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罵這個妹妹不靠譜,簡直是亂來,見宋師師已經走下樓去,她也不好說什麼,轉頭看向雲小邪,見這傢伙狼吞虎嚥,彷彿餓死鬼投胎一般,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雲小邪抬起頭道:“你妹妹去慈雲庵就讓她去吧,我剛從慈雲庵過來,本心那尼姑不在,去了也白去,等會兒她肯定自己灰溜溜的跑回來。”
宋有容想起在百丈山的那一幕,心中有點尷尬,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找話題道:“你身邊的那位李仙子呢?”
“你說葉子呀?她早上留書一封就離家出走啦。別擔心她,她又不是小孩子,餓不死她的……小二,再給我來兩碗米飯!”
小二果然又上了兩大碗米飯,雲小邪又將這兩大碗米飯乾笑。風捲殘雲,似乎比昨夜的那場突如其來的風雨還要狂野,直看的宋有容眉頭緊皺。
當雲小邪拍著遠遠的小肚腩打著飽嗝的時候,說出的第一句話就讓宋有容哭笑不得。
“嗝……又白吃白喝了一頓!省了一大筆開銷!”
“雲小邪,你還真是能吃呀!”宋有容白了她一眼,語氣中帶著幾分的戲謔。
雲小邪充耳不聞,道:“不要錢的飯菜有多少我吃多少。”
宋有容呸道:“也不怕撐死你。”
雲小邪咧嘴笑道:“撐死也比餓死強。”
他伸手遞過去自己還剩下的那根冰糖葫蘆,道:“今天你請我吃飯,我請你吃冰糖葫蘆,大家兩不相欠。”
宋有容伸手接過,斜著腦袋望著雲小邪,正要說什麼,忽然,兩個身穿青衣的青年走上了如意樓的二樓,就坐在他們不遠處的桌子上。
宋有容眉頭一皺,看到了那兩個青衣人袖口所繪的水滴似的紅色標記,凡人看不懂,她自然知道這是邪道五大派閥之一魔教凝血堂的標記。
那兩個凝血堂的弟子穿的很普通,只是普通的青衣,年紀看起來都不大,一高一矮,長相也極為普通。不過兩人腰間和袖口都是鼓鼓的,應該是藏有法寶利器。
凝血堂的那兩個弟子剛坐下就看到了宋有容看來,兩人相視一眼,隨即低聲說了什麼,然後站起身來快速走下樓去。
宋有容眉頭一緊,自語道:“魔教凝血堂的弟子怎麼會在這裡出現。”
她的自語聲被雲小邪清清楚楚的聽在耳中,忽然臉色微微一變,道:“你說什麼?凝血堂的弟子?”
宋有容點點頭,道:“剛剛那兩個下來的年輕人袖口都繪有凝血堂血滴標記,不會錯的。”
雲小邪猛的站起,昨日在西南血谷時,李子葉曾找到了一枚凝血堂弟子慣用的血陰煞暗器殘片,而那個血谷與郜玉琳又有關係,他往下看去,果然看到兩個青衣青年疾步走出如意樓,順著街道向北而去。
雲小邪下樓就追,宋有容臉色微變,怕雲小邪出事,丟了一錠碎銀子在桌子上,抓起靠在桌前的仙劍法寶,也快步追了下去。
大街熙熙攘攘,雲小邪到下面的時候,隱隱看到那兩個青衣男子從前面的十字路口向東而去,他撒開腳丫就去追,宋有容跟在身後,叫道:“雲小邪,你跑什麼呀?”
也許是感覺到了身後有修真高手尾隨,那兩個凝血堂的弟子也顧不得此刻大街上凡人異樣的目光,兩人各自掏出一件形狀古怪的法寶,一個是飛輪,上面四周有數十個尖銳的齒輪,通體血紅。另外個子較矮的弟子則是掏出了一根陰森森的白骨法寶,兩人催動法寶御空而去,直驚的周圍街道上的凡人驚叫連連,以為仙人。
雲小邪咒罵一聲,掏出無名短棍化為一道青光疾馳而上,朝著兩人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
宋有容臉色大變,也不知道雲小邪吃錯了什麼藥,竟然明目張膽的去追那兩個魔教弟子,見三人已經御起法寶衝向雲霄,她一咬牙,蹌踉一聲,一道青色劍光猛然騰起,腳踩仙劍也直衝上去。
九天雲霄,片刻間四道光芒就衝出了天水城的上空,朝著東方連忙的山脈疾射而去,雲小邪全力催動腳下的無名短棍。心中壓抑多年的秘密,此刻猶如潮水海浪一般洶湧澎湃,此刻只有一個念頭,追上那兩個人,問清楚與郜玉琳有沒有關係。或者說,這五年來郜玉琳根本就沒有死,而是淪為魔道。
雲小邪不敢去想郜玉琳淪為魔道之事,他更寧願相信郜玉琳在五年前就已經為了清白與榮譽跳崖自殺了。
修真者御空飛行是何其之快,用風馳電掣來形容也不為過,四道光芒中,在最前面的兩道乃是血紅色,後面兩道都是青色,穿山越嶺,雲海飛卷,終於,在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