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不陰不陽的勁都給本王爺收起來現在、立即、馬上就給本王回屋好好待著去不聽話就休了你。”
“諾,月滿,”柳恆蕪順從害羞的低下頭,名副其實的一副剛進門兒的小媳婦樣。
痴痴笑著轉身欲走,人卻已栽倒向前。
唉,曾經那樣一個冰雪高潔的才子!
怎麼,就中了痴情的盅?
桃花瑾三本以為自己離他最遠,人倒下的時候發現,原來自己離他最近,無奈之下只得伸出胳膊,一把把人抄住。
抱在懷裡茫然望向齊夜風,“怎麼辦?我可沒學過精神病科”
齊夜風嘆口氣,吩咐韓梓騏,“先叫個太醫吧,順便通知他的家人。”
柳家是名門旺族,家大勢大,根基甚硬。因上次瓊林宴XXOO的事,已經對皇室倍感不滿,如今,好好一個兒子又因齊月滿變成這個樣子怎麼交待呢?
齊夜風有些頭疼。
“桃兒,記得救我時,你好象用過一種能治百病的仙藥?”他試探著問問。
桃花瑾三立即警覺的捂住胸口暗兜,“治不了精神病。”
那表情就象防賊一樣,齊夜風苦笑。
凝視著齊夜風,桃花瑾三的目光轉為親近和眷念,“是真的,他是心病,只能靠心藥醫而且,這藥寶貴,或者終此一生,我只能得這一瓶,自然要留給身邊最重要的人,親人。”
齊夜風微微動容,凝視著他新玉般的粉臉,心中感慨萬千:人生百年,再好的人都能活成精,而這個本來就是精的桃花瑾三,卻如人生之初,全身通透的讓人憐惜是怎樣狠心的人,才能傷得他如此,讓他對親情渴望之極,又害怕之極?患得患失著抓住自己這根救命稻草,使勁的吸取一種叫作親情的養分。
憐惜地拍拍他的頭,低聲笑道:“真是不公平,我的故事你全知道,你的,卻從來不肯告訴我絲毫。”
桃花瑾三嘻嘻的笑:“那當然了,你的短短几十年,兩杯竹寧茶就講完了,我的卻有五百年甚至更長,那得費多少的竹寧茶,想想都肉疼而且,知道了又如何?不知道,你還不是照樣心甘情願的作我的二哥?”
這樣親近的話,齊夜風到是愛聽,嘴角不自覺翹起,笑得一臉滿足。
桃花瑾三卻笑的有些苦澀,自己想要的,這人都給了,而且是毫無保留、完全信任的給予。
而他想要的,自己知道,卻不想給,也不能給這樣的不公平,真的很不公平,而這人,卻從來沒有計較過。
自己死皮賴臉的不肯走,貪戀的就是這份全心全意的不在乎吧?
柳恆蕪中的是痴情的盅。
而自己,中的又是什麼盅呀?
最近,桃花瑾三有點煩呀有點煩。
因為他發現一個嚴重的問題——自從齊月滿轟轟烈烈、名垂青史的國葬後,所有人都瘋了!
燕姬和稚姬瘋了。
天天纏著韓梓騏欺負人家弄得堂堂呂豎第一勇士,看到她倆就想哭。
小銀也瘋了。
他居然和王苦瓜同學成了好兄弟,然後,一起起大早勾肩搭背的去東條衚衕買菜。
王苦瓜更是瘋了。
齊月滿死了,妖精來了,他卻能坦然接受,以他理所當然的看法是:自家王爺本來就是神仙轉世,這次只不過是肉身滅了,真身來了,而且這個真身出奇的漂亮,這讓他得意了很長時間,每次看到桃花瑾三,都象親孃在看找到好婆家的閨女一樣,笑得花兒似的。
柳恆蕪是早就瘋了的。
朝九晚五的就來桃花瑾三房間報到,然後小媳婦一樣暗送秋波,明示暗示著勾引桃花瑾三去寵幸他。
可桃花瑾三哪敢呀,身邊還忠實大狗一樣守衛著一隻醋罈子齊夜風呢。
齊夜風也瘋了,比所有人瘋得都厲害。
他已經完全繼承了他弟弟齊月滿的優良傳統,成了一隻超級標準的流氓惡棍,而且比他弟弟更勝一籌——他弟弟是把全部熱情都用於調戲所有美人兒身上,而他把全部熱情只用於調戲一個人,這得多大的能量呀。
而被調戲的這個倒黴蛋,就是自己,桃花瑾三!
怎麼這麼倒黴呀!
望望內羞達達長在屋內大床上的柳瘋子,再看看大刺刺種在大椅子上的齊瘋子,桃花瑾三沮喪的嘆著氣。
咯咯庭院裡傳來陣陣嬌笑。
燕姬和雉姬圍著已經是韓梓騏的大紅笑個不停。然後壞心的看著這樣年輕的大紅,一張從容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