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我的哥哥。
只是我不記得,不記得那個讓我痛了那麼久的少年是怎麼硬生生地被淡忘掉的。回想起這段最初的感情,不再有疼痛。我可以很平靜地去回憶,或許,嘴角還能掛上一絲真心的笑。
寧辰可,我曾經那麼那麼地愛過你,愛到骨子裡。而現在,我不知道是誰將你趕出了我的心,但知道,我希望你幸福。只要你幸福,也不枉我曾轟轟烈烈地愛過,痛過。
“嗯。”解溪似乎有點詫異我為什麼知道這個名字。
我只是苦苦地笑了笑,此時此刻,忽然很想跟眼前的這個男子傾訴些什麼。我知道他需要安慰,我知道他和我一樣痛,我也知道我們兩個人,可以互相保護,互相分享最珍貴的東西。
“解溪,你很愛她,對嗎?”我很淡然地看著他的眼睛,那雙黑漆漆的眸子裡隱藏了太多太多的痛楚。
解溪別過頭去,沒有回答我。
“為什麼不承認?愛上一個人,其實有時候也是一個歷練呢。愛情,讓人學會堅強,學會珍惜,學會怎麼去當一個有血有肉的人,不是嗎?解溪,可以告訴我嗎?你還忘不了她,對不對?”我想聽到肯定答案,不知道為什麼。
可能,自己沒有把握再擁有愛情,卻不想對它徹底失望,所以就想知道,想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沒有和以前的凌凝一般愛到深處的人吧。
“我確實很愛她。”解溪忽然笑了,那不是若有若無的一個綻放,他,真真切切的,對我揚起了他的嘴角,“我承認,我很愛她,很愛很愛。可是她從來不屬於我。她愛的人,一直都是暗夜。”
什麼?暗夜???怎麼會是暗夜?為什麼會是暗夜???天,這個世界太離譜了,暗夜是解溪的情敵嗎?
解溪剛剛說的那兩個可愛的少年,那兩個曾是那麼好的朋友的少年,因為一個女人,成了敵人了嗎?
心下一痛,為什麼這個世界就是這麼殘忍呢?愛情,真的是一個不允許世人染指的東西,那麼傷人,那麼銳利,像一把刀,可以穿透一切堅強一切偽裝的刀,讓人痛不欲生,卻欲罷不能。
“那麼,後來呢?”我小心翼翼地問。
“後來?呵呵,還有什麼後來呢?當一個女人不愛一個男人的時候,還可以再糾纏什麼嗎?可是那個男人,卻那麼自私地,想要zhan有那個女人,直到她,以死亡的方式,報答了他的不肯放手。”解溪眼裡有水霧,我沒有看錯,但他還是在笑,令人心疼的笑。
“解溪”這個男人,眼前的這個男人,那麼淒涼那麼讓人想要去保護。我從背後抱住他,雙手穿過他的手臂,摟住他的腰,頭輕輕地靠在了他的背上,很冰涼的脊背,但是我能明顯感受到,當我的頭靠上去的一剎那,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悄悄地在我們之間融化了。
解溪沒有說話,也沒有推開我,只是靜靜地,嘆了口氣。
我也沒有去打破這一刻的寂靜,月光很美,我能感受到自己空空的心,似乎填進去了什麼。
越來越困,終於,在解溪寬闊的背上,安靜地進入夢鄉。解溪,希望我能安慰你,希望,像我一樣被愛情傷了的人,能越來越少。
我們,都會找到幸福的,屬於我們的,真正的幸福。
我會永遠記住,記住這個靜謐的夜,記住這個受傷的男子,記住這兩顆同樣傷痕累累的心。
一抹亮光刺痛了眼睛,我有些不願意地分開上下眼皮,發現天已大亮,而解溪,還是像塊木頭,一聲不吭地守在我的床邊。
“小凝,快起來快起來,今天是你的冊封大典。”紅袖急急忙忙地趕我起床,也不管我願不願意就把我拉到了梳妝檯前,吼來其她三個女孩子一起忙活。我無奈地看著解溪,他眼神空洞,但我能很欣慰地看到,裡面不再像以前一樣只有冷漠,現在還帶著一分,安然。
我衝他綻放出一個大大的微笑,他似乎接收到了,衝我很輕很輕地點點頭。
解溪,希望我幫到你了。這一年,我不會再整你再找你麻煩。讓我們,當一年的知己吧。一年過後,可能我們就不會再見面了。你有你的事業,有你的國家,有你的生活,可能還會有你新的幸福,呵呵,很奇怪啊,我竟然不想成為你的幸福。
可能我知道,我這種害怕再受傷害的性格,這種漂浮不定而極端的命運,給不了你想要的。
讓我們為彼此,深深地祝福。
“小凝,你怎麼了啊?一大早就對人家解溪公子犯花痴。”紅袖鄙夷地敲我一栗子,“小心問心吃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