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消失。
半晌之後,石少貝面前是四團黑氣緩緩散去,她怒罵一聲,知道上了那老頭的疑兵之計,心中大怒,快速的飛掠過去。
周圍安靜一片,哪裡還有徐天地與小丫的身影!
徐天地,一個神秘的說書老人,也不知道活了幾百年,道行不高,旁門左道的本事卻是不小。
先前追殺石少貝的八根金針與後面的四道寒芒,都是魔教失傳至少三千年的摘星飛針奇術。
而這一手入木隱身之法,卻是崑崙派第一代祖師的看家本事,名曰“入木三分”,如今崑崙派的弟子也早就已經不懂了,他竟會施展。
石少貝追了半晌,也沒有發現二人蹤跡,而南面的鬥法聲越來越是劇烈,偶爾還有幾聲怒吼咆哮。
想來白飛飛也困不住錢十三妹了。
想到這裡,石少貝也同時感覺到自己剛才身重三針,也受了傷,當下向北掠去。
黑暗中,雲小邪蜷縮在地上抱著劇痛的腦袋瑟瑟發抖,石少貝一個俯衝下去,將去再度拎起,長嘯一聲,朝著西北方飛去。
正在與錢十三妹激烈相鬥的白飛飛聽到了石少貝的清嘯聲,口中低罵了一聲“小賤人”。
也不知道這小賤人是罵眼前的錢十三妹的還是罵那個極為不講同門道義的石少貝的,全力催動斬相思,毫無顧忌的朝著錢十三妹撲去。
錢十三妹見斬相思神匕紫光耀眼,不敢硬接,只能御著噬魂棒招架。
不料白飛飛這只是一個虛招,在她面前晃了晃,斬相思化為一道紫芒沖天而起,載著白飛飛白衣如雪般的窈窕身姿眨眼就消失在黑夜之中。
錢十三妹現在極為擔心雲小邪的安危,哪裡還有心思去追,來不及將傀儡殭屍召喚入法寶之內便已經朝著北方的黑暗中疾馳而去。
“雲小邪!”
黑暗中,那個女子的叫喊聲竟有些顫抖。
那是怎麼樣的一種心情呢?那是怎麼樣的一種痛苦呢?
半晌之後,她絕望了,眼中的淚水無聲的滑落,呆呆的站在黑暗中的一棵大樹旁。
忽然,大樹顫抖了一下。
錢十三妹何等道行,怎麼會看不出?頓時連退三步,手中的噬魂棒黑光閃耀,死死的盯著面前的那棵大樹。
“咳咳……錢姑娘,是我!”
大樹樹心中,竟然緩緩的出現了兩個人,額頭上還貼著暗黃色的符紙,不是徐天地與孫女小丫又是誰?
數百里外,山坳一處破舊的山神小廟。
兩道光芒快速的沖天而降,落在了山神廟的面前。
小廟很小,早已斷了香火。那尊山神泥像與香案供桌都無力的倒在了一邊。地面上都是乾枯的稻草。甚至連小廟門都已經不見,在北面的房頂上還有一個三尺見方的大窟窿。
雲小邪被丟在了地上,塵土飛揚,只是他現在根本無力反抗,腦袋痛苦欲裂,彷彿有一團能量在腦海的靈魂深處爆炸了一般。
一身紅衣的石少貝與一身白衣的白飛飛站在如死狗一般蜷縮在地上抱著腦袋的雲小邪的身邊,似乎眼中有了一絲的疑惑。
白飛飛柳眉一蹙,道:“這真是蜀山掌門雲滄海唯一的兒子云小邪?”
石少貝點頭,道:“錯不了,我以前見過他兩次。”
白飛飛用腳踢了踢雲小邪,道:“他好像有點不對勁呀。”
石少貝彎下腰,輕輕的將雲小邪的身體翻了過來,只見地上躺著的這個少年面色蒼白,瞳孔渙散,似乎還有一種莫名的痛苦在內心深處劇烈的燃燒著。
她伸出白皙的玉手,在雲小邪臉頰上拍了拍,道:“喂,雲小邪。”
雲小邪的身子一抖,眼中痛苦的神色漸漸褪去,緩緩的恢復了一絲的神采。
他傻傻的笑了笑,隨即大叫道:“壞女人!壞女人!”
白飛飛與石少貝相繼失色,似乎被雲小邪的驚叫嚇到了,忍不住向後退了幾步。
“傻了?”
兩個魔教如今最優秀的兩個女子對望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的心思。
蜀山派弟子這數日來與魔教鬥法十餘場,就是在尋找這個傻子?
雲小邪拍拍屁股爬了起來,張牙舞爪的撲向了白飛飛,口中還是大聲的道:“壞女人!壞女人!”
白影一閃,白飛飛一腳踹在了雲小邪的胸膛上,雲小邪慘叫一聲倒飛了出去,滾到了倒在一邊的供桌後面,一口氣沒上來,眼前一黑,竟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