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心中所有別的情緒都摒除出去,只留下那一種情緒,然後強烈地,感染一個,或者一群人!”柳玉寒像背書一樣說出一大套理論來,看著季聽雙,彷彿老師在教學生一般。
季聽雙點點頭:“我知道了!”說罷,竟不出聲了,就盤腿坐在飛毯之上,雙目緊閉,讓某種情緒將自己周身都充滿。
很快,滄州城下便傳來攻城的聲音,狼煙四起,箭矢橫飛,一大片一大片計程車兵倒了下去,一大批一大批計程車兵又跟了上來,前赴後繼。
血,流成一道道血箭,在灰塵飛揚的空中,飛灑。
鼓鳴聲,帶著慘叫聲,絡繹不絕傳入耳際。
季聽雙似乎沒有聽到一般,依然閉目,將一種奇怪的情緒滄州城內計程車兵們身上傳遞。
“啊”忽然有士兵發了狂,也有將領發了癲:“老在這裡打有什麼意思,我們出去打,出去打!”
被封閉在這個城裡月餘計程車兵們,早就有種不安的氣息,那種氣息,很容易被挑起一大批焦躁的情緒,在那樣的情緒帶動下,好多士兵都有些瘋狂。
“我們要出去,放我們出去,老子不想老死在這個破城裡!”
“老子家裡還有新娶的娘子,放老子出去!”
喊叫聲此起彼伏,很快,滄州城內亂成一團,幾百名亂兵開始砍殺看守城門計程車兵,很快,人數變得越來越多。
情緒是種奇怪的東西,它比“非典”還厲害,能無聲無息地就傳染開,卻沒有人知道傳染源到底是什麼。
幾百名士兵發展成了幾千人,城門空虛,大門終於被開啟。
冷千易的軍隊,便這樣輕易地衝入滄州,滄州城門,不攻而破。
“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幫你?”等冷千易將滄州納入自己掌中,坐在季聽雙身邊駕馭飛毯的柳玉寒,忽然吶吶地問出一句話來。
“你一定會幫我!”季聽雙緩緩睜開眼睛,臉色有些蒼白,但是並不影響她淡漠如故,“因為你捨不得我死!”說完,季聽雙整個人忽然脫離飛毯直直地就落了下去。
柳玉寒一拍飛毯咬牙低咒一聲:“又來!”卻還是無可奈何一個翻身,隨著那白色的身影飛落了下去。空中,兩道白色的身影,在這個剛剛經過戰火洗禮的滄州城中,顯得格外突兀。
“你找死!”穩穩落地,柳玉寒咬牙切齒,“我總有一天會被你玩死!”
“你不是也很喜歡玩人嗎?”季聽雙淡漠地看著她,彷彿那個從空中落下來的人不是她,“我只是想讓你試試,被人玩的滋味。”
她就是想要挑釁他作為神仙的權威,她就是要看他那張恆古都笑著的臉上,變得氣憤異常。
“我要去看軒轅昊淼!”季聽雙不等他回答,一個轉身,已經找冷千易去了。
“他在哪裡?”季聽雙找到冷千易,不顧她滿臉的詫異,直接先切入主題。
“你怎麼會在這裡?”冷千易看著憑空冒出來的人,嚇了一跳,在看看他白衣上一絲血跡都沒有,顯然剛才她不在戰場之中。
那麼,她怎麼能這麼快到了這裡?
“軒轅昊淼在哪裡?”季聽雙對冷千易的問題充耳不聞,她現在只想找一個人。
冷千易愣了一下,就是那般淡漠如風的語氣,其中,竟然可以感受到令人發顫的恨意,“他在小樓上,我已經派人包圍了小屋,他很虛弱。”
“帶我上去!”季聽雙的語氣之中,有著讓人不可違逆的東西。
冷千易親自帶路,帶著她上滄州小樓,他們的身後,跟著可有可無,空氣一樣的柳玉寒。
這是一處建造得十分玲瓏精緻的小樓,它的名字就叫小樓,是滄州一景,不過今天的季聽雙沒有興致欣賞,只是直接走進了軒轅昊淼的臥室。
屋內的光線並不是很充足,紙窗都關得很嚴實,只有床邊的油燈,帶著一絲光亮,照著床頭那張依然慵懶,卻蒼白的臉。
季聽雙一步一步地走近,她走得很慢,但是每一布,都很紮實,很穩很穩,卻有種讓人窒息的感覺。
床上的男子終於緩緩地睜開了眼睛,虛弱的他,只能眯起眼睛來看,然後,他忽地輕輕地嘆息一聲:“丹青,是你來了嗎我,沒有照顧好你妹妹”
季聽雙忽然想要大笑,那笑,是幫夏丹亦笑的,一個她愛了一世的男子,到頭來,愛的依然是她的姐姐。她那個讓全天下人都瘋狂,卻其實無情無愛的姐姐。
在那一刻,她忽然覺得,眼前這個男子和夏丹青才是真正的一對,都是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