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福不解的看著王梨花離開的背影,難道還要在對他做什麼不成?朱大福戒備的看著王梨花身邊的木大奎,這個男人才是最具有威脅的!
王梨花小聲的給田大說了句話,田大瞪大了眼睛,隨後瞭然的笑了笑,從懷裡拿出來了一個黑色的荷包,笑著走了過去!
“來來,這可是小姑奶奶給的醫藥費,小姑奶奶說了,雖然你們兩口子不是個東西,可是畢竟是我們家的人傷了你們,所以這該給的銀錢還是不能少的,拿著吧!”田大在朱大福的錯愕中,啊錢袋子塞進了朱大福的手中,而在離開的時候,還摟住了朱大福的肩膀,一手直接抓住朱大福右手的三根手指疼,使勁兒的一掰!
“啊”
淒厲的慘叫聲從朱大福的嘴巴里傳了出來!
村民們也一個個的不自覺的打了個寒戰的,看著王梨花的雙目中第一次帶著敬畏和恐懼,他們這一刻才知道,王梨花早就不是他們眼中的那個女娃娃了,已經是比大戶人家的小姐還要驕傲的人了,是他們不能隨便招惹的存在!
青山村的村民們,看著王梨花和王梨花身後的硃紅色的大門,頓時覺得,那倒大門就是和王梨花一體的,不是因為王銀山在裡面,所以他們以為那裡也是王銀山的家,這裡面最重要的人不是王銀山,而是王梨花這個做女兒的!
王梨花轉身進去之前對著田大說道!
“明天去定做一塊門匾,就寫‘王家’就好了,明天天黑前給我掛上了,每天夜裡的燈籠也給我像歐陽家裡一樣的給亮起來!”王梨花整個人看在朱大福和青山村村民們的眼中是光芒萬丈的,是瑰麗奇幻的,是他們只能看著,卻永遠也不能用手去觸碰的!
朱大福陰沉的看著王梨花,這個女子哪裡像是一個十歲年紀的孩子?這個王梨花就是放在京城裡那也是能攪起來一番腥風血雨的人物啊。真是沒有想到王銀山還有這樣的造化?居然能有個王梨花這般的閨女?朱大福心裡的酸氣是怎麼冒都覺得冒不完了!
王翠菊這時候悠悠轉醒了,其實她是被嚇昏過去的,那一口血還是沉血,吐出去了,王翠菊還覺得這幾年一直悶疼的心口舒服多了,這會兒睜開眼睛的王翠菊看到的是朱大福那紅腫的半邊臉,看著就覺得疼的很,可是王翠菊卻惡意的覺得要是能疼死了才好!
不過卻不敢表現出來分毫!
“當家的,你這臉是咋的了?”王翠菊弱弱的問道,讓心情很糟糕的朱大福看到王翠菊就覺得晦氣的很,一巴掌又把王翠菊給扇翻在地了!
王翠菊哎呦一聲,趕緊的從地上爬起來,轉身就跑了,再不跑,以朱大福現在的性格的話,很可能會當眾打她的,她現在可是在青山村,這裡都是熟人,她可丟不起這個人!
要不是她娘那麼遜,她爹現在得知了她的情況氣的又病倒了,王翠蘭只會說風涼話,而王鐵山根本就是個不頂事的,要不然她哪裡回到了孃家還要每天的被朱大福那個渾人給打罵?
孃家人一個個的都是怎麼了?全都是不頂事的
王梨花看著這一幕,心底發涼,又覺得很悲哀,王章氏活活的打死了王梨花,而王章氏的女兒卻每天被這樣一個爛男人給打罵,這樣算不算是報應了?可是這報應要是真的,有什麼用?“王梨花”不還是回不來了?
而且這報應為什麼不是在王章氏那個惡人的身上?王梨花抬眼看著那鉛塊狀的雲層!
“老天爺,是不是你也覺得自己的決定是錯的?本該是要王章氏得到報應的,可是你卻打了個盹,就改成了王章氏的女兒了?所以現在才把自己的真顏都給藏起來了?”
王梨花心裡不屑的說道,仰視的臉上突然冰涼一片!
“下雪了,梨花還是早點兒進去吧!”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聲音響起來,王梨花轉臉看向了男音的來源地,木魚?
木魚居然能下床了?木魚坐在一個輪椅一般的木頭凳子上,淡笑的看著王梨花,而王梨花總覺得木魚的雙眼透過她在看著別人一樣,這樣詭異的感覺,王梨花不是第一次感受到了,只是在離開家去宜城的那次道別,她自己把這個感覺給淡化視之了,看來今天她心裡很敏感,所以才能感覺得到木魚的不同吧!
王梨花笑著點點頭,不以為意,轉身越過木魚就進去了,沒有注意到木魚的雙目中一道凝重的光芒閃過!
“原來一個人真的可以變到這種地步嗎?還是人真的可以一夕之間就變成了另一個人了?”木魚用著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說著!
捏緊的雙拳洩露了木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