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了,來保合堂的次數很少,雖然也親自教他們醫術,可就是沒有從前離他們那麼近了。
魏卯垂頭喪氣地走出大殿,一頭扎進保合堂。他以為誰不能理解,皇后娘娘也會替他們說話。
皇后娘娘應該比誰都清楚,他們用新醫術治病的艱難。
難道真的是他錯了?
魏卯寫好厚厚一摞文書才又要進宮去,蕭全、張戈幾個等在門口,看著臉色鐵青的魏卯,“師兄,皇后娘娘到底怎麼說?”
魏卯搖搖頭。“太醫院上了不少奏摺,恐怕師皇后娘娘也不能視而不見。”
師父如今是皇后娘娘。不止要管著保合堂,還要為太醫院做主。
魏卯苦笑,“恐怕我日後無法再和濟先生一起手術了。”濟先生動手術沒錯,他安排了麻醉、用藥,一定是他有了錯處。
保合堂接的病案越來越多,太醫院也在學習楊氏醫術,知道楊氏醫術的人越多,想要學習的人越多,隨之而來的就是各種質疑的聲音,他們本就覺得壓力很大現在連師父也不站在他們這邊。他們要怎麼辦?
魏卯心情忐忑地進了宮,將手裡的文書交上去。
眼看著屏風後傳來翻文書的聲音,魏卯梗著脖子靜靜地等,數著自己的心跳,他終於忍不住。“皇后娘娘,師父,是不是手術哪裡錯了。”
“魏卯,你是不是覺得委屈。”屏風後安靜了片刻,清澈的聲音立即傳過來。
魏卯低下頭。
楊茉站起身從屏風後一步步走出來。
椅子上的魏卯忙站起身行禮。
“魏卯,你是覺得我應該幫你說話,護著你,因為手術每一步你都是向我學的,方才我看了你寫的文書,若是我,我也會這樣做,你學的很好。”
魏卯聽得這話才敢抬起頭來,師父還是像從前一樣,目光清澈,臉上神情堅定、沉著,無論遇到任何事也不會驚慌。
“但是不能因為這樣,我就不問你,不是任何人都能用新醫術治病,也不是任何人都能冒著風險給病患開刀做手術,你們跟著我學醫術,並不是為了我學醫術,不管我在不在這裡,你們都應該能將我教的醫術發揚下去,”魏卯他們太過於依賴她,她不想只有她在這裡時才能看到現代的醫術在古代發展,楊茉接著道:“無論什麼時候,都要經得起別人的質問,守得住自己的本心,不要退縮,要勇往直前,一定要這樣你才能成為出色的人,出色的醫生。”
魏卯含著眼淚點頭。
“從今往後你們要開始教學生了,做師父要有做師父的樣子,不要遇到一點事就驚慌,要相信自己,要學習更多的醫術,不要被學生問倒,不能事事依賴我。”
魏卯頜首,“師父說的話,徒兒都記住了。”
楊茉點點頭。
看著魏卯退出去,楊茉看向梅香,“還有多少文書?”
“不少。”
梅香讓女官將文書送過來,“還有格物致和、朱善那邊的文書等著娘娘看。”
從前以為進宮之後她就不會自在地四處看病,現在才知道牽扯住她的不是這個身份,而是發展起來的醫術。
將上清院的那些丹爐交給朱善和蕭軻幾個方士,開起了格物致和,各種事一下子就將她的時間佔滿,她大多時間都要看文書或者處理些類似魏卯今天的事,新醫學發展起來,有太多事要做,她已經不單單就是個女醫。
“有沒有跟魏卯說?”周成陵的聲音傳過來。
楊茉放下筆轉過頭去,看到已經換了常服的周成陵,周成陵不喜歡在她面前穿龍袍。
楊茉點點頭,“說了,讓他們教學生我還有些不放心,等他們在格物致和講課,我也去聽聽。”
周成陵拉起楊茉的手,“掌紋不亂,這樣操心。”
“你還信這些。”楊茉說著抬起頭來,突然發現周成陵好像瘦了許多,這段日子邊疆鬧的厲害,董昭帶著大軍去平亂,軍報接二連三地送進京,周成陵幾乎沒有時間睡覺。
“過了這次就好了,”周成陵笑著看楊茉,“我要去邊疆幫董昭一把。”
楊茉驚訝睜大眼睛,“你要御駕親征?”沒人的時候他們之間的稱呼一如從前。
她不想要皇帝、皇后這樣政治性很強的稱呼。
周成陵也不喜歡在她面前稱“朕”,她總覺得朕、寡人、孤聽起來都很冷清。
周成陵頜首,“機不可失時不再來,這一仗過後,西疆能穩定十五年。”
男人總是喜歡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