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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老頭你是個人,又騙低年級的小弟弟小妹妹。”
“我沒騙啊,我是跟裡面的師傅說了幾句話嘛。”
“說你腦瓜子聰明總可以了吧!”
“一般一般,智商不過略高於平均水平而已。”
吃過晚飯,高老頭又要去自習,問我是和他一起上九教還是怎麼樣,我說我去過週末,然後他就夾著書本走了。像我這種人,沒戀愛,打電子遊戲也不感興趣了,又能沒了別的愛好,過週末基本成了一句空話。更準確地說,我過週末其實就是去看別人過週末。
我慢走著繞了兩個圈,轉來轉去最後還是到了校門口。很躁熱的天氣,我準備在商店裡去買瓶冰礦泉水喝喝。看見那些成雙成對的學生,又想起三年前蔡小財送我來學校報到的事。記得他當時也是看到相似的情景後對我說,小菜,你看看別人談戀愛多累啊,滿頭是汗了還必須摟摟抱抱,不摟著女孩子就會生氣。記得當時我還偷笑了。
就是這麼一點點的刺激,我的心情突然又變得不好起來,連礦泉水也沒買,徑直回了寢室。
信海欣和盛可(4 )
週末寢室裡一般都沒人在,上完樓走到走廊上我就開始掏鑰匙,沒想門竟是虛掩著的。高老頭和秦琪正坐在我床上卿卿我我地說悄悄話。見我進門,高老頭趕緊站起。
“小菜你就回來了?外面不好玩吧!”
“沒事,你們聊你們的,我回來給家裡寫封信。”
“我本來是準備去自習的,秦琪她說還沒來過我們寢室,想來看看,我就帶她來了。”
“哦,那隨便看。”
我再轉過頭看了秦琪一眼,說了句嫂子好,然後就從最裡邊搬回他們打牌時弄過去的凳子,在書桌前坐下,準備寫封信回去。在抽屜裡找信紙的時候,折騰幾下又翻出了那包打火機,上次整理我哥遺物時帶過來的。本來當時高老頭還勸我扔掉的,可我不肯,因為我實在想不通,我哥不抽菸不放火,怎麼會用掉這麼多打火機?
解開白色的小塑膠袋,把那些五顏六色的一次性打火機攤開在桌面上,我數了數,總共是16個。高老頭見我一直沒吭聲,走過來看我,看著桌上散落的打火機,頓得奇怪。他顯然已經忘了這些打火機是我從我哥抽屜裡事帶回來的。
“小菜,你弄這麼多打火機幹嗎?想殺人放火?”
“我哥的。”
“你哥的?哦,是了是了,我想起來了。你準備一直留著?”
“就放這吧,反正也不礙事。只是我老想不通,我哥他拿打火機做什麼。”
高老頭不再做聲,但他的額頭也擰得很緊,或許也隨我一起在想這個問題吧。他走開,再過去陪秦琪。在我把家書寫完之前,他就真沒再到我旁邊晃過,而是一直跟秦琪坐那聊天。不時地,我還能聽見秦琪嚼魚皮花生的響聲。
別人都說家書難寫,我卻持不同觀點。在我看來,家書可能是天底下最容易寫的信了,寫了第一封之後,以後再寫完全可以照抄,最後面把日期改改就行了。家書無非主要由兩部分構成,一是問候,二是彙報。每次問候的內容也就那些,要彙報的東西也大同小異。可即便這樣,父母看到信的時候,一樣會很高興很欣慰。一封信,就是一種寄託,一種情牽。我能想象得出,每次我老爸給老媽念我或者我哥的信時,即便每次都是重複的內容,想必老爸也會念得認真,老媽也會聽得認真。就好像又跟兒子見了一面。相互牽掛的人,總不會厭倦不斷地見面,雖然每次見的都是同一張面孔,但仍舊會有驚喜。
親情,永遠都不害怕重複。
不過可能是前面幾次模仿我哥給家裡寫信寫慣了,我在第二頁的最後一段不知不覺就寫上了那句話:小菜也挺好的,爸媽不用擔心,小菜比以前懂事多了!多驚險,好在我檢查了一遍,不然爸媽看到信後,真不知道會是種什麼心情。我把第二頁撕下來,另外拿了張紙抄了一次。在信裡,我只是說了我自己的一些事情,學習好,身體好,等等,隻字不提蔡小財。把信裝進信封的時候,我在心裡對蔡小財說:哥,你別生氣,原諒我不能在信裡寫你,雖然你以前每次寫信都會把我吹噓一番。
寫完信,我花了幾分鐘收拾書桌。把那包打火機,還有白玲玲交給我的那個裡面裝著項鍊的精緻小盒,一起裝進一個圓柱形的金屬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