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想能讓馮局長領個情,自己的錢就算沒白花。
馮連財沒有再說什麼,不過幾天后他在飯店開了一張三千元的發票找喬局長簽字報銷了,在他的命令下,蕭何吏勉強收下了兩千,剩下的一千馮連財便裝進了自己的口袋。
外號斂財
晚上,蕭何吏懷揣著“失而復得”的二千元錢回到家,心裡異常高興,但高興之餘,心裡卻總有一個念頭揮之不去:馮局長揣起了那一千元算不算貪汙呢?應該算吧?或許不算?應該算!不算吧?蕭何吏使勁晃晃頭,想把這些念頭甩出去,但效果不明顯,這些念頭依舊在腦子裡縈繞著。
蕭何吏心煩起來,摸摸兜裡的厚厚的兩千元錢,生出一股豪情: 喝酒去。摸出電話給陳玉麒打了過去。
蕭何吏剛點了些肉串,陳玉麒就到了,財政局的幹部畢竟是不一樣,穿戴更整潔講究了,一坐下就掏出了兩包小熊貓扔在了桌子上。蕭何吏驚喜地拿起來,先放到兜裡一包,然後把另一包開啟,抽出一支點上,美美地吸了一口,不愧是好煙,果然是香!
陳玉麒笑吟吟地看著,直到蕭何吏陶醉地吐出了第一口煙,才罵道:“看你這點出息,光你一個人抽啊,也給我一支啊。”
蕭何吏忙把開啟的小熊貓也揣進了懷裡,從兜裡拿出了一盒紅山茶放在了桌上:“你抽這個。”
陳玉麒也不介意,抽出一支紅山茶點上:“跟你同居兩年,別的本事沒學會,就學會了抽菸。”
蕭何吏奉承地說道:“那是你悟性高,沒有我你也會無師自通的。”
“滾一邊去吧,”陳玉麒笑罵了一聲,問道:“今天怎麼想起找我喝酒了?有事?”
蕭何吏一笑:“沒事,就是高興。”說完拍了拍鼓鼓的口袋。
“發財了?”陳玉麒好奇地問道。
“恩,馮局長髮的小費。”蕭何吏有些得意。
“馮局長?哪裡的馮局長?是不是牧羊鄉的馮連財?”陳玉麒皺起了眉頭。
“對,就是他,現在分管我,對我不錯,現在咱也過上小康生活了。”蕭何吏的臉色高興中有些沉重,又想起了以前的日子。
一聽這話,陳玉麒臉色反而也沉重起來,半響沒說話,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放下杯子才低聲說道:“跟著他幹可要多留個心眼。”
“恩?”蕭何吏沒明白是什麼意思。
陳玉麒倒上杯酒,又一飲而盡,悄聲說道:“財政局的人給他起了個外號叫瘋斂財。特別愛佔便宜,收斂錢物簡直是不擇手段,前幾年許多財政資金到了他手裡三轉兩轉就轉沒了。”
看著目瞪口呆一臉不相信的蕭何吏,陳玉麒嘆了口氣:“這個人一臉笑菩薩模樣,但心機很深,滑得很,你別成了替罪羊。”
“沒那麼嚴重吧?”雖然知道陳玉麒不會騙他,但蕭何吏仍然不敢相信。
陳玉麒擺擺手:“不說了,反正多留個心眼永遠沒錯。”
蕭何吏想起了下午馮連財把那一千元裝進口袋的情景,張了張嘴,又咽了回去。
“想什麼呢?是不是發現苗頭了?”陳玉麒注意到蕭何吏的表情變化。
“沒有,”蕭何吏嬉皮笑臉地說:“就是想你現在跳出農門了,在財政局那麼多好煙好酒,什麼時候施捨給咱農哥們一點。”
“滾蛋,少打我主意。”陳玉麒罵了一句,又關心地問:“方凌最近怎麼樣了?”
蕭何吏一臉羨慕:“旅遊去了,她母親單位組織出去旅遊,請了半個月的假,隨團出差了,也不知道帶點什麼特產回來?”
陳玉麒變得鄭重起來:“其實方凌不錯,我看她也挺喜歡你的,娶了她不錯的,人好,有錢,家裡房子也多。”
蕭何吏嘆了口氣:“我沒那福分了,你倆倒是門當戶對。”
“滾吧,少拿我開心。”陳玉麒眼中閃過一絲光亮。
兩個人嘻嘻哈哈地說著笑著喝著,一直到深夜才各自回家。
燙手山芋
酒精確實有麻醉作用,蕭何吏暈乎乎地回到小破屋再也沒有傷腦筋想那些想不明白的事,一頭倒在床上就睡了過去。只是按兩點論的哲學來講,事情都有兩個方面,晚上腦子是休息了,到天亮醒來時頭卻疼得像要炸開一樣。
來到單位,看見馮連財局長的車沒停在院裡,知道他還沒到,蕭何吏鼓了幾次勇氣,想給馮局長打上兩瓶熱水,順便把衛生打掃一下,已經被暗示過好幾次了,老裝傻充愣也不好。可是看看王葉秋,再看看段文勝,蕭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