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我能問你一個事兒麼?”
韓雪梅一愣,輕聲道:“什麼?”
雲小邪咧嘴一笑,頗為猥瑣的樣子,似乎和十年前那個頑童無異。
他笑道:“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呢?”
這個話題,兩人多年來一直沒有觸碰,就像是各自心中的一個禁區,不敢逾越雷池。
韓雪梅似沒想到雲小邪忽然問自己這個問題,她的心一驚,臉色更紅,又是呸了一聲。
道:“你少自我陶醉了,我什麼時候說喜歡你?”
雲小邪聳聳肩,唉聲嘆息的道:“那好吧,明個兒我就去找雲巫仙子錢十三妹,她可是非常喜歡我的。”
韓雪梅身子一抖,白了雲小邪一眼,沒好氣的道:“你就只會氣我?你說,你是不是……是不是……”
雲小邪盯著韓雪梅,道:“是不是什麼?”
韓雪梅臉色大紅,輕輕的道:“你是不是……喜歡我呢?”
雲小邪心中一跳,笑道:“你猜。”
韓雪梅大急,道:“是不是?”
此刻的她就像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凡俗少女,沒有了情殤仙子在世人心中的冷漠孤傲的模樣。
誰願孤獨終老?
誰又願孤單度日?
千百次的從夢中驚醒,千百次的柔腸百轉,豈不正是一個情字在作祟?
有容乃大,無欲則剛。韓雪梅從小就被恩師雲水師太灌輸,做一個無慾無求的修真者。其實雲水師太又怎能控制人的心呢?
七情六慾,生老病死,這是天道迴圈,並不是人力所能控制和改變的。
韓雪梅多年來一直聽從恩師的教導,加上她性格冷漠孤傲,對任何男子都不屑一顧。而這種性格的女子,能看上眼的男子並不是同樣出色的古**,而是當年那個長的既不英俊,性格也不善良的蜀山大老鼠雲小邪。
情,並不是用外表來衡量的。
情,總是在不經意間出現。
有人說,我們總是在最不懂愛情的年紀遇見最美的愛情,然後失去它。韓雪梅聽過這句話,所以她不會輕易放棄自己最珍惜的那個人。
就算前途萬分驚險,她也願獨自一人披荊斬棘。
見到焦急的神色,雲小邪心中大樂,十年前與韓雪梅一起共同經歷了生與死,韓雪梅的身影已經牢牢的鏤刻在他的記憶中,揮之不去,斬之不斷。他心中自是十分喜歡,不,應該是深愛著身側的這個女子,
見到心中喜歡的那個女子如此焦急模樣,他不僅沒有驚慌,反而洋洋得意。
男人都是賤骨頭。
雲小邪是一個男人。
見到雲小邪一臉好笑得意的看著自己,韓雪梅知道自己上了他的當,心中暗氣,伸手就打向雲小邪,道:“你敢戲耍我!”
雲小邪呵呵一笑,手掌一探,就將韓雪梅打向自己的手臂被握住了,他輕輕一笑,道:“我才沒……”
剛說出三個字,忽然大地彷彿為之一顫,雲小邪與韓雪梅的臉色同時一變,奇向北方看去。
濃濃的月色下,玄冰宮所在的方向不知道何時,在天空中出現了數團明亮的光芒,距離至少有二十里遠,依舊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兩人同時從斷樹樹幹上躍下,面色驚駭。
韓雪梅吃驚的道:“玄冰宮總壇好像被人攻擊了!”
雲小邪點頭,沉聲道:“世間除了魔教與正道其他三大派之外,根本就沒有任何一派敢於挑戰玄冰宮,更別說是攻擊玄冰宮總壇,我們過去看看!”
正道千年大派玄冰宮總壇,今夜被未知神秘高手圍攻,這簡直是千年來最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百多年前,魔教大舉入侵中土,也都是避開鎮守西域邊陲的崑崙派與中土菩提須彌山的迦葉寺,只是挑一些中小門派下手。
玄冰宮高手如雲,門人弟子眾多,魔教舉全派之力只怕也難以討到好處,到底是什麼人如此膽大?
二十里的距離片刻而至,越是靠近,雲小邪與韓雪梅便越是心驚,震耳欲聾的轟鳴聲響徹天際,數十道光球緩緩升空,將巨大的山谷照的亮如白晝。
山谷中,上千間巨石搭建樓臺殿宇在光芒下閃爍著淡淡的銀灰光澤,尤其是中間那座殿宇,六層高,足足數十丈,鶴立雞群,極為醒目。
或許是由於谷中發生異變,外圍的玄冰宮負責警戒的弟子盡數回防,雲小邪與韓雪梅不費吹灰之力就來到了玄冰宮正面的山坡上,吃驚的看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