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來。
雲小邪撇著眼,道:“你們笑什麼呀?”
一個少女笑嘻嘻的道:“小和尚,這裡是求姻緣的,求發財去今世緣佛堂呀。”
雲小邪抓了抓腦袋,道:“我要和你說兩點,第一我不是和尚,第二,我是一路虔誠的拜過來的,萬一前面幾位菩薩睡著了沒聽見我的話怎麼辦?還是挨個拜拜比較保險。”
他這一說,佛堂裡頓時又傳來了咯咯笑聲。
穿過來世緣佛堂的那道並不寬闊的滄桑木門,往裡便是錯落有致的佛堂與弟子住所,甚至還有幾座七八丈高的浮屠寶塔矗立在一片林園裡。整個慈雲庵在梵音煙霧之下,顯得格外的安靜,處處透露著一股子讓人凝神靜氣的神秘力量。
在這座古剎的後面,有一個幽靜的竹林小院,連院子的籬笆與院子裡的三間房舍都是用不知名的竹子搭建的,微風過處,周圍尖細的竹葉發出沙沙沙沙的摩擦聲,已經聽不見那種經文梵唱的聲音,只有風吹動竹葉的聲音。
在幽靜的院子裡,有一處茶寮,古色古香,用一棵頗為巨大的木頭墩子做桌子,四面則各放著一根圓木凳子,淡淡的茶香緩緩瀰漫,讓人痴迷於其中。
此刻,四個圓木凳子上都已經坐了人,三人正是陸琳琅、韓雪梅、徐寶鳳這三個蜀山派年輕一輩優秀弟子。而最後一個人,是一個微微發福的中年尼姑,看上去只是中年,一身灰色僧袍,神情靜謐如水,手中緩緩的轉動著一串晶瑩剔透的念珠,並非紫檀木所製作,彷彿是不知名的古玉打磨而成,隱隱還散發著絲絲的佛門金光。
此人正是慈雲庵住持了凡師太。
她執掌慈雲庵那年已經將近百歲,如今又過了百年,竟只如一箇中年女子般的模樣,其一身佛門修行實乃深不可測。
了凡師太輕輕的捏著紫砂壺,將剛沏好的黑茶一一甄在韓雪梅三人的泥杯裡,緩緩的道:“三位仙子來到這小小的庵堂,也沒有什麼好招待的,這是老尼收藏的一些劣茶,還望三位仙子不要嫌棄。”
陸琳琅忙道:“前輩客氣了。”
三人輕輕的抿了一口,陸琳琅與徐寶鳳對茶藝一道並沒有過多涉獵,而韓雪梅卻是精通此道。她入門遲,但資質奇佳,進門之後便深得雲水師太器重,常年陪伴在雲水師太的身側,而那雲水師太也是一個講究之人,年少時還曾是中土一個官宦世家的千金小姐,對茶藝有很深的研究。
耳燻目染,韓雪梅也漸漸懂的一些。
她眼睛一亮,感受手中茶的清香,只是抿了一口便回味無窮,讚道:“凝而不散,澀而不甘,好一壺極品南疆黑茶。”
了凡師太眼睛亮了起來,看向韓雪梅,微笑道:“韓師侄不愧得雲水師姐真傳,竟精通此道。”
韓雪梅淡淡一笑,道:“家師學究天人,我只是這些年服侍她老人家時聽了一些皮毛,讓前輩見笑了。”
了凡師太又是一笑,道:“你太謙虛了,當今天下正道年輕一代弟子,能比的上你的,絕無僅有,不然雲水師姐也不會把玄霜劍傳與了你。如今天下,自百年前黃山一戰後,魔教在其發源地西北蠻荒修養生息,漸漸恢復元氣,日後整個人間還得靠你們這些精英弟子去守護才是。”
陸琳琅等人連忙謙虛幾聲。
片刻後,陸琳琅道:“前輩,你此次傳信給家師,讓我們前來,到底所為何事?”
韓雪梅與徐寶鳳的目光一起落在了了凡師太的面上,眼中也閃過一絲不解與驚疑。
了凡師太宣了一句佛號,隨即緩緩的道:“這件事關係重大,小庵無法**面對,所以才傳信給雲水師太,請蜀山弟子前來幫忙……”
隨即,了凡師太說了其中緣由。竹語婆娑,只聽了凡師太的聲音漸漸低沉了下來。
原來,在一個月前,天水城附近忽然出現了少量魔教與鬼宗的修真者,要知道這裡乃是蜀山派山腳,距離蜀山派也不過兩百多里,向來是邪魔外道不敢涉足之地,如今出現這些魔教妖人,只怕要在圖謀大事。而且又正值心魔幻戰鬥法前夕,一旦發生什麼事情,只怕會引發連鎖反應。
最近,魔教弟子越來越多,甚至已經達到了白日行走在鬧市的猖獗地步。作為天水城旁邊的正道修真門派慈雲庵自然很快就察覺到了不對,隨即派遣弟子下山追查,結果下山查探的十二位弟子全部失蹤。後來了凡師太發覺勢態嚴重,派遣數位長老下山尋找,最後在慈雲庵東南三十里處的一個山谷中找到了十二具弟子的屍體,其中一個弟子臨死前撕破衣服,以鮮血寫了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