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信我還是信他?”
聽到他的問話,晚清頓了一上,信鳳孤還是信銀面呢?
這個答案,也許,她心中清楚,可是她知道,此時並不能說出來,於是只道:“我不是不信夫君,只不過,那銀面說得有模有樣,難免我心中,存了芥蒂,我只想弄清究竟是如何一回事。”
鳳孤卻是不回答她的話,而是突然站了起來,向著梳妝檯走去。
晚清摸不清楚他究竟要做什麼,於是只是睜著一雙眼看著他,就見他一回頭,手一伸:“跟我來。”
“嗯。”她一手輕拾裙襬,另一手遞給了他,由著他帶她去梳妝檯前。
只見他將她帶到銅鏡前,而後將她輕輕地按坐在了臺前,手緩緩地放在她的肩上,雙目,直直地注視著鏡中的她。
晚清被他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只是疑惑著一雙眼,輕問:“怎麼了?”
“可曾覺得這一張臉不太自然?”他問。
晚清手伸出輕輕一摸,確實,這張臉,她感覺一點兒也不自然,總覺得總覺得,她靈機一閃而過。
她一直覺得這張臉似乎蓋了一層什麼一般,完全沒有觸覺之感,不如身上其他肌膚一般,可是
可是,她也曾試著用手輕捏過,卻又感到是相連的,並非是那種分開之物。
究竟是如何回事呢?
她抬起頭,看著斜上方那張俊顏,卻是無語輕問。
鳳孤望著她那一雙清澈如溪水般的眼睛,輕輕一笑,溫柔至極地,略帶著粗糙的食指輕輕地在晚清那雪一般美白而傾城的臉龐上輕輕地打了圈圈,極度曖昧。
晚清耳根子一紅,卻不知如何開口,只覺得他的動作十分輕浮,可是,若他是她的夫君,倒也無所謂,只不過此刻卻是無法證明,而且她的心中,對於他的動作,總是帶有微微的反抗意識。
這也是她一直矛盾著的。
“現在可感覺出不對勁的地方了?”他可不信,一張臉,分明蓋了別的東西上去,觸感還能如有的臉皮那般敏銳呢!
晚清終於是明白他的意思,原來他並非對她輕浮舉動,倒是她自己多想了,於是一正神色,輕輕地點頭:“確實,我也一直覺得,我的臉龐,似乎隔著什麼東西一般,摸上去,竟似沒有什麼感覺。可是,若說隔著什麼東西,可是我用手去捏,卻根本就捏不出任何東西來,而且,天天洗臉,也未見有何異常。”
鳳孤聽罷,心中暗自一笑,他就說,縱然易容術再高明,卻也不可能能夠將假皮的觸感灌入人的意識中的。
望了一眼她挽著三千青絲的玉釵子,他的手輕輕地在她髻上一拉,只見長髮如綢般飛洩而下,三千青絲,帶著三千情意,披就在了那雪白的衣背上。
她的秀髮,細長而柔軟,黑如墨,韌如絲,亮如綢,讓人只輕輕觸控,便不捨再離開,發中帶著淡淡的清荷香氣,環環繞繞間,他的鼻中,全溢滿了這清荷的淡然香氣了。
“啊”晚清不料他的舉動,輕輕一驚,手撫上那青絲,卻是被他捉在了手心。
只見鳳孤手拿著那玉釵子,在她耳邊部分的臉龐上,輕輕一點,竟是劃開了個小口子,可是,卻沒有半滴血流下來。
晚清吃驚地撫上那傷口處,卻是更證明了,她的臉上,附上了一層皮:“可是,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為何我的臉上會有一層皮,而這又是什麼皮呢?為何洗之不去,脫之不開呢?”
鳳孤卻是搖了搖頭,臉上一種嘆息之意:“我目前也不知道這究竟是上了一層什麼皮,都怪我!當時沒有好好地保護好你,讓你落入壞人手中,還淪落到這般田地!”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倒是說給我聽聽啊!”看著他嘆息而為難的模樣,晚清拉住了他的手,急急地問道。
鳳孤看著她,卻是有些無語。
人說,一個謊言要用無數個謊言來圓的,果然是沒錯的,此時的他,便是如此,可是如今已經是騎虎難下了,若是不騙她,只怕她心中的芥蒂是無法消除的。
狠下心來!鳳孤。
這些年來,他早已經學會狠心了,可是此時,為何還要心軟呢?
雖然是在騙著她,可是他的心,卻是愛著她的,這個理由,足夠了,若然將來她知道了,也無悔的。
於是不再猶豫:“你曾是雲國有名的才女,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無一不精,而且還獨有一把好嗓子,歌聲有如天籟般動人。差不多在一個月之前,有一天,你與婢女一同前去市集採買物品,而後一直未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