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妹,希望自己馬上離開,離開這裡後就什麼都沒有發生,是她做了個惡夢——不!她連夢也未曾做過,什麼也沒有。
這是欺君大罪,七妹——希望不是你。
這一切都是虛幻。
她從未這麼怕過,臉色已是嚇得蒼白,雙腿更加虛浮無力,瞪著驚恐的雙眼看著樹林,慢慢向後退去。
林中突然透出兩道極凜冽的目光,竟可透過枝椏斑駁的果林直射向她,那樣邪惡、冷酷的目光叫人心驚膽戰,碧蘿直覺她被發現了,嚇得她轉身就跑。
只是她只跑了二步,便覺身後一股勁風襲來,人便被這股勁風帶倒,她立時昏了過去。
林中深處,嚓!嚓!嚓!地腳步聲緩緩靠近,一個黑衣、黑髮、黑靴的男子自樹後走了出來。他身形修長高挑,走路的姿態非常優雅。一雙眼睛長得非常漂亮,狹長略彎的眼形非常媚人,隱隱透出精湛的目光又如寶石閃亮。但是一張臉卻過於平凡了,木木的毫無生氣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看了讓人心中很不舒服。
他走到碧蘿身前,將碧蘿扶轉身來,手勢竟是極其的溫柔,撫開碧蘿散在臉上的長髮,目光落在她臉上,眼中便似桃花盛開,驚現一抹妖豔,竟有種桃之夭夭、灼灼其華的感覺,又暗藏著淡淡溫柔的味道在其中。
聽到身後細碎混亂的腳步聲傳來,他目光一斂,方才的燦爛與溫情瞬間湮沒,目光中唯剩冷意。
碧藍衣衫散亂,跑到男子身後,看到躺在地上的碧蘿,臉色一變,驚呼道:“五姐!”
“是你姐姐?難怪了這麼漂亮。”男子伸手在碧蘿臉上輕輕撫摸,姿勢極其輕佻。
碧藍慌忙拉住他手情急說道:“主人,她是我姐姐,不要傷害她。”
男人聽了,回身猛將碧藍拉入懷中,低聲笑道:“怎麼,傷害,你難道認為我在傷害你,嘖嘖嘖!不過,想不到你還會擔心親人?”他雖是在笑,臉上仍無半分表情。
碧藍不敢看他,臉色一黯,低頭小聲回答:“不——不是,我是捨不得將主人的恩寵分於其他人,就算是姐姐也不捨得!”
男子聽她說完,微微一笑,一手握住她胸前的豐盈,問道:“是麼——小騷貨,即如此,我們方才未曾盡興,現在”
話未完,便將碧藍壓在身下,長袍一撂,快速自碧藍身後進入,依舊是面無表情的衝撞起來。碧藍匍匐在地上,轉臉便看到碧蘿的臉,頓時毫無感覺,更有羞恥之感,低聲懇求道:“主人,可不可以不要在這裡。”
她的話,身後的男人根本沒有聽到,他的目光一直落在碧蘿身上,目光中的火焰漸炙,喘息聲越來越重,力道越來越猛烈。
碧藍初時還因羞恥感而覺身體不適,待到男子無比投入後,她也慢慢回覆感覺,將臉轉向另一邊,忍不住輕輕低呤著搖擺起來。
只是當她出聲時,男子彷彿受到干擾,目光轉向碧藍眉頭微皺,然後竟點住碧藍啞穴。
林中便不再有女子聲音,唯有男子狠狠發洩時混亂而淫靡低吼。
男人的目光從頭到尾——注視的是碧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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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涼的微風徐徐吹到臉上,還有股淡淡的果香,沁人心脾,碧蘿幽幽睜開眼,眼前出現一張秀氣的臉,臉的主人正為她打扇,涼風果香便是由她送來。女子見她醒來,看著她微笑道:“王爺,她醒了!”語氣極是高興,話自然不是對她說的。
便覺一片陰影籠罩下來,更有月光傾洩而下,涼涼地打在她臉上,竟是涼如清泉。
只是這是白天,哪來的月光,又哪有清泉,她仍有些頭暈,再又閉上眼,待到再次睜眼,已不見方才那少女。卻見到一張比女子還俊美的男人的臉,桃花般的眼、月光般的發、玫瑰花一般的唇、梨花般的膚,碧蘿不由看呆了,若非他英挺、陽光而帥氣,不同於女子的陰柔與嬌怯,誰也不能相信他會是男人。
見她目瞪口呆,男子顯是早已習慣了,眼中笑意漸濃,銀色的睫毛輕輕顫動,銀色的劍眉輕輕一挑,淡淡笑意似在問她:看夠了沒有!
頓時芙蓉面上染了紅霞。
碧蘿自覺失態,尷尬地低頭坐起身來。
她正斜倚在蘋果樹下,想起剛才的事,邊坐起身邊四下張望,林中除了站在一旁的幾個侍女,便只有這個神秘的銀髮男子,並不見碧藍。
也再聽不到那些聲音。
不知該僥倖還是該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