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逼瘋你?鳳爺這話讓人無法理解!不管如何,你倒是先放開我再說!”晚清急急地道,伸手去拉住了他的手。
鳳孤聽罷,將她的手一甩,卻是鳳眼暴戾地望著她,等著她說話。
“想說什麼?你倒是說?”鳳孤臉色不鬱地道。
“晴天覺得鳳爺可能誤會了什麼,若要判罪,是否應當給晴天一個理由?”她的眼睛,直直而不畏地望進他的眼中,穩穩地道。
心中卻在思量著要如何應對,鳳孤為人冷酷,決不能與他硬對硬,畢竟別說他本身的能耐,此時身在他的地盤,若是使毒,也不能順利脫身。於是臉色轉了轉,緩下來了幾分。
“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他衝著她喝道。
“我沒有裝,我就是我,我就是晴天,鳳爺總說我裝,我為什麼要裝呢?我不是我我又是誰呢?”她說得理直氣壯,聲勢奪人。
看著她那堅定的模樣,鳳孤唬了一下,而後卻眼神更冷:“好,看來那個男人把你迷得果真是失了魂,居然死活不認自己的夫君!”
“好,好”他連連說著幾個好字,忽然臉色轉了又轉,而後那雙鳳眼灼灼地望向了她,在她還未意識到什麼的時候,就聽他道:“你忘記自己夫君的味道,那我就讓你再回味一下!”
說著,那炙熱的吻排山倒海地襲向了她。
晚清一愣後臉上漲得通紅,是怒,是恨!
他!
就非要這般地對她才滿意嗎?
忽然間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在他的舌頭伸進來的時候,她輕輕咬破暗藏於齒中的毒液,那帶著濃濃腥膩味的毒液漫了整個口腔,她只覺得整個人也麻痺了一般。
這種毒,是一種十分霸道的毒藥,隱於齒內,是防於緊要時候自救的。不會馬上致人於死亡,卻能馬上讓人全身麻痺,當然,若是十個時辰裡沒有解藥,也會死的。
原本不想使毒的,可是他這般咄咄逼人,她如何忍得下來。已經承受過那麼多了,她不想再一直承受下去。
鳳孤忽然嚐到那腥膩的味道,猛地嘴拉開,卻是發現嘴裡麻痺了大半,而且這麻痺感一直由口中向著四肢散開。
他不怒反笑,嘴角揚起一抹殘忍的笑,而後輕輕地道:“下毒,好!要死,我們一起死,哈哈”
說著居然重新又吻住了晚清的唇,那吻帶著一種窮盡一生的狂野,那霸道自口中緩緩傳給了她:“要死,我們也要一直纏綿至死”
晚清心中一顫,忽然不知哪兒來的力氣,他根本就遂不及防,被她一把給推了開來,晚清惡狠狠地瞪著他道:“我死也不會跟你死在一起的!”
說著一轉身就要跑,可是身上的毒卻已經漫延開來,根本就無力,才跑不到兩步,就一個踉蹌就要倒地。
原以為會跌得極疼,卻發現自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鳳孤看到她摔下,眼神一緊,心中一震,跑上前,一把抱住了她,看著她摔倒,他居然擔心得整顆心就要停止跳動了。
才知道,原來,真是愛慘了她,他的頭,輕輕地抵在了她的頸窩處,那總是陰狠而殘戾的聲音忽然軟了下來,就如一個單純的嬰兒一般,他緩緩地在她的頸窩處呢喃著:“不要鬧了好嗎?讓我們靜靜相處吧我以後再也不會對你這樣了”
他的心中,忽然明白了什麼!
他知道,他不能沒有她的。
他忽然覺得,似乎他,無權可以怪她,曾經,是他將她推出自己的懷抱的。
想到此,他心中,忽然做了個決定。
那聲音,溫柔似水,帶著嬰兒的單純無辜而脆弱,讓人無論如何也無法想象,那是從鳳孤口中而出的。
他,那個冷酷無情的人,只會以暴力來征服一切,又如何會變得如此溫柔呢,再說了,他的驕傲,豈容他說出如此脆弱的話呢!
只感到身體越來越麻痺,原來她對這味藥還是不夠了解的啊,原來這味藥不只會讓全身麻痺,而且還會讓人出現幻覺啊!
若不是出現幻覺,她如何可能聽到鳳孤這樣的聲音,這樣的話呢?
太奇怪了
頭漲得厲害,這味藥,似乎不會讓人失了神智的啊!而且,她剛剛也已經咬破了另外一顆解藥服下了,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她的眼皮那麼重,重得讓她睜不開眼睛,終於漸漸不支,失去了全部知覺。
在那清亮而好聽的琴聲中,她緩緩地醒了過來,望著頭頂那粉藍色鑲著白雲的帳幕,有些晃了神。
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