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死了算了。”朱高煦說完轉身就要出門,又被高燧給攔了下來。
“二哥,你去哪?”
“去找朱高熾,問問他到底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回去?如若不要,二哥帶你殺出一條血路逃出皇宮回北平,讓他一個人在這裡享受榮華富貴,美人在懷你給我讓開。”朱高煦說著一把擋開高燧,伸手就去拉門。
“大哥不是這樣的人喂,二哥!”朱高燧沒有注意,被他推得一個踉蹌,退到一旁,正要再上前阻止,門已經吱嘎一聲被人推開。
兩人詫異的抬頭,看到朱高熾正好整以暇的站在門口。
“你們這是在幹嘛?”
“大哥,我們”
朱高燧規規矩矩叫了一聲,正要說什麼,卻被朱高煦搶去了話頭。
“你來得正好,我問你,你到底要不要跟我們回北平?”
朱高熾聞言挑了挑眉,走進門來,好整以暇看著一臉怒氣的朱高煦:“出息了啊,難道二弟是想出能夠讓我們三個人安全回到北平的好法子了麼?”
朱高煦被他這麼一嗆,頓時無言。
朱高熾繼續道:“說啊。剛才不是還說要帶著高燧殺出一條血路逃出皇宮麼?怎麼?不敢說了?”
“有什麼不敢說的?”朱高煦是個最禁不住激的人,被他這麼一將軍,心中的悶氣頓時爆發出來,“當初離開北平之時,我們答應父王要一起回去。所以你成親那夜我們都出了應天城,可還是回來了。但我沒想到,你娶了張雲舒,封了爵位,腿兒就動不了了。怎麼?看上靖南王的虛銜了?所以你甘願留京任職,為朝廷效力,將父王的囑咐拋到九霄雲外了?”
“二哥”朱高燧皺起眉頭,以眼神示意他這話說得太難聽。
可朱高煦壓根兒不理他,一雙眼睛似要噴火一般,瞪著面前的朱高熾。
朱高熾聽到“父王”兩個字,心中一窒,面上卻不氣惱,佯裝不耐煩的掏了掏耳朵,笑道:“算你說得都對。可我聽了半天也還是沒聽出來你要怎麼帶高燧逃出去。來吧,把你的好辦法說來聽聽,也讓我好去皇上那兒邀個功。”
“你!”朱高煦看到他的笑容,怒不可遏,若不是高燧攔著,朱高煦真是一拳頭打死他的心都有。
朱高燧見兩個哥哥吵鬧得要大打出手,忙站在中間打圓場:“大哥,你就別逗二哥了。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你是不是已經有辦法了?”
“沒辦法。”朱高熾無視朱高煦緊握的拳頭,慢慢悠悠開口,“你二哥不是有辦法麼?讓他帶你殺出去唄。”
“大哥!”這下真是連朱高燧都要抓狂了。
“呃對了。”朱高熾突然像想起什麼來,“如果還沒走出景壽宮就被射成了刺蝟,可別怪我這個做哥的沒提醒你。”
“什麼意思?”兩人同時一愣,難道朱允炆在自己的皇宮裡都安排了弓弩手隨時準備要他們的命?
朱高熾睨了他們一眼,走到窗邊,將半掩的窗戶推開一個足以看清庭院的縫隙:“過來。”
兩人不敢怠慢,齊齊跨了過去。
院子裡,來回巡邏的侍衛比平日裡多了兩倍,且都是生面孔,很明顯是朱允炆擔心之前的侍衛跟他們混熟而疏於守衛,所以換了一批人。
正對景壽宮的高牆之上,樹蔭掩映之下,竟然真的可以看到鐵鑄的箭頭在陽光下閃耀刺目寒芒。
兩人大驚,看向朱高熾,希望他能給個解釋。
朱高熾沒理他們,只說了句:“除了那些掩藏在暗處的弓弩手,你們再看看這來來回回的侍衛,有沒有發現奇怪之處?”
話音剛落,朱高燧就出了聲:“有,這些侍衛穿的都不是大內侍衛的服飾。”
朱高熾點點頭:“沒錯。”隨即關上窗,轉過身來,“這些侍衛都是天策營的人。”
“天策營?”兄弟兩人再次異口同聲。
“天策營是一支經過專門訓練的精兵,人不多,但據說個個武功高強,能以一敵百。更麻煩的是,天策營現在的頭領是我們的大舅,徐輝祖。”
高煦高燧聞言眉頭瞬間擰得死緊。
徐輝祖是明朝開了第一功臣徐達的長子,也是徐儀華的親哥哥,高熾三兄弟的親舅舅。徐達去世之後,他便繼承了父親的爵位,為朝廷效力。他作戰勇猛,才略過人,數練兵於陝西、北平、山東、河南等地,年紀輕輕就任職左軍都督。
兩年前,朱棣手下元將阿魯帖木兒因為居功自傲,出言不遜,被他冠了個謀反的罪名直接誅殺了。朱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