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素手輕輕挑起晶瑩珠簾,婀娜步出,唇間一抹淺笑,微微一福禮:“鳳爺,晴天有禮了!”
“晴天姑娘果然名不虛傳,絕美之姿無人能及!”鳳孤薄唇一彎,一抹笑揚出,盯著晚清道。
“絕美之姿無人能及,卻也不能迷惑鳳爺半分!”晚清輕輕一笑地道,卻是有種雲散月開之感。
不知為何,她的笑,竟然讓他恍惚有種似曾相似之感,可是,這分明就不可能是她呀!她的死,他親眼所見,而且,她也不可能一夕之間變得如此傾城。
可笑地否認心中的感覺。
“誰說我沒有被迷惑?”鳳孤輕挑起眉頭問道。
晚清卻是一笑,婉約中帶著嫵媚:“鳳爺這話可真是見笑;要有眼的人,可都看得出,鳳爺並未有半分迷惑之感呢!”
晚清說完也不等鳳孤開口,又接著道:“不過也難怪,鳳爺家中可有著咱們鳳城中兩大美女之一的朱月兒姑娘!也難怪鳳爺對於晴天的姿色不為所動!”
輕嗲細語,一雙妙目卻未望向鳳孤。
“哈哈,看來晴天姑娘倒是對孤十分了解啊!是否可稱之為知己呢?”鳳孤問道,一雙眼,卻一直盯著晴天,少有女子見了他不動色三分,可是這個晴天,卻顯然對他也是無動於衷,自剛剛,也未曾真正正眼看他一眼。難得倒是個有個性的女子!看來雪伶閣倒是極會挑尋藝伶!挑出的,個個是極品。
“鳳爺的話當真是讓晴天受寵若驚!能成為鳳爺的知己,是晴天幾世修來的福份呢!只怕是晴天一介藝伶,不能高攀了!”晚清淺笑地道,口中雖說著受寵若驚,可臉上卻無半分受寵若驚之感。
她聽得出來,鳳孤的語氣中,並無幾分中意之感,倒是感覺起來,有著什麼企圖一般。
不過猜也能猜出,必是想透過她來查詢雪伶閣的秘密的,畢竟他一直就不曾放棄過查詢雪伶閣的秘密的。
可是,他想從她身上下手查出雪伶閣的秘密,就必須接觸她,而這,卻正是她想要的。
“能得晴天姑娘如此知己,才是鳳孤的大幸呢!”鳳孤薄唇揚起一抹輕笑,卻不帶任何感情,只有著一種十分狡賴。而眼神,始終是以一種探測的感覺望著她。
晚清看在眼中,也不多言,只是就著桌前,拿起一杯清酒,輕遞給鳳孤:“難得鳳爺如此看得起晴天,晴天敬鳳爺一杯!”
鳳孤一點頭,接過酒杯,毫不猶豫地喝了下雲,而後是一暢快的笑。
杯酒落肚,二人坐了下來。
鳳孤似不經意地問道:“晴天姑娘是那兒的人呢!雲國之內,竟是從未聽說還有此等的美女!”他倒不是指望著晴天會真實回答,會有此一問,不過是為了顯得正常一些,而且,也順帶看看晴天的反應。
“鳳爺不曾聽說也是正常,晴天並非雲國人,而是風國中人,父親本是行醫人家,久居深山,極少出來,自幼除了在自家山邊的小村莊外,也是極少也出來外面的,這一次只因著父親病逝,晴天遭惡人的迫害,險些失了清白同,所幸遇到外出的飛雪姑娘,被她救了下來,是以才得以死裡逃生,因著舉目無親,於是便跟了飛雪姑娘來到這雪伶閣中。”晚清輕輕地道,這一番話,從未想過,卻也能夠回答如流,看來,她也是變得越來越世故越來越狡猾了。
可是,不變卻也不成,為了報仇,她必須讓自己變得強勢。若不然,如何應對鳳孤,又如何應對朱月兒?!
“哦?想不到晴天姑娘竟然是風國人?還是行醫世家?當真是看不出來!看來晴天姑娘不只才藝無雙,還是個醫世高手?”鳳孤笑道,心中卻是對於她這個答案半點也不相信,一個行醫人士的女兒,能夠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無一不精,這未免也太過牽強了吧!
不過,他也不急於拆穿她,日後有的是時間,如今,只需將她套住,查出雪伶閣才是重要。
“讓鳳爺見笑了!”晚清輕輕地應道:“晴天雖然是出身行醫人家,可是卻自幼並不怎麼喜歡藥理,倒是對這書畫比較感興趣,是以醫理方面只是所學皮毛。”聽出鳳孤語中半帶著推敲,她答得巧妙。
“女子能夠文學出眾,已經是少有的了!”鳳孤笑道,眸中若有所思。
“誠蒙鳳爺看得起,晴天為鳳爺歌上一曲,以表謝意!”晚清笑著問道,眼睛望向了鳳孤。
“好!”鳳孤應道。
晚清緩緩轉身,走向了琴席,端然而坐,手指輕挑起琴絃,喉嚨輕開,一曲萬里流青便隨之而出。
她的聲音清亮而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