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斐一邊嘀咕。
在跟這位殿下說話的時候,他貌似總是佔據下風。
這可真不爽!
“殿下,話說你出來踩蟲子,伊斯塔那個冷面冷心的軍人竟然會放心?”平時不是看得跟什麼似地,他跟這位殿下稍微接觸一下,他就能夠睜著一雙冷酷的眼睛冷厲的看著他,弄得他每次都心驚肉跳得跟什麼似的,怕那個在背後給他小鞋穿。
“他自然不放心。”
“那?”
“所以我現在才會跟你在一起,呆在這邊。”
“殿下,你這是什麼意思?看不起我?雖然我是比伊斯塔大人弱了那麼一點點,可要保護殿下你,還是綽綽有餘的。不然,伊斯塔大人怎麼會放心把你放在我身邊呢?”
嗤笑一聲,林煌手裡的動作卻毫不遲疑,一劍下去,如切瓜一般砍下屁顛顛跑過來就想要攻擊他們的大蟲子。
一刀兩斷,乾淨利落,比多少虎背熊腰的繁衍者都要凜冽。
林煌殺得興起,一邊還有精力應付旁邊聒噪的普奧斯摩斐。
“你別自我感覺良好了,那是因為其他我認識的人都有重要的任務在身,擔負著很至關重要的地位,就只剩下一個你比較悠閒,所以我才過來監督你的。當然,還有就是你的大哥雷吉諾德怕你在戰鬥中興奮得掛掉,我才勉為其難與你交付了後背。”
“殿下,我真是太傷心了,你的話一如既往的犀利。”青年手裡的動作滯了滯,繼而又恢復了平常,嬉皮笑臉起來。
“彼此彼此,你如果穩重點,不要一興奮就變態,相信所有人都會安心一點。”雷吉諾德走的時候還惦記著這個傢伙的不靠譜,就怕他趁著自己有任務在身不在他身邊的時候,又犯了癲狂跑去捕捉什麼標本。
當兄長的心,其實是件很苦逼的事。幸好,無論是現在還是過去,他都是家裡最小備受寵愛的那個。收拾爛攤子什麼的,全都給他大哥去做了,自己只要玩得開心自在就好。
“唉,你們都不懂。人生啊,真是寂寞如雪,知己難求。”普奧斯摩斐搖了搖頭。他不明白,自己就那麼點小愛好,為何落在別人的眼裡就覺得他詭異得發毛呢?
他真的是個正直優秀的好青年啊。
一劍掃清面前大片區域,林煌換了個位置,斜著眼睛撇了撇身側在那裡兀自感嘆的人,狹長嫵媚的眼睛往上挑了挑。
“正常點的人都不會想做你的知己,太難為他們了。”
“那殿下您呢?”
“我很正常!”
“殿下,我總覺得,你才是我們當中那個最不正常的啊。你看看你,明明長得一副纖細柔弱的模樣,可殺起人來,那真是手起刀落,如砍菜切瓜一般面不改色。普通的人,第一次上戰場不都會心裡壓抑難受不適應的嗎?”
“我可不是第一次上戰場。”
“什麼?”普奧斯摩斐詫異的抬起頭,有些驚訝的看著身邊的人。因為操縱機甲的緣故,他看不見少年臉上的表情,可從少年的語氣中,他分明感覺到了兩分感慨和三分莫名的惆悵。
“而且,你覺得這些噁心的蟲子,是人類?”一劍指著最面前又聚攏過來的生物,林煌挑眉。
“那當然不是。它們長得太對不起爹媽了。”
“它們爹媽也就這個樣兒。”
“殿下,你的話,有理。”青年並沒有回頭看身邊的林煌,他正操縱著機甲時不時的“吐絲”。幾道乳白色的東西急速的噴灑出去,牢牢的束縛在周圍那些進逼的猙獰生物身上。林煌配合默契,一片刀光劍影,只見眼前便清理出五米的真空帶。
威力不錯!
普奧斯摩斐側著眼睛看了看身邊那威武不凡的機甲,一陣與有榮焉。想當初,這可是他為自己精心設計的戰甲。跟他現在駕駛的機甲攻擊與防禦系統相輔相成,彼此配合,威力大了不止一籌。可惜
真是便宜他了。
帶點不甘,青年轉了轉眼睛,湊近旁邊的少年,腆著臉說道:“殿下,看你體質弱的,殺了這麼久累了吧,要不,我們換換?”
“換?我為什麼要換?不換!”林煌似笑非笑的看了看普奧斯摩斐,拒絕得沒有一絲猶豫。
作為一塊牛皮糖,普奧斯摩斐自然不可能被拒絕一次就惱羞成怒的放棄。
“殿下,你看我這不是擔心你的身體嘛。你那臺機甲,系統主攻擊,防禦比較薄弱,長時間操縱對駕駛者的體力和精神力都要求極為苛刻。我看你手起刀落的乾脆,顯然消耗了不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