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醫師有些氣急的吹鬍子瞪眼。
紅衣扛著,注意是扛著,跟抗麻袋似的,往肩上一挑:“太麻煩了。”
老醫師急呼了兩口氣。
紅衣朝他挑了挑眉:“我們可以用輕功。”
於是乎,一抹紅,一抹紫,外加一抹藍瞬間飄過,雪地上不見腳印。
“到了,就是這裡。”一抹紫停了下來。
一抹紅和一抹黃,也瞬間停了下來。
像是畫在白色紙板顏料,淡淡的如鵝毛柳絮般,輕輕柔柔的點在心上。
“這裡面有什麼?”紅衣平靜的問道。
老醫師沒有理他,徑直走到紅衣面前。
拿出一個寶藍色的小瓷瓶,開啟上面的紅色的小綢子,到古玉的鼻子下,晃了晃。
古玉只聞到一股藿香正氣水的味道撲鼻而來。
這味道還真是刺鼻,直衝喉嚨。忍不住的打了個噴嚏。
“醒了?”紅衣問道,然後就像扔抹布一下,啪的一下甩開。
古玉的腦袋還暈暈的,太陽穴隱隱的在做跳。
啪的一下,整個人,以五體投地的姿勢撲在雪地上。
古玉恍惚的拍了拍腦袋,然後仰起頭,張著溼漉漉的大眼睛投向紅衣和老醫師。
老醫師撇開頭,摸著山羊鬍。
紅衣淡然的回視古玉,仿若該事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一切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
古玉雙手撐地,拍拍手,拍拍屁股,扭了扭,抖下身上的白雪。
“進去吧。”老醫師瞧古玉好了,點頭。
老醫師打頭,古玉在中間,紅衣斷尾。
古玉忍著揉屁股的衝動。
凸==凸賤人就是矯情,該死的紅衣,尼瑪的,老子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擦你個擦,你落在老子手裡,絕對讓你生不如死,讓你明白什麼叫做地獄和天堂的差別。
古玉狠的牙癢癢,齜牙咧嘴的在心裡惡狠狠的道。
老醫師拿出個打火石,薄霽的火光微微閃爍。
洞裡剎那間光亮如白日。
當真是瞎了古玉24k金的狗眼,瞳孔瞬間變小,眼淚嘩嘩的,留下來。
在眼睛還沒適應的時候,那其他的器官一下子就會變的敏感起來。
周圍寂靜無聲,是的,比你單獨一輛車開在空曠的高速公路上,空蕩蕩的,還要安靜。這種安靜,不知道為什麼會讓人忽生恐懼。
使勁的拿鼻子嗅了嗅,什麼味道也沒有。。。。哦,如果你真的要問的話,那就是空氣的味道。
“師傅。。。。”古玉趕緊了幾步,拽著老神醫的衣襬:“師傅,我怕。”
“莫怕,等會你的眼睛就適應了。這裡很安全的。”老醫師安撫的拍了拍古玉拽自己衣襬的手。
“女人就是麻煩。”紅衣不耐煩的杜南道。
古玉才不理他也,俺是大人,才不會與你計較。
某人剛剛好像忘了是誰說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來著。
關鍵是她現在嚇的,根本是沒心情計較這些吧。
古玉揉了揉溼潤的眸子,速度的眨了幾次,以求適應周圍的環境。
入眼的是洞裡面,白茫茫的一片。
“為官的,家業凋零;富貴的,金銀散盡;有恩的,死裡逃生;無情的,分明報應;
欠命的,命已還;欠淚的,淚已盡
老來富貴也真僥倖;
看破的,遁入空門;痴迷的,枉送了性命。
好一似食盡鳥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乾淨!
洞裡冥冥的響起一陣的喃喃低語。
“師傅,你有聽到什麼?”古玉擔憂的害怕的又向老醫師擠了擠,衣襬捏的是皺巴巴的。
“好一似食盡鳥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乾淨!”老醫師垂著眼,默默的跟著念。
“師傅。。。師傅。。。”古玉的力氣不自覺的大了幾分,轉眼幾分之間,她就想了許多:師傅不會中邪了吧,這裡不是有什麼外門邪道吧。
“紅衣。。紅衣。。。”古玉突然想到,那個紅衣好像也是個高手,往後轉去。
觸目驚心的一面在她面前展現。
紅衣也喃喃的跟著低語:“為官的,家業凋零,富貴的,金銀散盡,有恩的,死裡逃生,無情的,分明報應;欠命的,命已還;欠淚的,淚已盡”
古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