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喜歡這首歌。”
“那換一首,你崑曲、粵曲、京腔、黃梅戲、東北民謠,你選一個……必須選一個,不然我死也不帶你去。”
“你……好!東北民謠。”
“原來你是東北人呀,你東北哪疙瘩的?你們那爺們老帶勁了!得得得,咱們邊走邊唱……你要讓我來呀,誰他媽不願來,哪個犢子才不願意來呀,你家的牆又高,四處搭箭臺呀……唱啊。”
寂寥的黃昏下,兩人的歌聲緩緩的響起。
白素聲音甜美動人,如黃鶯出谷,極為好聽。
惡鬼男子受制與人,只能跟著唱,似乎又刻意掩飾自己的聲音,沙啞難聽,所過之處鳥獸避散,逃之夭夭。
第378章 惡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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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眉山嶽半輪秋,虛無縹緲九幽愁。
劍壁石高八千尺,九天飛出一葉舟。
峨眉山風景秀麗,山巒起伏,從麒麟山延伸而來,加上長江貫穿的三峽峻嶺,前後足有八百里範圍。
黃昏西下,金黃而輝煌的夕陽餘暉籠罩著這片大好山川,虛煙縹緲,雲氣縱橫,宛如人間仙境。
在此人間仙境中,斷斷續續的歌聲在崇山峻嶺之間不時的響起,一男一女的聲音。
女的歌喉嘹亮清澈,十分動人,不過嘛,歌詞大意似乎不太應景,所唱都是些民間小調,俗話俚語夾雜其中,嫵媚中有點庸俗。
遠處蜀山派的輪迴峰依舊是熱鬧非凡,除了各脈少數精英弟子不知為何無故離開宴席,大部分的弟子與前來道喜的長老都還歡聚一堂。
只是,總有那麼幾個人,面色越來越重,似乎在隱隱擔心著什麼。
輪迴峰,李子葉在黃昏日落的前夕輕輕的推開了房門。與紫薇峰熱鬧相比,輪迴峰和往常並沒有什麼異樣,山腰弟子房舍安靜祥和,幾處演武場上不時的劍光閃爍,那應該是蜀山弟子正在勤奮的修習劍訣吧。
李子葉站在院門外的青石小道上默默轉頭,看了一眼身後居住十年的小院,白淨俊美的臉頰上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神色,隨即幽幽一嘆,握緊手中的陰陽子母劍,踏著夕陽,順著青石小道朝著遠處後山的方向去了。
在她離開後沒多久,從雲小邪院門對面不遠處的一片低矮竹林中,一身赤紅衣裳的雲小妖目光閃爍,緩緩的跟了上去。
輪迴峰,後山,祖師祠堂。
與前山相比,這後山祖師祠堂附近更加的靜謐無聲,只有偶爾的鳥鳴聲不時的從周圍的樹梢竹林間傳來。
天色已暗,那座古老的大屋彷彿與月色融為了一體。
不遠處的竹林中,白素與惡鬼男子緩緩的出現了,望著那被昏暗籠罩的大屋,兩人的目光似乎都在閃爍著奇異的光芒。
祖師祠堂裡,四個小道童正在做最後的打掃工作,說說笑笑的聲音隱隱的傳入兩人的耳中。
惡鬼男子沙啞的道:“怎麼會是這裡?”
白素道:“怎麼就不能是這裡?”
惡鬼男子慢慢的轉頭,望著白素,緩緩的道:“你確定?”
白素笑道:“我白素怎麼也是千年狐仙,能騙你?最多還有半個時辰就到時間了,你自己進去吧,我先走了。”
“等等。”
惡鬼男子忽然道:“你是怎麼知道蜀山這個隱秘的?”
白素停下腳步,展顏一笑,道:“六百年前我還是小狐狸的時候,曾偷偷的聽小狐阿姨與小狸阿姨的對話,所以我就知道了唄。”
“妖小狐!妖小狸!”
惡鬼男子面具後的眼眸精光四射,似相信了白素的話,道:“我這個人言而有信,既然你帶我來這裡,我不會殺你的,你快離開峨眉山吧。”
“我去哪裡是我的人身自由,要你管呀?囉嗦!”
白素走向了竹林深處,大約走了七八丈,她忽然停了下來,轉頭看去,見到那惡鬼男子正在以蜀山魔音鏡與人通傳訊息。
白素臉色微變,又跑了回來,吃驚的道:“你還有同伴?”
惡鬼男子收起了魔音鏡,緩緩的道:“這是我的事,我只放你一次,如果你再不離開,我不介意殺了你。”
白素美麗的臉頰上表情瞬息萬變,深深的凝視著惡鬼男子,似在思考什麼。
沒多久,大約只是過了半柱香的時間,一道奇光一閃而至,落在了祖師祠堂的外面,同樣是一身黑色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