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葉一陣氣結,這才恍然為什麼白天這臭小子非要自己女扮男裝才能進入這凌煙閣,原來凌煙閣這麼清幽雅意的名字,竟是一家妓院娼館!
她氣呼呼的道:“你怎麼對這裡這麼瞭解?難道你以前常來?啊,我想起來了,那死胖子王不動據說隔三差五就來逛窯子……”
雲小邪解釋道:“你不要汙衊我的人格,這是我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李子葉哼道:“第一次?第一次就知道凌煙閣?你當我是白痴嗎?”
雲小邪道:“這不是聽小胖說的嗎,他和我說過很多次,凌煙閣的如煙姑娘貌美如花、氣質出眾,據說留宿如煙閨房,一晚上就需要好幾百兩銀子,他上次問我借錢,我沒借給他,所以我就知道凌煙閣啦。走吧,都說這青樓藝館乃是世間最逍遙快活……不對,應該是世間最骯髒黑暗的地方,我倒要親眼看看讓無數男人流連忘返、樂不思蜀的地方有什麼過人之處,哼!”
他袖袍一揮,正義凜然、邪氣不侵的模樣,讓瞭解他性格的李子葉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她當然知道,雲小邪這廝從小就是好色之徒,絕不是什麼大義凜然的正人君子,別看這廝此刻臉上表情嚴肅凝重,其實內心只怕早就樂開了花。
見雲小邪已經走遠,心想,這傢伙大晚上跑到這煙花之地,自己如果不跟緊點,沒準這廝今晚就要大鬧青樓包養幾個漂亮姑娘。
她咬牙,跺腳,也跟了上去。
李子葉緊緊的跟在雲小邪的身邊,街道兩側的那些裝飾華麗的青樓門前女子都是衣著暴露,讓她極為厭惡,可她見雲小邪表情平靜,臉不紅氣不喘,大有一代清骨豪俠的風範,似乎真的沒有受到這些賣弄風**子的影響。
她的心中有點驚訝,心想難道這小色鬼已經轉性了?怎麼連看都不看一眼周圍的花姑娘?莫非自己以前真的冤枉他了?
雲小邪哪裡知道李子葉在心中對著自己的評價,他雙手負在身後,表情淡然的走在花街柳巷,雖然面無表情,心中卻是在感慨為什麼小胖這幾年來流連此地、樂此不疲了。
任何鐵石心腸男人走進這條街,就算是那些有龍陽之好的彎男,只怕也會融化在這溫柔鄉里。
換做十年前,雲小邪走進來之後,根本就走不了十丈遠,肯定就會一頭紮緊最近的一家青樓藝館,抱著姑娘花天酒地。
此刻他心境不同,成熟了許多,喜怒厭惡不形與色,別看他保持鎮靜,但畢竟是血氣方剛、未經人事的男人,見到這麼多賣弄風騷的妙齡女子,心中早就在翻江倒海,如果不是強制壓制,只怕早就鼻血長流了。
沒多久,來到了胭脂街中心的凌煙閣。
作為引領天水城、甚至是引領整個蜀南巴中的夜間文化娛樂行業的凌煙閣,當真是盛無虛名。
高大的前門樓子上掛著紅紅綠綠的燈籠,足有四層閣樓,站在門前招攬客人的姑娘,姿色比周圍的那些青樓要好上許多,連穿的衣服也比其他青樓的女子要少一些,幾乎是衣不蔽體,只遮住了女人最重要的三點位置。
青樓文化娛樂行業,在九州是一個至關重要的產業,著名的怡紅院,是和九州票號、悅來客棧齊名的三大龍頭連鎖企業之一,在人間各地都有怡紅院的分號。
當今天下,律法規定,女子做皮肉生意是合法的,當然,前提是要在當地的戶籍衙門登記備案,每個月都要按時交稅。
據說,朝廷在青樓藝館每年能收上來將近三千萬兩的稅收,乃是朝廷的一個至關重要的財務來源之一。
由此也可以看出青樓文化在人世間有多麼的蓬勃。
雲小邪與李子葉站在凌煙閣前,立刻就有四五個姑娘上前來,貼身哈氣,媚意橫生道:“客官好久沒來了,真是想死奴家了。”
李子葉厭惡的甩開貼上來的失足婦女,而云小邪卻是露出了淡淡的猥瑣笑意,張開雙臂,一邊摟著一個小姑娘,道:“怎麼,你們以前見過我?”
一個姑娘道:“公子真會說笑啦,整條街誰不認識公子呀,你不就那什麼什麼公子麼,奴家沒說錯吧。”
雲小邪呵呵笑道:“算你說對了……”
雲小邪正準備大佔吃豆腐的時候,李子葉伸手將他拽到了一邊,臉色潮紅,低聲道:“臭小子,你難道真的認為小妖師姐和李禪音會在這種地方?”
雲小邪看了看周圍,奇道:“為什麼不能在這種地方?這裡花紅柳綠,氣氛活躍,正是男女談情說愛、開房行事的絕佳地方,我老姐和李禪音好了十年了,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