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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小菜,你以前跟你說過你哥還問我要過我家地址沒有?”
“不記得了,好像說過吧,我不記得了。”
“見鬼,我一定給忘了。你問過我那麼多次,問你哥正月給我打電話對我說了些什麼,我就從來沒跟你說過這事?”
“怎麼啦?”
“先別急,讓我緩口氣,讓我好好想想。你哥那次是問我要了我家的地址,我想是你哥,所以隨口就告訴了他,還跟他開玩笑,叫他有空帶你一起到我家裡玩。我怎麼就把這事給忘了呢?見鬼了!”
“到底怎麼啦?發生什麼事了?”
“剛才我媽給在電話裡跟我說,家裡收到一個包裹,是寄給我的,寄信人竟然是蔡小財,你哥就叫蔡小財對不對?”
我的心頓時懸了起來,頭在聽到蔡小財三個字那瞬間突然有種天旋地轉的感覺。這個時候,我想信海欣和高老頭的心也一定懸了起來。高老頭望著信海欣,支吾半天沒說出話來。已經被鬼故事折磨得如同驚弓之鳥的他,臉色倏地一片蒼白。
高老頭說:“怎麼可能?小菜他哥都走了那麼久了,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給你寄包裹?信海欣你成心嚇我可以,但你千萬別跟小菜開這種玩笑。”
信海欣說:“高老頭你去死哦,我能拿這事開玩笑嗎?你當我神經啊?你以為我相信?可是我都問過我媽好幾次,我媽說寄信人的確寫的是蔡小財。”
我問:“你媽說裡面寄的是什麼?”
信海欣說:“我媽沒開啟,我叫我媽別開啟。蔡小菜,我嚇死了,你摸摸我的胸口,現在心跳至少每秒五百下。”
這是我長這麼大,頭一次有女生主動叫我去摸她的胸,可這種時候,我哪還有心思名正言順地去佔這個便宜?實在是有些生不逢時。
在我的要求下,信海欣又打了個電話回去,再次證明,她家裡收到那包裹寄信人寫的是蔡小財,千真萬確。她媽接電話的時候,還特意把包裹拿在手上又看了一遍。信海欣沒告訴她媽蔡小財是誰,更沒敢說蔡小財死了都一年了。她怕嚇著她媽。她只叫她媽先把包裹放在抽屜裡,不要動
這天晚上,我,高老頭,還有信海欣,都沒睡著。感覺裡,這是個怪異的日子。熄燈後不久,寢室裡就安靜了下來。這不像男生特別是馬上就大四了的男生的風格,若是在平常,要麼有人點著蠟燭打牌,要麼大家就躺在床上你一句我一句地吹牛皮侃大山,熱熱鬧鬧持續到凌晨之後。
在我們這種學校,男生們是極少談論理想的。當然,如果爭取不重修,立志能畢業或者一輩子能跟100 個以上女孩子睡覺也算理想的話,我們還是經常談的。
可是這天晚上,連這些三級理想大家好像都失去了興趣,燈熄了才一刻鐘便有兩位吃了睡睡了長的室友開始打豬鼾了。起此彼伏的鼾聲沒有高老頭的份,雖然他也有睡覺打豬鼾的好習慣。他跟我一樣,始終沒睡覺。他睡到床邊,把頭探出來,俯視著我,有一搭沒一搭地找我說話。我知道他是白天聽了信海欣說家裡收到我哥寄的包裹還在害怕。
“小菜,我們到走廊上抽支菸吧。”
“煙不是都抽完了嗎?這麼晚商店早關門了。”
“我剛才在枕頭底下摸到一支。”
“靠,那是什麼時候的了,還能不能抽?”
“能抽的,我聞過了,黴味還不是很重。”
“那你出去抽好了。”
“你不陪我?我把前半支讓給你抽。小菜你這總該給面子了吧?”
我勉強答應,高老頭就砰的一聲跳下了床,臭腳丫壓在我被子上,磨蹭許久才把鞋穿上。每人抽半支菸,對我和高老頭來說已尋常事。有時候他前半支,有時候我前半支。
高老頭恭恭敬敬地把那支菸遞給我,再恭恭敬敬地打燃火機給我打火。走廊上靠近我們寢室這則的路燈壞了有好些天了,一直沒有來修。微暗裡,當高老頭嚓的一聲把打火機打燃,那束桔黃中裹著淺綠的火苗,突地冒出來,往上躥,頓時就灼傷了我的目光,又像從目光直躥心底。
新的一年(3 )
“是真的,蔡小菜,你還在想他到底為什麼要死這個問題?”
“沒有,我現在是在考慮我的終身大事。”
“跟我一起考慮?”信海欣似乎已明白一二,臉上露出喜色來。
“我看了我哥寫給我我想到了被我裝在小鐵皮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