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我走!別因為我曾經犯下的一個錯誤,就抹殺了我們之間所有的一切!”
他曾經守著對她的承諾,哪怕跟陽璇做戲,也會記住不犯下任何錯失,但卻不知,最致命的錯,早在他認識她之前,就已經鑄成!
如果說這是命運的安排,那隻能說命運對他們太過殘酷!而那個錯誤對她而言無疑是嚴重而致命的,它改變了她的命運,讓她曾受盡屈辱,失去至親。無論他們之間有過怎樣深的糾纏,都無法跨越那道在一開始就已經深不見底的鴻溝。
蘇漓垂下眼眸,再次平靜地抬起手,那顆絕情丹就在他的眼前,她的嘴邊。紅唇微啟,就要吞下。
東方澤臉色頓時大變,沒有任何猶豫,立即伸手去搶,她卻早有所料,比他更快一步旋身一轉,彷如一尾滑溜的魚兒,轉眼從他手掌中脫了開去。
站在三步遠的距離,她淡漠冰冷的目光,看上去沒有絲毫的動搖。似乎不論他說什麼做什麼,她都已經鐵了心!
東方澤的眼睛裡終於流露出一絲懼色,他望著她的眼神,複雜得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他的手,停在半空,仍是抓著她的姿態,但手心裡卻已空無一物,徒留滿心的驚痛與絕望。
“蘇蘇!”他開口喚她,聲音很輕,有一絲顫抖,卻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你答應過,永遠都不離開我,不要背棄我們之間的承諾!我從未負你!”
掩飾不住的悲絕氣息從他眼中流溢位來,彷彿要將她吞沒。為了挽留住生命裡最愛的女人,他要傾盡一切努力。
蘇漓的心微微一痛,她知道,他的確沒有負她,但他們之間的感情和承諾都建立在彼此可以相愛的基礎之上,如果這一切已經消失,那其他的一切將如同海市蜃樓,不復存在。看著他俊美蒼白的面孔,她有一瞬間的晃神,渾然不覺他在悄悄地靠近。
東方澤沉聲又道:“絕情丹不能幫助你真正的斷情絕愛,它只會帶給你無盡的痛楚!你不能服下它!蘇蘇,跟我走!”他朝她又邁進一步,彷彿看不到她眼中的冰冷,朝她伸出手去,滿含期待的神色令人難以拒絕。
蘇漓目光微閃,手上卻沒有動作。
不可否認,事到如今,他對她,依然有著難以抗拒的吸引。而她手中的丹藥彷彿在忽然間變得無比沉重,過往的記憶,就如同深深扎入她心底的一根帶刺的青藤,無論何時何地,只要輕輕一碰,便會痛噬心扉。
她驀地轉過眼去,斂住心頭所有情緒,冷冷道:“我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
到現在,她還是不肯承認?!
東方澤眼中掀起驚濤韓浪,劇烈的氣息波動,有如潮漲潮落,起伏難定。突然,他身形一閃,本就相隔不遠的人,轉眼間已經到了她的面前。
蘇漓一驚,欲退離他掌控的範圍,卻忽然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動彈。體內突如其來的痛楚,清楚告訴自己那兩股相沖的內力再次發作,她連忙運息平氣。
就是這片刻的功夫,東方澤的手已經握上了她臉上的面具,她無從躲閃,只聽見輕微地一聲響,面具脫落,一張熟悉的臉,就那麼暴露在眾人眼前。
東方澤彷彿被人當頭澆了一盆冷水,不禁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瞪著面前的女子。所有聖女教的人,也全部呆住了,看著她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怎麼會是她?!
困擾著東方澤數日的謎底,今天終於在這一瞬間解開,他曾經篤定,在汴國的土地上,為救攝政王而不顧自身安危的人,除了蘇漓還會有誰?
只是,答案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靜左使?!”白雲舵主林爻驚詫大叫:“怎麼會是你?!”
周圍的人,一下子炸開了鍋。誰也沒有料到,神秘的面具背後隱藏的竟然是已經叛教多年的靜左使!整座大殿,突然間亂了。所有人都是驚詫莫名,不明白兩位長老共同推舉的新任聖女,為何會是一個曾經讓他們竭力追殺過的叛徒?
面對突如其來的質疑,蘇漓沒有任何的解釋,她甚至看都沒看那些人一眼,只是淡淡地目光掃過東方澤仍然目瞪口呆的面孔,嘲弄地冷笑劃過她冰冷的唇角,對付他這樣的人,她不會以為只有一張面具就夠了。即便擁有了靜婉姑姑的內力,她的武功也還是不如他,被他揭開面具是遲早的事,既然他用她的父王來試探她,那她不妨給他一個答案。靜婉姑姑是母妃的貼身侍女,在父王有難時出手相救也是理所當然。
如此,他可滿意了嗎?
蘇漓笑著抬手,在東方澤無法置信,還未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