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3 / 4)

已奔了出來,拉著他的袖子扯他進去:“你總算回來了。”

季漣見玦兒滿心歡喜的出來,更不忍告訴她今日朝堂上發生的事情。玦兒見他臉色猶疑,已知立後一事定是不成了,心下雖然不快,但見到季漣一臉悲苦的樣子,便掂起腳尖,掩了他的口道:“你別開口,我知道了。”

季漣驚道:“你怎麼知道的?”

玦兒嘆道:“江姐姐本來就是太子正妃,平時又不曾犯什麼過錯,那些飽讀聖賢書的夫子們定是不肯讓你無端端另立一個了。這事情我原想著就不易辦成,只是心裡還存著一絲希望。見你一直沒回來,生怕你和那些犟牛們僵持起來出什麼事,現下你回來這個臉色,就知道肯定是不成了,不過沒出什麼事,我也就放心了。”

季漣怔了半晌,想著她既然早有預料,現下聽到或許沒他想的那麼傷心,才嘆氣道:“沒出事倒也好了,就是出了事!本來那群老頭不著邊際的講了半天,到後來眼看事情就快成了,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一個姓粟的御史,說什麼立後必擇禮教名家,什麼太子妃是先帝為我所娶,還當場觸柱死諫,這下子那群老頭又來勁了,一個二個哭天搶地的,都要做那忠臣留名青史,好像我立了你便是無道昏君一樣。顧首輔好容易才勸走了那些人”,季漣略一思索,便把顧首輔後面的話隱去了。

玦兒心下一慟,沒想到這些人盡然這麼死腦筋,自己陪著季漣這許多年,只因當年被迫退了一步,讓江淑瑤白白佔了正妃的名號,現在就有一群人出來要以死相逼。

季漣牽了她的手走到裡間,卻見她的衣裳都整整齊齊的疊在床上的一個包袱裡,只是尚未繫上,驚道:“你要去哪裡?”

玦兒低了頭不言語,她算著今日一時半會兒那些臣子們不會同意季漣立她為後的念頭,怕季漣被那些人逼著讓了步,故意包了包袱,準備以退為進激一激季漣。誰知她竟低估了那些臣子們的頑固,有人竟連命都不要的——她這一點小女兒的心思,頓時灰了,如今立江淑瑤為後只怕已是必然,難道要自己忍氣吞聲的留在宮裡屈居人下?更何況還有一個太后在虎視眈眈,以後怕不是要遷怒於自己。季漣尚無側室,登基後也要從民間選些女子來充實後宮,自己一個一個的又怎麼防的過來?事已至此,自己要是回杭州,豈不是讓爹孃臉上無光?想來想去,自己竟無一容身之地。

想到這裡,竟有些心如死灰,低垂著頭泫然道:“這宮裡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了,我,我尋個尼庵做姑子去,將來你自會忘了我”

季漣才在前面被那個姓粟的老頭氣得不行,回來聽到玦兒這話,惱道:“你不用這樣三番五次的來試探我,咱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了,我能不能忘了你你還不知道?那姓江的娶進門來,我有沒有碰過她一手指頭?”

玦兒慘然笑道:“沒了我,你還有這花花江山,還有皇位,還有以後的三宮六院;我沒了你,還有什麼?”

季漣被這一句話問的啞口無言,想這幾年以來,玦兒總是暗地裡給她出謀劃策,讓他討好皇爺爺,幫他請教師太治國之道,自己從未幫到她什麼,只有一直對她許以後位,如今也如竹籃打水一般。

玦兒灰了心,眼淚就要掉出來:“事到如今,我也無顏回家了,除了青燈古佛了此殘生,我還有什麼別的路可走”

季漣一把拉過她,緊緊的抱住,道:“我不讓你走,我不會讓你走的”,想起顧首輔的話,忙道:“今早朝會散了之後,顧首輔找我說,說他並不反對立你為後,只是眼下父皇新喪,要我不要在局勢未穩時和整個烏臺為敵他說不若先封你為夫人,再徐圖後計,你看如何?我知這樣委屈了你,可眼下我也找不到別的法子——我,我怎麼能離了你?”

玦兒愣愣的搖頭:“一個江淑瑤,一個你母后,你讓我在這宮裡的日子怎麼過下去?你父皇宮裡沒有幾個妃子,可私底下那些勾當難道少了?你要我在這裡每天數著有多少隻眼睛盯著我,一面靠著和一堆女人分來的你的一點寵愛過下去麼?”

季漣卻不理會這些,只是賭氣道:“那你就捨得把我一個人丟在宮裡麼?”

一時兩人均是無言,季漣又道:“這麼多路我們都走過來了,皇位我們都能拿到,難道還爭不到一個後位?”玦兒看著季漣無助而哀求的眼神,心裡早軟了,只是趴在他懷裡哭了個梨花帶雨。

季漣一面勸她,一面叫小王公公和煙兒去端了水來,擰了巾子給她擦臉,他自己這才漸漸從早上御史死諫的刺激中回過神來,又看著自己手中的巾子,忽地笑道:“我怎麼記得從小到大,每次你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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