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聲的斥責，讓古玉渾身都不對頭，過了好半響，他才緩緩的張口，聲音黯啞乾澀：“呵！人啊！總是愛藉著一句‘對不起’來傷人。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干嘛！”
古玉癟著嘴，眼睛眨了幾下，這完全就是打臉啊！用我以前說過的話，來打我的臉。還真是疼那！
如同，有人拿了一疊的錢甩在自己的臉上，讓錢扇自己耳光，這一記還真是響亮。
古玉努力地深呼吸著，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壓著聲，古玉目光盯視著窗戶上的白紙，嘴裡則低低的，因難堪和複雜的情緒而僵硬地說道：“嘿！你拿以前我說的話來擠兌我，看不出來，你記性蠻好的。”
話越到後面，越是順口，好像一切什麼都沒有發生，好像剪電影的片子，所以不開心、令人難堪的鏡頭統統的剪掉。
唐旭怔怔的望著古玉，似傻掉了。
然後，他垂眸淺笑，他輕聲應道：“是呀！只要是你說過的話，做過的事，我都記得的，一絲一毫都不敢忘記，也不能忘記，每當午夜夢迴的時候，我就是靠它過活的呀！”
他的臉隱藏在黑暗中，似乎只有在黑暗中，他終於可以一訴鍾腸。
“姐姐，你還記得我們兩第一次見面的那個亂葬崗嗎？我真的很高興那些來暗殺我的人，因為是他們讓我遇見了你。”有一絲的光線落在了他的略顯蒼白的臉上，泛著種琉璃般的冷情，剎那的照亮，由隱沒在黑暗中：“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弟弟，我會照顧你的，即使全世界都拋棄你，我依然站在你的身後。”
說到這裡，唐旭淡淡一笑，深濃的睫毛慢慢遮住了他眸子中的光亮。
“對啊，現在還是這樣啊，只要你是我的弟弟。”頓了頓，古玉才小聲說道。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除了姐弟，我們兩個人別無可談。
“為什麼我不可以？”唐旭的眸中帶著兇獸噬人的光芒，不過唐旭在暗處，古玉是瞧不見的。
啊？誰都不可以呀！還有誰可以？什麼時候我被物件了我都不知道的說？古玉覺的自己果真是真相了。
遠處傳來嗚嗚咽咽的竹音，大清早的哎哎慼慼的好不擾人。
天吶！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現世報嗎！
老天，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饒了我吧！
簡直是要兩行濁淚問青天，失意體前屈了。
“沒有誰可以吧。”古玉弱弱的補充道。
唐旭沒有理會古玉的話，只是想做最後的努力：“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