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為何,自修羅聖地一戰後,反不如從前。”
桃花瑾三不則看向曾遺世,後者銀眼如電,冷射向他老爹。而那作爹的,面冷如水,眼皮都不抬一下,竟似一點愧意都沒有。也不由冷了臉色,哧道:“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此話音才落,太白金星立即被口水噎到,劇烈咳嗽起來冥君搖光垂眸苦笑,而上位那人,依然面冷如水,看不出情緒。
不想再看他那張死人臉,桃花瑾三懶懶靠在椅靠之上,一腿高蹺,把胳膊肘在上面支起下巴,細細思考此事。半晌突然抬頭望向梅斷魂,“梅師活多久了?”
呃梅斷魂滿臉的不開心,“桃君殿下不是時時背後罵梅某老妖精麼,怎麼會不知道梅某的年歲或者,桃君是想知道梅某魂飛魄散的那天不成?”
什麼話!桃花瑾三沒好氣,用鼻子看他,“我可沒那個精力細數你年歲,只是想知道千年之前的天劫,梅師可是親身經歷過的吧,那天情形到底如何?”
梅斷魂也發覺自己有些過激,不自在瞟眾人一眼,發現“敵人”正都拿著鄙夷的目光對著他,玉面微赧,稍作修整,才答:“以前也曾與桃君提過的。”
“我母親,”桃花瑾三吐出這幾個字,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母親二字,自己甚少提及,彷彿它是離自己好遙遠好遙遠的一個字眼。尤其今日,當前滿殿的“仇人”,重新提起,心裡恨意,如雨後春筍,不種自長。
殿上那些人也有同感,面色都微微一變。
桃花瑾三不理他們,稍一停頓便接著問,“我母親原身,生長在何處?形體能有多大?”
畢竟是桃君之母,梅斷魂恭聲答道:“綺池聖姑原為一株桃樹,樹冠方圓十里,根基所在之處,正是颶風凝聚、天帝被困之處。”
桃花瑾三目光微閃,“天池之水,勝似若水,我母親怎麼能不沉不陷,梅師可曾想過,她有何奇特之處麼?”
梅斷魂微微一愣,有些啞然試想也是,位高權重的梅君,那時候日理萬機,怎麼會留意一個野生野長的無名桃仙呢?若非後來綺池聖姑與天帝那段情緣,怕是連個名字,都不會在天界留下。
在場之人沒有一個傻瓜,自然都明白這道理。再想到桃花瑾三不尷不尬的身份,以及從前在天界受到的那些“禮遇”,氣氛不由又有些凝滯。
“咳,這個麼還是由小老兒回答吧。”不愧為三朝元老太白金星咳嗽一聲,慢慢踱出神仙之列,場上尷尬立即逢春化雪,瞬息即逝。
“有勞爺爺。”桃花瑾三抬手作個請字。
白鬍子老頭兒抬起渾花老眼,望著氣勢非凡的桃花瑾三,一聲慨嘆,“小老兒算是與綺池聖姑有緣,萬年之前,與天帝巡查之時,便已識得。如今想來,綺池聖姑來例確實奇特小老兒生得這般年紀,都不知道她何處來何處生,就似天生天長,憑空出現而且,如桃君所言,天池之水不能載物,又是極寒之地,綺池聖姑竟能在其上成長萬年之久,而且枝繁葉茂、靈動非凡,如今細想想,或者原因有二:一是綺池聖姑天生麗質,有克天池之水之能,二是天池之內有某種旋機,適合綺池聖姑成長具體麼,因實在不能接近那天池,小老兒也無從探究了。”
眾人聽得出神,整個大殿竟悄然無聲。
“我,”桃花瑾三緩緩抬起玉容,“應該與母親本質相同吧?”
太白金星似想到什麼,面色微變,急忙搖頭,“桃君三世輪迴,是否與綺池聖姑相同,小老兒實在不得而知,不過、大概、似乎應該不同。”
眾人白他。
齊夜風忽然想起昨夜之語,忽有一股不祥預感,不覺直直走過去,霸道的把粉嘟嘟的一團拉進懷裡,“不可糊亂猜測,桃兒體內有天帝血脈,又經歷過人間兩遭,自是與從前不再一樣。”
眾目睽睽之下,獨佔桃花,這是何等觸犯眾怒之事?
立即有滋滋的宛如蛇鳴的聲音遞過來,“綠宇殿上,焉能有你這鬼放肆之地,滾回去。”
導火索點燃了
“喲,既然有人都這麼說了,那我等下賤之人還等什麼走吧三兒,沒看到人家都趕人了麼。”曾遺世拖著個病身體,氣勢卻比誰都悍猛。
“哼,呵呵惹你不死,已是便宜,還敢在這裡大喊大叫”
“靠,你個死蛇,小爺爺揍不死你(呃,到底誰是誰爺爺呀?)花兒,爹爹說的對,咱們回平臺山谷吧,不要再看這些鳥人臉色。”
“”
“”
大殿上吵作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