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所走去。月華沐浴在這二人的身上,地上的影子倒映著,看起來十分的般配。
大約離開了靜雨樓數百丈,雲小邪這才抓了抓腦袋,道:“你,你怎麼瘦了這麼多?”
李鐵蘭停下腳步,看了一眼雲小邪,隨即在她清冷的臉頰上,露出了動人的微笑,如深夜裡綻放的曇花那般的美麗,又如雪山之巔含苞待放千年的雪蓮忽然綻放,是那麼的聖潔,那麼高貴典雅。
雲小邪怔怔的望著,不禁有些痴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道:“你今天和往日很不同呀,我十年都沒有見過你笑,今晚你怎麼了?是不是我回來了,你太開心?”
李鐵蘭笑盈盈的道:“當初你進入死澤前,我曾答應過你,只要你能安全回來,我便每日對著你笑。”
雲小邪心中一顫,一股暖意湧上心頭,看著這才幾個月不見明顯消瘦的妻子,心中竟有點兒愧疚。
他慢慢的伸手,拉住了面前李鐵蘭有些冰冷的手,道:“我知道你性子清冷,不喜言笑,委屈你了。”
李鐵蘭微微搖頭,低聲道:“我從沒有覺得委屈,我是你的妻子,我為你做任何事情,都是自願的,都是天經地義的。”
雲小邪心中大為感動,就在這青石道路上,在月光夜風之下,輕輕的擁抱住了面前的女子。
李鐵蘭的腦袋,埋在雲小邪的胸前,忽然,在雲小邪看不到的那張精緻女子的臉頰上,竟出現了兩道淡淡的淚珠。
十年了!
整整十年了!
李鐵蘭雖然與雲小邪同床共枕十年,但卻從未感覺到雲小邪的心跳,她知道,雲小邪的心中最重要的女子,永遠是韓雪梅。
此刻,就在這個安靜的夜晚,她終於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原來不知何時已經走進了雲小邪的心。
淡淡卻熟悉的香味,從懷中女子的身上傳入了雲小邪的鼻息,雲小邪感覺到李鐵蘭的身子似乎微微的顫抖,側目一看,見李鐵蘭早已經淚流滿面。
十年來,他今夜第一次看到李鐵蘭的笑顏。
也是他第一次看到李鐵蘭的淚。
他總以為,李鐵蘭和別的女子是不一樣,她堅強,冷漠,無情而決絕。
沒想到,她竟還有淚。
是喜極而泣,還是樂極生悲?
李鐵蘭就算再怎麼堅強冷漠,但她終究是一個女子。
此刻,壓抑十年的情感終於爆發,也不管周圍還不時有輪迴峰弟子走過,只是如一個柔弱女子一般,在她最愛的男子懷中釋放著最真摯的情感。
雲小邪此刻才明白,什麼冷傲,什麼仙子,什麼鐵蘭花,其實都是假的,原來自己的妻子堅強外表下,竟是一顆如此的柔軟的心。
忽然,雲小邪感覺這些年自己虧欠了李鐵蘭許多許多。
在兩人都要真情流露的時候,忽然,一道幽幽的女子聲音從黑暗中傳來。
“都說小別勝新婚,你們兩個在門前就秀起了恩愛呀?還讓不讓單身狗活了?”
雲小邪與李鐵蘭同時轉頭,看到了站在月光下的那個白衣女子。
李子葉正依在門扉處,一臉戲虐的看著二人,而人看不清的眼眸中,似乎還有一點的憂傷。
原來兩人不知不覺,竟走到了所住的小院不遠處,這才讓李子葉取笑了一番。
溫暖的擁抱慢慢的分開,李鐵蘭輕輕的擦拭了一些眼角的淚水,卻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想來也是,當初在死澤外圍,兩人在山洞裡做羞羞的事情被崑崙派風秋雨撞破,李鐵蘭都沒有在意,更別說只是被李子葉取笑了。
雲小邪卻不似李鐵蘭,頓時翻了翻白眼,道:“葉子,你有沒有點公德心,我和鐵蘭幾個月不見,溫存一番怎麼了?我看你這是嫉妒!赤果果的嫉妒!”
李子葉呸了一聲,怪眼一翻,道:“好好好,我嫉妒行了吧,我說你們兩個,是不是該進來了,以後溫存的時候,注意點場合。”
雲小邪左右看了一眼,卻見好幾個眼熟的輪迴峰師兄弟正在周圍竊竊私議,指指點點,頓時臉上有點掛不住,拉著李鐵蘭就走進了院子。
熟悉的院落,熟悉的味道。
走進小院的那一刻,雲小邪的心中湧現出前所未有的踏實與安全感。
院中的石桌上,有幾盤精緻點心,想來是李子葉聽說了雲小邪今夜回到輪迴峰,算準了雲小邪肯定會回到小院,所以特地準備了一些精緻小點心。
李子葉這十年來一直是=雲小邪和李鐵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