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那個神秘的八兇困天法陣陣圖。
李子葉眼中光芒大盛,驚愕道:“原來,原來你參悟了八兇困天法陣,並且收為己用!”
郜玉琳淡淡一笑,道:“沒你說的這麼懸,八兇困天法陣何等玄妙,我在短短時間裡又如何能參悟?我只是機緣巧合之下找到了法陣的樞紐所在。”
李子葉沉聲道:“沒有了八兇困天法陣,那……太古封印?”
“已經沒有太古封印了,整座羅圖山在日前完全崩塌。我很奇怪,你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知道羅圖山太古封印的事情?甚至連八兇困天法陣都知道。”
“哦,既然你能知道,我為什麼不能知道?”
夜風從洞口吹來,洞中的那堆篝火閃爍不定,偶爾而發出樹枝在火焰中爆裂時發出的噼啪聲音,這一黑一白兩個女子在火焰的光芒照耀下靜靜對望,久久沒有說話。
月光清冷,周圍偶爾有夜蟲低鳴與竹葉沙沙的聲音,安靜而清幽。
宋有容推開房門便看道別院外的花圃竹林前站著一個身影,月光下,她已經看出那個身影便是雲小邪。
她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走了過去,那苗條的身影踩著月光,如不染塵世俗氣的美麗仙子,緩緩的走到了雲小邪的身後。
“這麼晚你還沒有睡?”
雲小邪聽到聲音,轉過頭便看那個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宋有容站在身後,臉色紅潤,面板白皙,再無當日一絲一毫的中毒跡象。
他咧嘴笑道:“你不也沒有睡嗎,對了,你身上的毒……”
宋有容笑了笑,道:“毒已經全部解了,多謝雲公子關心。”
雲小邪怪不好意思的,賊眉鼠眼的朝四邊撇了撇,低聲道:“你中毒其實我也要擔一點責任的,關心也是應該的,不過你可千萬不要告訴別人呀!以免壞了我高大偉岸的形象。”
宋有容不禁莞爾,抿嘴輕笑,右臉頰那淡淡的酒窩如扣人心絃,添了幾分嫵媚之意。
片刻後,宋有容收斂笑容,望著雲小邪,道:“看你悶悶不樂,這不像你的性格,有心事?”
雲小邪抓了抓腦袋,腦海中不期然的又想起了郜玉琳來,現在這裡的魔教妖人已經逃之夭夭,萬難知道此間的事情與郜玉琳有什麼關係,所以他的心情一直不是很高。但這只是他心頭的秘密,不方便對人說,五年來早已經習慣獨自默默承受這一切。
他道:“沒什麼,只是在想一些往事。對了,你和你妹妹師師仙子打算去哪裡?”
宋有容道:“這一次我們奉師命出山,本是參加六十年一次的心魔幻戰,如今還有兩個多月時間,也不知道去哪,估計要往中原走吧。你呢,你有什麼打算?”
雲小邪想了想,本來他是在此再等待李子葉幾天的,現在看來這女人也不知道跑哪裡瘋去了,兩個多月後的天山心魔幻戰他自然是要去的,但是他還有一個未了的心事。
道:“我也是去參加心魔幻戰的,不過這兩個月我應該會去一趟黃山。”
“黃山?”宋有容眉頭一挑,道:“黃山要往東北走,天山在西北方,你要繞很多路呀。”
雲小邪微微搖頭,想起了兩年前在黃山看到的那一幕,雖然在無名古洞突破了修為,但他知道,自己糊里糊塗的突破並不是打破了心魔,黃山那個沐浴女子的心魔一直還在內心最深處,他必須解開這個心魔。
心魔,打破不如解開。
它就像狂暴的洪流一般,想要建立堤壩阻止洪濤很難也很危險,只能建渠分流,一點一點的引導。
“黃山我必須要走一趟的,我是修真者,繞點路也沒有關係。”
遠處竹林之中,在雲小邪與宋有容看不到的陰影處,一個鵝黃色的身影悄然站立在矮竹林之下,竹林的風輕輕掠過她的鬢角,青絲緩緩舞動,尤其是頭頂上插著的那根碧綠色的簪子更是隨著夜風忽然**出彷彿水波一般的輕柔綠光。
韓雪梅靜靜的站在竹濤下,看著雲小邪與宋有容在花圃前說著話,直到很久以後,雲小邪與宋有容相繼離開,她緩步的走出竹林,站在了原先兩個人站立的地方,望著腳下的那片花圃。
數日前的風雨曾讓這片花圃支離破碎,現在早已沒有了當日的淒涼,百花盛開,帶著淡淡的幽香,只是,這些美豔絕倫的花朵加起來,彷彿都不如旁邊這位美麗的黃衣少女。
夜深了,月亮孤懸在韓雪梅的頭頂上方,她靜默的臉頰忽然帶著一絲的惆悵,那冰冷中充滿著幾許複雜神色的眼眸靜靜的望著面前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