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了衣裙,腳步漸變得輕盈,走至靠向書房的那一扇牆,輕輕地貼了起來。
雖是隔著牆,不過卻還是聽得清楚:
“鳳爺,上次的事,你可是想得清楚了?”白雲煙的聲音溫和中帶著一抹逼協。
“五皇子的好意,鳳某心領了,但鳳某乃是商人,而且還是最擅於謀利的商人,雖然此時踏入江湖,可是國家紛爭,鳳某是決不介入的。”鳳孤的話清冷卻堅定。
雖看不見他的臉,可是想必他此刻的眼中,也是那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吧!他向來是最高傲的,只要他決定的事,似乎從不會更改。
只是他們說的國家紛爭,難道真如銀面所料嗎?
“白某自是知道鳳爺是商人,也是天下數一數二的大商人,所以才會找了鳳爺來談這一筆生意的!”白雲煙笑然而道:“鳳爺如此精明的人,這筆生意,坐著穩賺,豈會不做之理呢?”
“穩賺?”鳳孤聽罷一臉譁然而笑,眼中卻無一絲笑意:“五皇子太會說笑了,這生意,豈來穩賺之說,只怕一個不好,是要傾盡鳳某的整付身家的!鳳孤從不做這種高風險的生意。”
“鳳爺也別應得太早了!”白雲煙一臉勝券在握的模樣,一啟摺扇,笑著道。
鳳孤卻是眼也不望他一眼,只冷冷不開口。
白雲煙故做玄機地道:“其實鳳爺的意思自前天白某就一直很明確,卻為何今天還上門來問,鳳爺就不覺得好奇嗎?”
鳳孤望向他,卻不置一辭。
白雲煙笑著輕輕地道:“這件事情,可是與鳳爺所喜愛的晴天姑娘有著直接的關係的啊!”
鳳孤聽罷卻只是一笑:“鳳某對這個不感興趣。”鳳孤以為白雲煙是想告訴他晴天就是晚清的事,所以根本就不感任何的興趣,而且對於白雲煙所找的事,他是決不能答應的。
他鳳孤雖然是奸商,卻決不會做賣國賊的。
白雲煙一聽完鳳孤的話搖了搖頭:“不不不,鳳爺別回答得太早,鳳爺可想知道,這位晴天姑娘真正的男人是誰呢?”
她有男人?!
難道,她會選擇離開他,是因為她已經有了別的男人?
而她,在藝伶閣中賣藝,也是為了那個該死的男人?
一想到此,心頭的怒火就狂燒了起來,修長指間中握著的玉盞,被他重重地捏在手中,待他放下的時候,白玉茶盞‘砰’地一聲碎成幾塊,裡面的茶水緩緩地順著桌面流了下來。
黃棋站在那兒,卻也是沒敢上前收拾,想不到,爺竟然會聽到這事氣成如此。
“是誰?”鳳孤陰狠著透出冷冽的聲音惡狠狠地問道。
“哈哈哈——鳳爺不必著急,既然白某來到此,自是會告訴鳳爺那男子究竟是誰,只需鳳爺點點頭,白某定然知無不答的。”白雲煙輕笑著道。
而晚清這頭,卻是更加奇怪了,心中也是冷了幾分。白雲煙,看來決不簡單的。聽他的話,只怕已經探得銀面的部分秘密了,若不然,也不敢在這兒大放厥詞。不這,他身為風國皇室中人,而風國中人既然有意要開戰,必是會打探得十分清楚的,而銀面的身份,若是從皇室裡打探,千絲萬縷間,總是更易查出的。
只是心中忐忑不安,當真想衝出去告訴鳳孤,決不要答應白雲煙的要求,勾結外黨叛國可是千古罪名的啊!
而且這關乎的不只是他們之間,更是整個國家,整個國家的黎民百姓的啊!只希望鳳孤不要一時糊塗應下來。
可是她也知道,她的出去,只怕起不到多大的作用,而且也只會助長了鳳孤的怒氣罷了!只是她就是想不通,鳳孤,竟然會為了她而大動肝火,倒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她雖然知道他對她此時晴天的身份十分喜歡,但是沒想到竟然會喜歡至此!
就在這時,聽見鳳孤聲音冷冷地道:“五皇子,請恕鳳某難從命,這件事情,鳳孤無法答應。”他是鳳孤,是不會向任何人妥協的,而且要知道那男人是誰,他也不用假他人之手,自己自會查明的。
那裡面的堅決果斷讓晚清一顆心鬆了下來。至少不會讓白雲煙的陰謀成功,這樣她也就放心了。
白雲煙聽見鳳孤的話卻是臉色一變,整個人摔椅而起:“鳳孤,你可不要敬酒不喝喝罰酒!你想我風國當真那麼好拒絕的嗎!”
鳳孤卻是冷冷一笑,陰邪的臉上凌利如刀:“我鳳孤,從來不受威脅!而且,我向來不愛喝敬酒,更加不愛喝罰酒,這是眾人皆知的!”
說完冷冷一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