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又有點兒俗氣!”
晚清緩緩道:“一莊若有二主,便有二感,並不為奇,畢竟花草可換,這地磚迴廊卻不是說換可換的。”
她說得小聲,而且與那黃衣女子也隔了幾步,卻不想那黃衣女子驚訝地回頭,那眼神極複雜,卻只是一瞬間,又轉回了頭。
她這才想起,似乎,鳳家武者出身,想來侍婢也多多少少會點武功的,而她知道,習武之人,可是耳聽八方的。
於是沒再說什麼。
畢竟,話說多了,終究是不好的。
好一會兒才到了老太奶所住的安月軒,才走進去,就見裡面已經坐了不少人,晚清首先走至鳳老太奶面前向她行了禮:“孫媳婦晚清給奶奶請安。”
“好了,晚清也不是生人了,不必行此大禮。”說著已經親暱地牽扶了她起來。也是,在雲來寺的時候,她們就已經十分相熟了。
“謝謝娘。”她溫嫻一笑,頷首點頭,而後拿起一旁早有下人備好的荼,遞去。而後轉身,準備去向她的夫君與鳳家大夫人行禮敬荼。
微一抬頭,看向她的夫君。
只一眼。
手中荼盞砰然落地,清幽的碧螺春香氣散開了滿室,迷了人心,幻了人影。淡綠色美好的荼水鍵了月白長裙仍不自知,熾熱荼水燙紅了手仍不自知。
她只是剎那間白了容顏,眼中,是不信、是驚懼、是不解、是恨意、、、、、、
無人可詮釋。
這個男子,這雙鳳眼,美好的弧形裡透出的冷漠無情與殘忍,她是不會忘記的。
那是這整整半月來一直纏繞著自己的噩夢,是每個夜晚驚出她滿身汗水的魔眼,她怎可能會忘記,怎可能會認不出呢。
這個男子!!
這個男子!!
她的夫君!!
竟然就是毀她清白名聲,讓她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