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與雲小邪血脈相連,剛才那道不起眼的金色異光看似微弱,但力量超強,不僅震退了無名短棍,連他都向後退了七八步,等他穩定身子的時候,惡鬼已經被那人給救走了。
這時,小丫的腦袋從地底鑽了出來,呼呼的道:“怎麼了?那惡鬼呢?”
原來在與惡鬼對峙的時候,雲小邪以極高的修為化聲為線,傳音入密,直接傳音給小丫,讓她出手偷襲。
小丫果然一擊奏效,可惜,千算萬算,卻還是沒有料到惡鬼身邊還隱藏著幫手。
雲小邪酒意全消,眼中精芒大盛,道:“被人救走了。”
小丫氣惱道:“可惡!就差一點兒!我剛才在地底好像聽到鐺鐺鐺鐺的怪異聲音,是不是那人發出來的。”
“什麼?”
雲小邪身子一震,腦海中忽然響起木顯龍昨天曾對他說過,楚柔在昏迷前,口中曾反覆的說著“鐺鐺鐺鐺”。
他似想到了什麼,猛然轉頭,看向長街的另一端,道:“走!”
小丫在後面追來,叫道:“我們去哪裡呀?”
雲小邪寒聲道:“回花和尚的小客棧。”
小丫大驚,叫道:“你還沒有喝夠呀?”
小客棧,在黑暗中依舊和過往歲月一樣,骯髒,簡陋。
小半個時辰前,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花和尚已經不見了,燭火還沒有熄滅,桌子上的殘羹還帶著溫熱。
雲小邪握緊無名短棍,道:“小丫,緊跟著我。”
他大步的走進後堂,廚房灶臺下還有火焰,鍋中還是水還在沸騰,看來是那個叫做小錢的店小二正在燒水,可惜並沒有人。
幾個簡陋的客房雲小邪逐一搜尋,怪異的是,花和尚與那位修為極高的小錢都失去了蹤跡。
小丫吃驚的道:“花前輩怎麼不見了?他和的比你還醉,已經不省人事,能去哪裡呀?”
雲小邪淡淡的道:“有些人就算喝再多的酒,也不會醉。有些自認為很能喝酒的人,一杯下去或許就真的醉了。”
小丫不解,道:“那花前輩是醉了還是沒醉?”
雲小邪看了她一眼,道:“你說呢?”
小丫不懂。
她不必懂,因為雲小邪已經明白了一切。
來到了前面剛才喝酒的地方,雲小邪坐在了原先的位置上。
小丫道:“我們現在怎麼辦?”
雲小邪道:“等。”
小丫奇道:“等誰?”
雲小邪道:“等那個似醉非醉的人。”
他呢?
他今夜是醉了,還是未醉?
或是,似醉非醉?
大約過了半柱香的時間,小丫與雲小邪都沒有說一句話,從敞開大門吹來的夜風,將桌子上的燭火吹的明亮不定。
小丫有點疲憊,終於道:“我們還要等多久?”
雲小邪慢慢的抬頭,淡淡的道:“已經不必在等了!”
小丫大喜,道:“那我們回去睡覺啦?我好睏呀。”
雲小邪微微一笑道:“看來今晚是沒有時間睡覺啦。”
他慢慢的起身,道:“既然來了,何不現身,你是主人,而我是客人,可不能喧賓奪主。”
“雲小邪。”
花和尚的聲音慢慢的傳來,道:“你什麼時候懷疑我的?”
雲小邪轉頭看去,見到從後院走來的兩個人,一個是高高大大的花和尚,另外一個人則是那個消瘦的店小二小錢。
雲小邪道:“在剛才你救惡鬼的時候,我才恍然大悟。”
花和尚笑道:“看來我不該出手。”
雲小邪道:“你以為是你暴露你迦葉寺的神通我才確定救人的人是你?”
花和尚肉臉抖動了一下,道:“難道不是?”
雲小邪搖頭,道:“當然不是。”
花和尚道:“那是什麼?”
雲小邪道:“氣味。”
花和尚皺眉,道:“什麼氣味?”
雲小邪道:“我前不久剛到鴻臚書院的時候,曾在天琴仙子身上嗅到過一種很特別的香味,當時我問她這是什麼麝香,她說是龍神木。”
花和尚的臉色微微一變,沉默了一會兒,道:“是我大意了,千算萬算,忘記了龍神木的香味!但是,你憑藉龍神香就能猜到是我?”
雲小邪搖頭,道:“我只是懷疑,可是剛才小丫說隱隱聽到了鐺鐺鐺鐺的聲音,這聲音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