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這次的毒發,毫無徵兆,讓人措手不及,雖然已經料到會在這一兩天內發作,卻不想來得如此之快,而且上次在發作之前,就已經感到全身不舒服,可是這一次,卻沒有任何感覺,說來就來。
銀面看到她發作的模樣,又驚又痛,只恨不得,這毒,是發作在他的身上,那麼至少他可以替她承受了這一份痛。
她不知道,每一次看到她發作,他的心,比她還要痛。
將那顫抖的嬌軀攔腰抱起,向著屋裡跑了去,而後將她輕輕地放在床上,猶如放著一尊珍貴的瓷器一般,就怕將她摔碎。
看著她整個人如失了血一般,止不住顫抖著,他多怕,自己稍微一用力,她就會就此消失。
他的手,擰得死緊,只恨不得,擰的是那個歹毒的女人的脖子,他要殺了她,才能洩了心頭的恨。居然下如此惡毒的毒!
晚清手抓著被褥,全身開始扭動著,想借此減輕那種難忍的痛, 可是,卻根本減不去半分,那種冰火的痛苦,一遍一遍地啃食著她的每一寸神經。
“痛、、、、、、”卻是承受不了那一種鑽心的寒毒,口中,喃喃地輕輕哭嚷了起來,眼淚,開始不受控制地掉落,如斷了線的珍珠一般,滴落在了雪白的繡枕上,暈出那美好得讓人心疼的花來。
看著她那痛苦的表情,銀面臉色變得冰寒若冰,一咬牙,狠狠地暴喝出來:“我要殺了那女人!”
依晚清的表情,知道這一次的發作,比上一次,甚至要厲害得多,她才會如此痛嚷了起來的。
晚清聽著他的暴喝,很想說點什麼,可是毒的發作,早將她的意志摧毀,她根本無力開口說些什麼,只有那淚,一串串地落下,雖是滴在了枕墊上,卻是滴滴落在了銀面的心上。他將她的手輕輕地拉在了手中,輕輕呵著,卻無能為力。
他恨自己,為何當初就不多學學醫術,至少此刻可以為她解毒。
看如今的他,只能看著她在他的面前一遍遍地忍受著那冰火之毒的發作,卻無能為力。
實在看不下去,他伸出手,輕輕地點住了她的睡穴,看著她眼睛緩緩地合上,身體也漸漸地軟了下去,他才放心起來。
只是這睡穴卻不能點太久, 她的毒在發作,若是點了太久,恐會傷身,所以只能點一會兒就解開,在她堅持不住處的時候再重新點住。
可是這終究是一個治標不治本的辦法。只希望宮中的人儘快來訊息。
他已經求了皇上趕緊為他尋找解毒的方法,只希望儘快能夠得到訊息,儘快解了晚清的毒,看著她一次又一次的毒發,他的心,也會被摧毀的
夜幕開始漸漸拉下,天空中暈了大片的紅,透著那翠綠的樹林,告訴人們,一天,又過去了。
這一天,對於木屋裡的人來說,是煎熬的一天。
不過幸好這一天,還是過去了。
在晚清一次次的冰火煎熬中,在銀面一次次地點穴解穴中,過去了。
看著晚清臉上那痛楚的表情漸漸褪去, 雖然還是那樣蒼白得可怕驚人,可是,卻不再那般讓人難過。
銀面拿著床頭的熱巾,輕輕地為她拭去臉上的冷汗,心疼地道:“好多沒有?”
看著銀面那心疼擔心的表情,晚清心中感動,不想讓他太過擔心,於是點了點頭,蒼白無血色的唇角輕輕揚起,扯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我沒事了。”
不過也確實沒什麼大礙了,火寒毒發作一過,她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就是全身因為剛剛的毒發折磨而有些無力罷了。
“這一次發作,比上一次厲害得多。”他輕輕地道,心中卻盡是擔心,若是照這樣下去,一次比一次嚴重的話,到了最後,如何能夠忍了下來呢?就算不會毒發身亡,只怕也會因為這樣的折磨而死的。
他眼中冷意漸濃,殺機立現, 對著晚清道:“我去找那朱月兒,問她要來解藥。”說著間身子猛地站了起來,他不能讓晚清置身危險之中,一刻也不行。
“不用了、、、”晚清輕輕地拉住了他的手:“沒用的,若是解藥有用的話,我早就為自己解去毒了,如今這毒已經是滲入血液中了,想要化去,談何容易,不是一般的解藥就能夠解得了的。”
其實她也猜出有一種解藥或許可以解她的毒,但是卻也沒有十全的把握,而且這解藥當中有一味是天山白玉蓮,千年開一次花,可遇而不可求的。
希望根本不大,從沒有說給銀面聽,是怕他真的去天山找,天山離此路途遙遠不說,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