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只是淡笑著:“有勞慕容夫人通知眾人回來,我先去將這裙子換下,免得失禮人前。”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卻見朱月兒忽然又厲聲呼道:“啊!、、、鳳少夫人,你受傷了?!”
晚清眼中閃過一絲怒氣,卻還是強忍下來,此時不是發火的時機,從容應對方是上策,戰術最高的境界,就是心術,能夠沉得住氣,不讓對方看出自己的思緒,方是高明。
朱月兒這般急躁,只不過是在暴露著自己的弱處罷了!
深吸了口氣,緩緩轉過頭,衝著朱月兒就是一抹淡笑:“夫人為何有此一說,我並未受傷啊?”
朱月兒聽她的話,只以為捉到了她的破綻,眼中一抹得意,裝得驚慌地指著她的衣袖處:“你的手上,不是有血漬嗎?”
“血漬?!”晚清故做不解狀,沿著她的目光看向了衣袖處,而後恍然大悟一笑:“你說的是這個啊?”
說著間,她忽然起了個壞心眼,很想逗弄一下朱月兒,於是低頭狡猾一笑,而後眼神轉為憂傷,看著朱月兒,卻半晌不說一句話。
朱月兒果然耐不住問道:“鳳少夫人,發生什麼事你倒是說出來,我們一定會為你主持公道的?決不讓壞人逍遙法外!!”
晚清聽完她的話,抬起頭,卻更是黯然,搖搖頭,卻還是不開口說上一句話。
朱月兒以為計劃成功了,於是裝得體貼地靠近晚清:“什麼事情?若是不方便,我讓下人全都退下去。”
晚清心中冷笑,你就是如此耐不住的,她真的很想問朱月兒:什麼事情?!!你想的又是什麼事情呢?
裝得倒是有模有樣!!
晚清抬起頭,嘆了口氣,臉色冷淡許多,是真的猜不透這人心,為何能夠如此之黑:“其實也沒什麼,這血漬,是免子的血,我剛剛,就是看到它負傷行走,所以才跟著它跑了出去,誰知它受傷力氣還大得很,我方才抱著它,它卻又掙扎著跑掉了,留下了這一灘血漬!”
“兔、、、兔血?”朱月兒一聽臉上又是浮出驚訝與疑惑來。
晚清一笑,應道:“是啊,不然夫人以為是何血?”
她上官晚清,不是毫無心計,她只是從來淡泊於世,待人也寬容,並不想與人爭個長短,怕以從來不會對人使上心計。
若要鬥心計,她也不會比人弱的!
“沒、、沒有,我只是擔心是你受傷罷了,沒事便好,你趕緊去將衣裙換下吧!”朱月兒被晚清一陣反問,頓時口挫無語,只好吱唔著應道。
反抗卷 第六十三章 情初露
才換好衣物,就見邪風等人已經回來了。
邪風第一個衝到她面前就是一陣叫喝著,激動得整個人就像在顫抖著一般:“你沒事吧?我都急死了,翻遍了整個山頭也找不到你,竟是連一點痕跡也找不著,你不知道我多擔心,就怕你受到傷害!!、、、如今武林大會在即,江湖人士全部都聚集在戰城裡,這些人可是什麼都有,好的壞的,善的惡的,魚龍混雜!!我就怕你有個不測!”
“好了!”晚清輕輕地笑著:“我沒事的,只是在山莊附近走走罷了,諒那些人再惡,也不敢在盟主山莊附近胡做非為吧?!看把你緊張的!”
沒有對他說出實話,只是不想讓他擔心,而且他與慕容黔素稱兄弟,而且慕容黔對他有恩,她不想讓他為難,除非有確切的證據,否則她不會說出來的。
“你就是不知江湖險惡!這些人,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呢!你以為個個如我一樣善良可親嗎?!!”邪風邊說邊訓著,末了,還不忘記自己捧捧自己!
“你啊!可真是什麼時候都不忘記臭美一番的!”晚清不由輕笑了起來,臉上悅色許多,不再那麼沉鬱。
“我從來都是說著實話的,那兒有半分臭美了!”邪風卻是一挑英眉,威氣十足地道。
“好了好了!我是服了你了,那時見過有人可以如你這般善良可親呢!”雖是故意說笑,可是這話,卻也是真的,人心險惡,這個世上,又當真有幾個人能夠如邪風這樣正直朗氣而又純淨呢?
他是一種帶著孩童的美好的。
“既然你知道除了我之外沒幾個好人,那麼你以後就要好好地保護著自己,不要再隨便外出了,而且還是沒有隨從跟隨著的,你想想你一個弱女子,不識武功,而且又長得這樣美麗又多才,讓人一見心動,要是遇上那個心懷不詭的人,是多麼危險的事情啊!會讓大家多擔心啊!!”他轉來轉去,卻還是不忘著晚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