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瑾三滿臉不滿,“你才故意的呢,多好的皮囊就這麼毀了,而且很疼的,疼得我沒辦法,才跳出那層皮你摸摸,我胸口現在還疼的一跳一跳的。”
說罷就去拉曾遺世的手。
費話,不跳的那是死人!曾遺世嫌棄的開啟他的手,“既然人死了,就隨我走吧。”
老呆在一個地方,他早就厭了,既然現在事情已經有了結果,不走還呆在這裡幹什麼?
外面的世界,還有那麼多的精采等著自己去胡作非為呢。
桃花瑾三搖頭,“做事得有始有終,我不能就這麼走了,總得給齊夜風一個交待不是,而且,大紅的事,還沒有處理乾淨。”
曾遺世輕蔑地撇撇嘴,“是捨不得吧?”
他瞅瞅遠處那些人那些人看瘋子一樣看著自己,看著自己一個人對著空氣手舞足蹈。
啪,桃花瑾三給他一巴掌,“說什麼呢,你又不是人,當然不知道做人得有做人的規矩早就叫你逮這個惹事的修羅,你偏不肯,現在弄得我很難做,知道不知道”
“我已經後悔管你的閒事和這些臭人類在一起有什麼好處你確定不跟我走?你可要考慮清楚?”
桃花瑾三很認真的搖了搖頭,“不能走,我還有事沒有辦完。”
“你、你還在嗎?”一直沒有說話的齊夜風忽然也如是對著空氣說起了話,語氣裡充滿了不捨和焦急。嚇得眾大臣又一陣驚恐難道他們的皇上也瘋了不成?
“不許你和這個人走!朕不會答應你和這個人走,你與朕之間的事情還沒有了結這次,即使你逃到天涯海角,朕也要逮住你。”齊夜風銳利的眸子焦急的四處轉去著,邊找邊說。
“他憑什麼要聽你的話?!”曾遺世邪惡的瞪向這個自己從開始看著就非常不爽的人。
見這人目光掃來,冷酷鋒銳似憑空中一記刀光,齊夜風心內暗自打個寒顫,暗道:“好厲的眼神!”但他畢竟身經百戰,何曾怕過誰,沉聲道:“就憑他是朕的命定之人!”
然後,兩個世界的終級BOSS,相互對視著,一銀一黑兩雙眸子之拼撞出滋滋火焰。
桃花瑾三受不了他們,無奈嘆氣,“好了好了,你們倆注意點身份好不好跟斗雞似的,阿世,你先回去,等我辦完事情,一定找你。”
“你別後悔!” 高傲冷哼一聲,曾遺世一個旋身急速消失,半空裡,只丟下一句話,“現在不跟我走,就永遠別再找我。”
桃花瑾三都沒來得及阻止,那人就無影無蹤,手裡只抓著了一把空氣。
桃花瑾三無語問天不聽話的死孩子。
“你在哪兒,”勝利的那位,得意的高聲叫著。
“這兒呢,”桃花瑾三風一樣飄到齊夜風的馬上,一屁股坐在他身後,抱住他的腰說,“好了,走吧,回家給你弟弟辦一個風風光光的葬事去。”
齊夜風在失而復得的驚喜中,無言苦笑。
然後,輕輕抖動馬的韁繩,揹著他的一肩輕風,率領著他的千軍萬馬,疾馳而去。
呂豎十五帝十二年,真的是一個不太平凡的一年。
在這一年,兩王反了,百姓遭殃了。
百萬雄師打到塢江江畔的時候,兩王死了,失而復得的土靈珠高高懸照於百塔寺上。
而那位頗具傳奇效應的琮王爺齊月滿,就在這一年的仲夏,成了護國英雄,轟轟烈烈的陣亡,風風光光的出葬。
國葬之日,萬人空巷、舉國縞素。
沒了皮囊可藏的桃花瑾三憑生第一次穿白衣服,渾身上下不見一點雜色。那張見不得人的臉,用一條白色真絲綢蒙得嚴嚴實實,連眼睛都沒有放過。
混在前來悼念的人群裡,他伸長脖子往裡看。
本來,齊夜風不許他出來禍害人的,告誡他說:你好容易死了,這樣的面貌又見不得人,還是安安生生的,在宮中最安全。
什麼叫我好容易死了?我為你們把阿世都氣跑了這話桃花瑾三忒不愛聽,撲上去就把堂堂呂豎國皇帝胖揍一頓。
宰相肚子還能撐船呢,更何況是堂堂皇上,受虐狂齊夜風陛下被揍得一臉開心。
最後,桃花瑾三抹抹拳頭告訴他,自己畢竟和齊月滿朝夕相處的這麼久,而且那麼親密過;作為哥們兒一定得送他最後一程。
為此,齊夜風很是吃了一頓好醋,吃他死去弟弟的醋。
桃花瑾三來的有些晚,一是因為偷偷跟在齊夜風的儀仗隊後面跑出來,本來想混水摸魚混進去,可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