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
“怎麼會是他。”
百花仙子嘀咕一聲,嘆息自語道:“冤孽,冤孽啊!”
這邊,正道數十位弟子議論之聲越來越大,在遠離眾人大約數百丈的北方,一處沙丘下,雲小邪終於追上了悲傷中的韓雪梅。
他抓住韓雪梅的胳膊,叫道:“韓師姐!聽我解釋。”
韓雪梅甩開他的手掌,緩緩的道:“為什麼要解釋?你與風秋雨之間有什麼關係,與我又有什麼相干?”
雲小邪心中苦笑,又暗自咒罵了風秋雨一通,道:“韓師姐,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韓雪梅面冷如霜,如獨自綻放在夜空下的冰山雪蓮,讓人感覺到無比孤獨寒冷的同時,還有一種想要摟在懷中憐惜撫慰的衝動。
雲小邪不敢看她的眼睛,解釋道:“那是風秋雨在氣趙無雙,你只怕也知道吧,風秋雨對趙無雙很是厭煩,所以我就很倒黴的被她當成了替死鬼!六月飛雪,千古奇冤!韓師姐,你想想我從小就生活在峨眉山,只和風秋雨見過幾面,說話相加還不到十句話,我和她怎麼可能有什麼事情呀,不是我自己妄自菲薄,就算和她朝夕相對一百年,她也瞧不上我的!而且,我心中……心中這十年來所想所念的女子,你……你又不是不知道是誰。”
韓雪梅冷漠的臉色彷彿漸漸的融化了,沒有先前那麼的冷峻,她深深的望著雲小邪,似要看穿他的內心。雲小邪被她看的心裡發毛,有點做賊心虛的感覺。
他和風秋雨的關係明顯不是自己撇的那般的清,前幾日還依偎在一起觀星賞月看日出呢,而且在十年前,自己還曾解下過風秋雨的衣襟為她接骨療傷,可以說,該看的都看,不該看的也看了。
只是,這些事情他是萬萬不能對韓雪梅說的。若是自己腦袋發熱說了出來,自己絕對會死的很慘很慘。
他從小就擅長察言觀色,見韓雪梅的表情緩緩的恢復正常,他心中一喜,知道自己今夜多半的蒙過關去了。
他上前兩步,輕輕的伸手拉住了韓雪梅溫暖柔軟的玉手,道:“韓師姐,我的心意……你還不知麼?”
韓雪梅的身軀微微的顫抖了一下,望著雲小邪,似乎這是雲小邪十年來對自己說的最動人的話。
她張了張口,輕輕的道:“可……可我們兩人終究無法在一起。我沒有幾年生命了,你的路還長。”
雲小邪搖頭道:“你以為你若死了,世人還能見到我麼?”
韓雪梅的身子再度顫抖,失聲道:“你說什麼?”
雲小邪溫柔的道:“三生七世,永墮閻羅,我雲小邪一生只為你而活。”
韓雪梅的身子顫抖的越發的厲害,兩人終於在今夜捅破的那層窗戶紙!以前雖然兩人關係微妙,可雲小邪從未對韓雪梅說過這種話!
呼……
韓雪梅鵝黃色的身影撲進了雲小邪的懷中,緊緊的閉著眼眸,不讓自己的淚水從眼角滴落。
雲小邪伸出手,同樣緊緊的抱住韓雪梅,兩人都是如此的用力,都似乎想要將對方融入到自己的身體裡。
安靜的夜空下,夜風輕輕的拂動,偶爾發出嗚嗚的聲音,帶著細小的黃沙。
南面,不遠處,數十位正道弟子都在看著這擁抱在夜空下的那一對年輕的男女,在此多事之秋,能見證到兩人之間的愛情,其實也是一種安慰。
誰又知道,這些人有多少永遠被埋在這荒蕪的沙漠中化為白骨呢?
蜀山弟子中,大師兄古**的臉色有點複雜,他這十餘年來單戀韓雪梅之事除了他誰也不知道。此刻見到昏暗的月光下,雲小邪與韓雪梅似乎不顧及世人的眼光緊緊相擁在一起,他沒有難過或者憤怒,只是一種釋懷。似乎千百年壓在自己身上的擔子忽然消失了,整個人顯得輕鬆了不少。
他用自己才能聽到話,對自己說:“祝你幸福,雪梅。”
相比於他的寬容,李子葉就顯然沒有好心情了,她手指不自禁的擰著雪白的衣角,用力的轉著,表情有點陰沉,更多的卻是前所未有的痛苦。
自己跨越六百年的光陰歲月,只對兩個男子另眼相看。說句心裡話,她對昔日的魔教奇才石破天利用多於愛意,而對雲小邪卻從未利用過,始終對他念念不忘。
正如百花仙子說的那樣,這豈不也是一種孽緣?
周大林傻傻的笑著,雲小妖也笑了,用手臂拱了拱周大林,輕輕的道:“周師兄,你笑什麼呢。”
周大林憨厚道:“小師弟與韓師妹愛恨糾纏了十年,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