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了些,又有些不自在似的,往旁邊挪了挪,季漣卻死死拽了她的手,一時兩人都不知說什麼好了。
季漣見她有點尷尬的樣子,便轉移開話題:“怎麼你蜜棗吃完了麼?”
玦兒扭頭道:“最後一顆在這裡”,張開嘴,舌頭微伸出來,上面正是嚼得只剩一半的一顆蜜棗,季漣心中怦然一動,不及她閉口,說了一句“這最後一顆要給我吃”,探頭就吸住玦兒的小舌,藉著吃棗的由頭,行非禮之實。
玦兒一下子便呆住了,頭腦一陣空白,直到季漣吻得自己喘不過氣來,才發覺季漣是在輕薄自己,只是那感覺頗為異樣,舌頭麻麻的,卻比剛才吃蜜棗的滋味還要好,漸漸的閉了眼,軟在季漣懷裡。
一吻終了,季漣仍是緊摟著玦兒不肯放手,一面回味著剛才那唇舌相接的曼妙滋味,一面又揣測玦兒是否因自己的唐突而生氣。只見她猶自緊閉著雙眼,長長的睫毛動個不停——顯是情緒尚未平復,臉色緋紅,雙唇嬌豔欲滴,讓人見了只想再多咬幾口似的。
季漣又在她唇上輕啄兩下,伸手輕颳了刮她的鼻樑,她才怯生生的睜開眼來,季漣兩眼帶笑的只是盯著她,把她雙頰看的越發的紅了。
季漣輕笑道:“今日是七夕,玦兒不是該對月乞巧,保佑自己將來找個好夫君麼?”
玦兒紅著臉不做聲,季漣又取笑道:“還是玦兒已經找到了可以託付終身的良人所以不用再乞巧呢?”
玦兒被他說的惱了,皺眉道:“我找不找得到夫君,幹你什麼事呢?”
季漣貼著她的耳笑道:“玦兒不想嫁給阿季哥哥麼?”
玦兒知道宮裡上下都存著這個打算,此時被季漣說破,心裡甜滋滋的,口上卻犟嘴道:“才不要呢,阿季哥哥以後要當太子,還要當皇帝,後宮裡會有一堆女人呢。”
季漣笑道:“可是我只要你一個呀。”
“我娘說了,男人甜言蜜語最靠不住了。”
“你娘什麼時候說的這些話?”
“我爹跟我娘說那些甜言蜜語的時候啊。”
“我可聽說你爹只娶了你娘一個啊。”
“那是我娘管得嚴,你以為我爹沒有那個念頭啊。哼,男人都是三心二意的。”
季漣聽到玦兒一張小臉蛋卻說著這樣可愛的話,失笑道:“那你以後管住我就可以了啊,我就不會找那麼多女人的。”玦兒皺著眉道:“可是那樣就會有很多人嫉妒我,想要害我的,宮裡都這樣。”
季漣笑道:“胡說,以後我娶你做皇后,誰敢害你?誰要是起了這個念頭,我就殺了她。”
玦兒想了半晌,有點羞怯的望著他:“真的麼?”
季漣拿手去梳她散下的長髮,笑道:“你不是說我以後要當皇帝的麼?君無戲言啊。”
玦兒似懂非懂似信非信的點點頭,哦了一聲。
第二日早上,季漣上了課回來,就聽小王公公說玦兒病了,也不知是夜裡受了涼還是怎麼回事,發了高燒。季漣心知是昨晚凍著了,忙過去看她。見她病怏怏的躺在床上,額上搭著熱巾子,又蓋了兩層被子,看到季漣進來,眼神忽閃的瞥了他一眼,又偏過頭去,繼續在床上怏怏的。
季漣把高嬤嬤叫了來,問吃過藥沒,高嬤嬤答道:“早上已吃過了,太醫說中午接著吃一副,拿被子捂著發發汗就好了。中午那副藥正煎著呢。”
玦兒滿心的不情願,小臉皺作一團:“藥好苦,我不想吃了。”
季漣心疼的撫著她的臉,道:“再苦也得吃呀,不然病怎麼好呢。”玦兒只是皺著眉,季漣想著要不是昨日要她晚上出來,又在鞦韆架那裡坐了好久,也不會病成這樣,心下歉疚,便叫了小王公公過來,道:“小王,你去御膳房,找師傅趕緊做點蜜棗過來”,又哄著玦兒:“喝了藥趕緊把蜜棗塞在口裡,就不苦了。”
玦兒聽見蜜棗二字,原本就燒的發紅的臉上越發的尷尬起來,側過臉去避開季漣的眼神,季漣知她想起昨夜之事,自己臉上也有些微微發燙。
高燒到第二日才退下去,太醫又開了些進補的方子,季漣一一逼著玦兒服下了,正安頓她躺下休息了,忽見餘公公闖了進來,道:“殿下快過去看看,陛下,陛下不好了!”
季漣一聽大驚,便起了身來,玦兒也要跟著去,他忙勸住了,說自己去看看再遣人報信回來。說完忙跟著餘公公到了秋風殿,太醫已黑壓壓的跪了一片。
季漣忙讓小王公公到東宮給父王報信,見永昌帝躺在睡榻上,似乎微緩過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