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笑一下,伸手抓著脖子上昨晚被蚊蟲叮咬的地方,道:“左師姐,你還算好的呀,看看我,身上幾十個大包。”
左葵一見雲小邪身上的紅包自己自己還多,頓時寬慰,但瞧見韓雪梅雪白肌膚沒有任何變化,頓時氣道:“這死澤中的蚊蟲也是欺軟怕硬的呀,我們幾乎所有都被叮的狼狽不堪,怎麼韓師妹你好像一點兒也沒有被蚊蟲叮咬?”
雲小邪一看,果然如此!
韓雪梅身上並無被蚊蟲叮咬的痕跡,一時間頗為驚訝。
韓雪梅沉默了一下,隨後淡淡道:“或許是運氣吧。”
雲小邪苦笑道:“我們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韓師姐,你是不是有什麼驅蟲靈藥呀,也分我點唄。”
韓雪梅搖頭,道:“沒有。”
雲小邪心想,可能是韓雪梅修煉的道法讓死澤中的蚊蟲懼怕,一時間頗為羨慕。
一番抱怨之後,雲小邪想起了昨晚風秋雨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話來。
轉頭看向左葵,道:“左葵師姐,這一次你們跟著上官長老去了崑崙山。太虛真人他老人家還好吧?”
左葵搖頭,道:“我沒見到太虛真人。”
雲小邪心頭一驚,道:“什麼,難道這麼多長老前輩齊聚崑崙,太虛真人沒出來迎接招待麼?”
左葵道:“聽說太虛真人最近都在閉關,山中一切大小事務,都是交給太玄真人與長空等長老弟子打理,所以大家都沒有見到太虛真人,實在可惜。”
雲小邪的心猛跳幾下,這一次前往崑崙的,除了蜀山上官長老之外,還有玄冰宮的那位丁勉。按說就算太虛真人正在閉關,也會出關招待應酬。
難道說,自己心中的猜測是真的?
韓雪梅見雲小邪表情陰晴不定,眉頭一皺,道:“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雲小邪回過神來,道:“沒,沒什麼事情。”
一群人繼續趕路,越往深處,氣候惡劣程度就越是超乎眾人想象,有時候早上晴朗天空,到了晌午忽然就會烏雲密佈、雷電交加,而到了中午,雲開霧散,萬里無雲,或許沒過兩個時辰,又會迎來一場雷雨。
開始,大家以為死澤中的蠻荒大妖是主要的威脅,現在,所有人這才明白,什麼蠻荒大妖,比起死澤的蚊蟲毒蟻來說,根本就是不值一提。
連續六日,除了偶爾有一些怪異妖獸襲擊之外,絕大部分時間,大家都是在揮趕蚊蟲。
死澤內的蚊蟲,和中原的大不相同,個頭足足是普通蚊蟲的好幾倍,而且都有毒性,被叮咬之後奇癢難耐,甚至嚴重的,還出現了噁心頭暈、面板髮黑的症狀。
說來也是奇怪,幾乎所有人都被這死澤內的蚊蟲折騰的苦不堪言,而人群中,那美麗無雙的白髮女子韓雪梅,似乎一點兒也沒有受到蚊蟲的襲擾,就算是深夜露營時,坐在她身邊三尺的左葵被叮的滿臉是包,而她卻是沒有受到一隻蚊蟲的光顧。
這十年來,韓雪梅極少在蜀山,也極少在凡塵現出蹤跡,蜀山極少數高層與弟子才知道,這十年來,韓雪梅一直跟隨傳說中的那位九天玄女娘娘壬青學道。
十年來,也只是三年一次的蜀山七脈會武時回來過一兩次。
沒人知道,她跟隨壬青學了什麼厲害的仙術道法,所有人只知道,這十年來,韓雪梅雖然始終沒有達到天人境界,但一身道行,已經遠超十年前。
這一日晚上,在連續趕路了六天之後,眾人已經幾乎走出了死澤的外澤,按說計算,往前再走三四百里,應該就出了這彩虹七色瘴的籠罩範圍,進入兇險難測的內澤。
今天雲小邪不用去守夜境界,心情大好,圍繞一堆篝火,和玄天劍派唐文史、靈雲洞府楊招、黃山派玉婉兒以及蜀山派朱苟正在打屁吹牛。
正說到雲小邪十年前與李鐵蘭大婚。
唐文史笑道:“凌波仙子,十年前你沒有看到那場婚禮,真是賠了呀,當時皇家送親隊伍連綿十里,尤其是莫邪仙子坐的花轎,就像是一座移動的紅色宮殿。”
楊招娣撇撇嘴,道:“有什麼了不起,我才稀罕去參加這個傢伙的婚禮呢。”
雲小邪不滿的道:“你啥意思呀。”
楊招娣道:“我不稀罕就是不稀罕,沒啥意思。”
雲小邪一臉認真的點頭道:“你是不稀罕,你今年都快四十了吧,老姑娘,活該嫁不出去!”
楊招娣大怒,道:“雲小邪,你說誰老姑娘?!”
雲小邪嘿嘿道:“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