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忙應付道。
“你自己要小心,如果有需要師兄的地方,你儘管開口。”他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你還記得那日你答應我的嗎?你說你永遠不會生我的氣,可你為什麼連聲師兄都不叫了呢?”
玲瓏眨了眨眼睛,笑著說道:“師兄,我當然不會忘記的。不如哪天我和尋煙去你府上拜會你,你可不要嫌我煩呀!”有些感情她不想讓它成為誤會。
他閉了一下眼睛,低沉地說道:“好的,歡迎之至!”
氣氛很沉悶,玲瓏坐了一會兒就要起身告辭。
“我送送你,好嗎?”他緊跟上來說。
“不用了,師兄還是和師嫂一起回去吧。”她笑著推辭著。
“不如,我送送師妹,司馬大哥,您先回去吧。”韓雲聘走了上來說。
玲瓏只好和她一起走出仙機閣。冬日依舊寒冷,她不覺抱緊雙臂,卓毅機靈的遞給玲瓏一件白色的狐裘披風,她笑著向他道謝。
玲瓏和郡主在前面走,卓毅跟在後面,路上很是靜默,走了一會兒,韓雲聘忽然停下,看著玲瓏,那美麗的大眼睛如雲霧繚繞,“你喜歡司馬大哥嗎?”
“從沒!”玲瓏堅決地說,於他,她只有最初的親情般的熟悉。
“對不起,是我太唐突了。那日在涼城,你和柳尋煙怎會在那間客棧?”
“我們中了媚毒,”玲瓏皺了下眉,那段羞辱的記憶,那些猥瑣的目光,讓她無比痛恨,“醒來之後就在那裡了。”
“是柳尋煙逼迫你的嗎?”韓雲聘臉略一紅,繼續問道。
玲瓏看著她,竟有種格外的信任,“不是,當時什麼也沒發生過,你所看見的都是假的,床上那嫣紅是我氣急攻心吐出的血。”
“我竟誤會了你們。”她有些恍惚地說,“事實竟是這個樣子。”
玲瓏忙拉住她說:“師嫂,別去想了,那麼久的事情了,再說我和尋煙已經在一起了,而且我也很喜歡他,這不是很好嗎?你不要自責。”只要我們都很好不就行了嗎?她怎麼這麼執著?玲瓏心裡頗為不解。
“哦,我失禮了,師妹見笑了,我就送你到這兒吧,希望我們後會有期。”她不自然的笑了一下說。
“好的,師嫂保重!”誰知這一別竟成永久。
“師傅,那人好像是南平郡王手下的,您認識?”
“只是一箇舊識,明日我們去賀蘭。”
“是!”
“你和她說了什麼?”司馬謹沉聲問道。
韓雲聘悽然一笑,“雲兒會說什麼呢?雲兒只是和她道聲珍重而已。”
“哼,希望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身份?雲兒只是你發洩的工具而已,雲兒記得。”
“不要妄想傷害她,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司馬謹面沉似水。
“說到傷害,竟是你!是你傷了她最深!那日在涼城,她和柳尋煙都中了媚毒,受人擺佈,是誰做的?你會不知?可是你定料想不到,他們那日什麼也沒發生,而你親手把她推到了那種境地!也是你把她推向了柳尋煙的身邊。”她雙眼流出淚,卻依舊笑著說下去,“郎心如鐵!你對她的愛竟加在那麼重的利用上,當日你夜夜買醉,是否是對她的愧疚?”
“啪!”韓雲聘臉上現出五個手印。
“她新婚之夜,你瘋狂的對我,只是你在乎她嗎?錯!你只是不甘心,不甘心他們相親相愛,而你註定得不到她!”說道這裡,她猛地抓起牆上的寶劍,橫在頸上,“你也註定無法再利用我了!”說罷就要劃下。
司馬謹抬手一掃,那寶劍應聲落地,掌風一帶,韓雲聘身體向後倒去,看著她摔在那裡暈了過去,他惱怒的一把推倒桌子,轉身走了出去。
飛雨看著司馬謹走了出來,心想:郡主和姑爺最近怎麼了?總是怪怪的。想到這兒忙進屋,一看大吃一驚:“郡主,郡主!快來人吶!”
司馬謹皺著眉沒有理會飛雨的求救,大步走向外面,他只想知道玲瓏是否知道事情的真相。
“師兄,你怎麼來了?”玲瓏在客棧裡,看見他問道。
司馬謹臉色略一鬆,說道:“師兄只是有些不放心你。”
“師兄,我會照顧自己的,你放心好了。”她衝他笑了笑。
“如果有人欺負你,你記得有我這個師兄就行了。”他溫婉的一笑。
“當然,師兄你最好了!”玲瓏似乎又找回了那日的感覺,那如兄長般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