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鳳孤如此對待她之後,她雖然覺得十分憤怒,可是終究在雨過後,只淡然以對,沒有真正地去選擇恨。
因為恨著一個人的時候,其實最累的,是自己,揹負著恨意,會讓人連行走也沉重的。
可是飛雪這樣的恨,卻不是能夠說放開的。輕輕地將她擁在懷中,淡淡如風的聲音緩緩地道:“我不知道如何才能夠撫得平你心中的創傷,這樣的事,天地所難容的,只怕這麼多年來,你從未真正開懷過的,也許,真的要報了仇才會好吧!可是,我希望,在報仇的同時,你也不要忘記自己,你母親在火中冒死救下了你,只是希望你能夠好好地活下來,所以,報仇,也要在保住自己的前提之下的。”
怪不得她識得武藝!只怕就是為了報仇的,可是,若是她父親的正室有權有勢,又豈是容易報得了仇的,她幫不上她任何的忙,只希望,她不要因為一氣,而為報仇送了自己的性命。
飛雪在晚清的懷中輕輕地點著頭。
這些事情,她從來未對任何人提起過,可是,卻在此刻,對著晚清說了出來。
從第一眼起,她對晚清,就有著一種莫名的信任。那是一種,連自己也不明白的感覺,只覺得對於晚清,她不需要隱瞞,可以將整個人整顆心都坦露出來。或許,這就是佛說的緣吧!
冥冥之中,三世相連,這緣,只怕是從上輩子就結下的,所以在這一輩子,只一眼,便能夠信任。
她喜歡看到她那淡然而隨意的笑,善良而真摯,如此真實,她脆弱卻堅強,隱忍卻又帶著掘傲。
她的懷抱,雖然嬌小,但是卻溫暖而安全,讓她可以那麼安心地靠著,不必去擔心任何的事情。
正如此刻,她卻只想靠在她的懷抱中,不願離開。
“晚清。”他喚道,不想再叫她鳳夫人,他討厭那個稱呼,鳳字,帶給她的只有不堪,根本就沒有什麼好的。他不想,在她前面冠上鳳字,他只想喚她的名字,晚清、、、晚清、、、晚清、、、這個讓他在心中喚了許多遍的名字。
“嗯。”晚清應道,眼神平靜無波。
“如果我不是我,你是否還會如此對我呢?”他問,戀戀不捨地緩緩地離開了她那溫暖的懷抱,望著她的眼睛問道。
“什麼叫如果你不是你?”晚清淡笑地回望著她,不明白她的意思。
“如果我不是飛雪,你還會不會再如此對我呢?”他問,眼睛中,有著一絲急切,還有著企盼的光。
“我如何對你,只因你的人,與其他的不相干,在我心中,你就是你!”晚清緩緩地說道,心中,一直的疑惑彷彿一剎那就要躍出水面來。
飛雪一聽笑了,剛剛的沉痛,散去了很多:“如果我騙了你,你也不生氣?”
“不生氣。”晚清道,有何而氣呢?何來之氣呢?她對她的好,她都是清清楚楚地看在眼中的。
“其實我就是、、、”飛雪忽然間似乎感到有些為難,冷冽的臉上居然有著可疑的紅暈。
“其實你就是銀面?”晚清直接替他道出,其實一直心中存著懷疑,因為飛雪與銀面,太相似了,尤其那一雙眼眸,不只看著相似,而且那一回一望間的冷冽與傲然,都是如出一轍,若說是兄姐,那也不可能連眼神也完全相似的。
而且身為女子,飛雪的身段,確實是太過高大了,雖然一襲雪紗淡去了他骨骼的高大,可是那臨邊一站的高大感,是騙不去人的。
再者他剛剛提到救出的只有他一人,晚清心中就在懷疑著了,他的話,只說明,他沒有哥哥的。那便只有一個可能了。
銀面有點驚訝:“你怎麼知道?!”
“猜出來的。”晚清一笑。
“果然不愧是雲國首一才女, 什麼事情都看得如此清透。”銀面笑道,聲音也不再刻意地壓低,回覆了之前的郎朗之聲。
“你為何要男扮女裝呢?”晚清只是不解,他何必要這麼做呢?
“銀面的身份不適合出現在公眾場合,而且,雪伶閣需要一個頭牌藝伶,才能讓生意人源不斷,可是目前為止,尚且找不到一個夠格的女子可以擔當,唯有我親自上陣了。”銀面道。
“若是讓人們知道飛雪竟是男子之身,只怕全天下的男女都要崩潰了,女子只能哀嘆這上天造人不公,竟將男子造得如此絕塵,而男子,只怕要哀嘆著心中的女神就這樣灰飛煙滅了!”晚清輕笑著道。雖然心中猜到,可是還是無法相信,一個男子,偽裝女子,竟能如此吸引人。想起他那刻意而為的一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