噲邊指著紫末的背影示意周勃一起跟過去,邊解釋道:“楚軍挾全軍力量進攻廣武山時,夫人應該發出兩份情報,同時發出的還有求救訊息。誰知,傳遞訊息的信鴿被人射傷,延遲數日後被韓信無意中救下。周勃,你別罵我,你也知道韓信對夫人的感情,我根本就攔不住他。若不是夫人還要為我們傳遞情報,暫時還不想離開楚營,韓信那廝早脫離隊伍了。”
周勃沉默了,心裡為海遙感到不值的同時,也對劉邦隱隱感到失望。若沒有夫人海遙,漢軍的整體作戰能力不可能上升得這麼快,也不可能有這麼精銳的騎兵和特種兵,可以說,漢軍的勝利有一半是夫人的功勞。想到這裡,他輕輕地嘆了口氣。
樊噲走著走著,心裡突然想起一件事來,便停步瞪著周勃,“你也應該接到了夫人的求救訊息,為什麼不派人前去營救?”
周勃的心情既沉重又複雜,很想告訴任何人,他比任何人都想去營救夫人。可內心卻又十分矛盾,他不能說也不能做,大王已經明明白白地告訴過他,特種兵的任務是衝鋒陷陣,不能去救人。
樊噲從周勃臉上看出了異常,學著周勃剛才的樣子,一拳頭打在周勃臉上,“你居然沒有派人前去救夫人!”
周勃硬生生地受了樊噲一拳,不還手,悶著頭只管往前走。
樊噲納悶地看看自己的拳頭,又望望周勃的背影,腦中忽然想到一個可能。頓時,心裡一個激靈,他快步趕上週勃,壓低聲音問:“是不是大王不讓去救?”
周勃冷冷地瞪樊噲一眼,“我可什麼也沒說。”
樊噲呆如木雞站在原地,回不了神。
君臣一殿,觥籌交錯,笑語震天。唯有齊王韓信既不與人交談,也不與人對飲,在自斟自飲中神遊四海。
紫末悄悄走到韓信身後,壓低聲音道:“韓信,我有話問你。”
思緒被打斷,韓信劍眉一蹙,話音中帶著些許不快,“何事?”
紫末為難地打量一眼四周,發覺身邊已有人往這邊看來,她想問的話不是三言兩語便能說清楚的,因而,她輕聲央求道:“我們還是出去說吧。”
韓信沉默地點點頭,放下酒樽尾隨紫末走出去。
兩人走到一個僻靜處,紫末一改剛才的軟語相求,臉色冰冷,聲音低沉,質問韓信:“你寫給海遙的信為什麼會在大王手裡?”
韓信面無表情地站在原地。
紫末見他始終不吭聲,再也不沉不住氣,怒指著韓信斥罵:“我是希望海遙跟著你生活,可我畢竟不是海遙,無法代替她做出選擇。我迫使樊噲把他與海遙的聯絡方式告訴你,只是讓你獲得更多的機會,並不是想讓你去誤導大王,讓大王對海遙的誤會加深。韓信,如果你真的愛她,就讓她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去選擇,不要設定阻礙,也不要誤導她和大王。”
唇角緊抿的韓信忽然笑了出來,“紫末,若她和劉邦之間的感情連誤導這種考驗都禁受不住,還有維持的必要嗎?”
“你可是”紫末意識到韓信說得不錯,也意識到她的一相情願對海遙毫無幫助。望著眼前笑容明亮的少年,她輕輕一嘆轉身離開,邊走邊道:“我不會再插手海遙的事,你以後不要再問我,關於她的任何事。”
韓信收了笑,疾步趕上紫末,“劉邦收到的是哪一封?”
紫末狠狠地瞪了一眼韓信,一字不落地把帛書內容背出來,“韓信,你什麼時候和海遙熟悉到自稱‘信’了,你故意的吧!故意讓大王看到的。”
韓信雙眼微微眯起,他給海遙只發過一封信,害怕過於密集又沒有實際意義的信會讓海遙厭煩。這封信顯然是有人偽造而成,目的如果不是想離間他和劉邦,就是想讓劉邦對海遙的誤會加深,而有這種想法的人只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