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說,四人更加篤定被窩裡藏了一個女人,因為雲小邪為人喜動,最愛玩鬧,自己孤身一人被緊閉在思過崖,只怕已經無聊的要發狂,見到人肯定拉著對方東扯西扯,像今天這樣一見面就趕人走的,根本就不可能發生在雲小邪的身上。
陸琳琅到底是女兒家,且今晚心情不是很好,在思過崖上又想起了十八年前的諸葛正,當下道:“三位師兄,天色也快亮了,讓小邪早點休息吧。”
“不不不……陸師妹你先回去吧,我和小師弟好多日子沒見,準備與他秉燭夜談……”
楊鶴仙嘿嘿一笑,竟坐在了懸崖石臺上,一副我就是不走的模樣,馮元吉與朱苟見狀,都露出了一絲猥瑣之意。
朱苟道:“楊師兄說的極是,小邪師弟這些日子肯定閒的無聊,我們就在這裡陪他好好說會兒話吧。”
雲小邪與被下的韓雪梅都是心中焦急了起來,若是真將韓雪梅揪了出來,那韓雪梅真就出名了。
陸琳琅不願在這個傷心的地方在待下去,更不願猥瑣的將雲小邪深夜私會同門女弟子的事兒當面戳穿,轉頭就要離開。
忽然,靈鳥朱雀又飛了起來,落在了她的肩頭,低低的在陸琳琅的耳邊咯咯的叫了幾聲。
陸琳琅似聽懂了朱雀的話,猛然停下了腳步,眼中一道不可思議的光芒一閃而過,轉頭看向了一臉發窘的雲小邪,身子連她窈窕的身子都微微的抖動了一下。
不信,驚愕,詫異……各種豐富的表情瞬間在她美麗的臉頰上快速的閃爍。
片刻之後,她忽然大步的回來,拽著楊鶴仙道:“楊師兄,時間真的不早了,我們快走吧。”
楊鶴仙見陸琳琅面色複雜,甚至還帶著一絲的憂色,他何等聰明,似也想到了什麼,轉頭深深的看了一眼雲小邪,隨即起身,笑道:“既然如此,小師弟,過陣子我們再來看你。”
馮元吉與朱苟想要捉姦在床,好好的懲治一下頑劣的雲小邪,已報平日裡雲小邪欺負自己之仇。
不料楊鶴仙忽然臨陣倒戈,兩人摸不著頭腦,與雲小邪沒頭沒腦的說了一會兒話,就被陸琳琅給拽走了。
月光下的那片寂寥的黑暗之中,四道光芒從思過崖騰起,飛向了對面不遠處的望月臺。
雲小邪見四人離開,悄悄的擦著額頭的汗珠,剛才境地之險,實乃生平僅見,差一點自己一世俠名都毀於一旦。
好像數年前自己和鳳起被姐姐捉姦在床一樣,那一夜他和鳳起在房間裡胡鬧了整整一宿,早上姐姐雲小妖忽然闖進來,看到兩個衣不蔽體的人在床上嬉鬧,那時畢竟年幼,男女之事根本就不懂,也沒有多少羞恥之心。
現在自己是一個大小夥子,要真是被這麼多人逮個正著。他雖與韓雪梅問心無愧,但兩人的名聲可就徹底的毀掉了。
靈鳥朱雀並沒有離開,而是再一次的落在了那顆古松樹枝之上,清理了幾下羽毛之後就緩緩的合上了眼,似已經睡著了。
安靜,只有夜風輕輕吹過山谷發出低低的嗚嗚的聲音。
被褥下的韓雪梅全身都伏在雲小邪的懷中,一動不動,兩人如此緊密的貼合在一起,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和諧,彷彿世間最完美的一對金童玉女。
漸漸加速的心跳彼此之間都能感覺的清清楚楚,兩人的身心之中似乎都有一團熾熱的火焰在快速的騰起。
雲小邪本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如今美人在懷自然心懷不軌,且韓雪梅韓師姐又與他的關係頗為微妙,能佔便宜自然不會放過。
他輕輕的將手臂伸到被窩之中,攬住了韓雪梅的身子,韓雪梅忽然如遭電擊,身子劇烈的顫抖了幾下,變的十分的僵硬,甚至是冰冷。
雲小邪大吃一驚,急忙鬆手,但片刻之後就感覺到懷中的韓雪梅的身子又緩緩的軟了下來,比之先前彷彿更加的柔軟。
壓抑內心的那股情感在這一刻從韓雪梅的身心之中爆發出來,就如同在天山時看到雲小邪對著長生玉符落淚時她不顧一切的撫慰著這個少年。
韓雪梅生疏卻執著的伸出手去,輕輕的抱住了雲小邪感受著雲小邪的心跳與他體內的熾熱情懷。
無聲卻溫柔。
寒冷卻熾熱。
兩個對感情懵懵懂懂的少年,正在緩緩的摸索著萬物生靈最原始的情感,也許就是這種異性相吸的奇異能量,才讓萬物生靈繁衍至今吧。
誰願孤獨終老?
誰願孤獨度日?
若不是情到深處難自禁,又怎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