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與老太奶,也算是忘年之交的。
想起那一張睿智而慈祥的面容。
第二日,交代好了一切事務,晚清便起程了。
天雖冷,不過這馬車卻相當地舒適,比晚清相像中要舒適得過了。連她都不得不佩服綠琴的細心周到,還有辦事的神速。
寬大的馬車,外在看來只是覺得是比一般馬車華麗而且寬大,比不覺得那兒奇特,可是坐上去之後才發現,這馬車,可真真是為了她而專門做的。
厚厚的車廂布,外層全部都是用了上好的防雪塵布織的,內間夾了薄薄卻極好的暖棉,內裡又稱著一層軟絲綿,風雪不侵。
車廂內鋪了一層厚厚的軟綿,踏上去,就像是躺在了床上一般,暖和而舒適。
而更奇特的是,馬車行走起來,一點兒也不顛簸,晚清不由驚奇,四下看了才知,原來是她細心地在車輪上都裹上了一層厚厚的麻布,而且由汗血四駒齊拉,於是根本不覺得半分顛簸,只怕在馬車中,還能穩穩地喝一口暖茶呢!
而綠琴,更是細心地還清了一名婦產大夫隨行,每日照看她的身體。
一切,都是那麼體貼細心,不由得想,她自己也不曾想得如此周到,這個綠琴,看來,倒是個細心地丫頭。
只是只半日的時候,她是如何做出這樣舒適得馬車的呢?
真讓晚清驚奇,於是問道:“綠琴,你是怎麼辦到的,只不過半日的時候,居然能夠想到,還做了出來,這樣的馬車,比坐在家中床上還要舒適呢!”
綠琴一回頭,卻是神色有些恍惚:“因因為在乎著夫人的身子,所以幾個人湊在一塊兒想出來的,而且讓了眾人連夜趕趕出來的!”
綠琴的回答有些支吾,她言語從來是乾淨利落的,何曾如此,可是晚清卻也沒曾細想,只以為是因為老太奶的關係,也沒去注意其他的。
一路行來,一切都十分順當,天雖冷,便是躺在這暖暖的車廂內,卻依舊溫意十足,而且手中的暖爐一直燃著,溫溫燙燙的。
只是這隨行的婦產大夫有些奇怪,她分明沒有什麼不適感,可是行至一半路程的時候,他為她把脈,卻說她氣脈有些不暢,似乎有些動了胎氣。
於是一行人嚇個不小,正逢當時臨了一個小村鎮,於是一行人馬仔小村鎮停了下來。又是熬藥又是燉補湯,忙得人仰馬翻。
唯有晚清一臉濛濛,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因為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她都一點兒不適的感覺也沒有。
可是偏偏那大夫說她只是稍微胎氣不順,所以自己沒有大的感覺,等到有感覺事情就嚴重了。
而雙兒跟綠琴更是緊張地什麼也不說,總之一句話,就是休息,待身體好些再走。
晚清畏於他們的那一雙雙強烈要求休息的眼神下,唯有從命地在這小鎮上休息了起來,因為這天大地大,如今是她胎中的孩兒最大,而這一休息,就整整停了三天。
再次啟程。
卻是行走間慢了許多,慢得讓一向好脾氣的晚清都有些焦煩了,這速度簡直不行走間還要慢,她坐在馬車中,都感覺不到馬車在動,手中端一杯暖茶,茶水的波紋都似是不動半分。
若是照此速度,只怕再過一個月也到不了京城的,她倒無所謂,可是老太奶身體卻不知道能夠撐得幾時。
一想起,心中又開始憂心了起來,心想著,自從來到戰城,她已經有兩年多沒見到太奶了,也不知道如今老人家增了幾根白髮。
掀開厚厚的車簾,她輕聲道:“馬車可以快點兒,照這樣走,只怕再過一個月也到不了京城的。”
“不行!”卻見綠琴突然急急地回頭道。
那堅持的摸樣,倒有些嚇到了晚清。
綠琴也覺得自己語氣有些急,於是緩和了一下才解釋道:“夫人,咱們都是為了您和孩子著想,慢點兒就慢點兒吧,要不我讓侍衛先去探一下情況,看看太奶情況如何。”
“其實我真的沒有不舒服的。”晚清還想解釋什麼,可是想想,看著他們個個一臉凝重的摸樣,於是也不再解釋了,估計怎麼解釋他們都不肯聽的,於是道:“行吧,你讓人先去看看太奶的情況,如果好的話,咱們就慢著走,如果不好,咱們就加快點兒行程。”
一路晃悠,本來從戰城到商城只需半個月的時候,卻足足用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才到達。
那日探子得來情報說太奶身體還算能撐著,於是速度只慢慢地加快,卻依舊十分地慢,不過幸好中途那大夫沒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