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才知道樊長老讓他去天水城辦事,一時半會回不來。
他心中有點失望,還以為可以和小胖把酒言歡,找回十年前一起狼狽為奸的感覺。
百無聊賴之下,雲小邪感覺到心中有點煩躁,就順著弟子飯堂後面的青石小路一直向後山方向走去。
當夜幕低垂時,他不知不覺竟來到了後山望月臺附近。
“怎麼走到這裡了。”
雲小邪發現不遠處就是望月臺,對面的則是自己極為熟悉的思過崖,心中苦笑一番。
準備返回,忽然又想這十年來自己一直被困在思過崖,也不知道站在望月臺看思過崖會是怎麼樣的一番場景呢?
無聊興起,他便走向瞭望月臺的方向。
淡淡的雲煙在夜幕之中閃爍著輕柔的光輝,徐徐的晚風如情人溫暖的手掌,撫摸著情郎的臉頰,說不出的舒適雅意。
雲小邪來到望月臺時,太陽已經完全下山,璀璨的星辰開始出現愛夜空之上。
周圍靜謐一片,甚至連鳥鳴蟲吟之聲都不曾聽到,只有他的腳步聲。
待到近處,雲小邪一愣,卻見望月臺處有一道身影,他很意外,這後山僻靜之所,除了自己這個無聊之人,還會有別人來麼?
那人似也感覺到身後有人走來,緩緩的轉過身子,兩人目光相接,忽然都苦笑了出來。
朱苟!
一身紫色,袖口與腰帶中心位置都繪著太極圖案的朱苟,竟不知為何獨自一個人矗立在望月臺上。
“是你。”
“是你。”
兩人同時說道,然後同時閉嘴。
雲小邪對朱苟向來沒有什麼好感,朋友談不上。更不是敵人。
兩人的關係經過這十年的歲月洗禮,更顯是陌路之人。
雲小邪緩緩的走了過去,道:“沒想到朱師兄如此雅興,在此孤身賞月,莫不是約了哪位美麗小師妹在此偷偷幽會吧,要不我先溜了?”
朱苟怪眼一翻,道:“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是一個好色之徒,怎麼,在思過崖關了十年還沒有厭倦這個地方?”
雲小邪呵呵一笑,道:“是呀,我是故地重遊,感慨萬千,可惜無酒,不然必定痛飲三百杯。”
“我有。”
朱苟從乾坤袋裡拿出了兩罈子酒,凌空推給了雲小邪一罈,似乎有意捉弄雲小邪,暗中使了巧勁。
雲小邪見酒埕飛來,單手接住,忽然感覺一股大力壓下,那酒罈彷彿有千斤之重。
他立刻反應過來,體內真氣一動,施展了四兩撥千斤的玄妙法術,卸去了酒埕上下壓的力量,牢牢的提住。
他面色不改,一屁股坐在望月臺的一塊大石上,隨手拍開酒封,濃厚的酒香立刻飄了出來。
微笑道:“多謝朱師兄。”
朱苟的臉色微微一僵,自從他吞噬了白虎妖王的內丹之後,雖然時間不長,道行卻是增加了不少,沒想到雲小邪在毫無防備之下竟能化解自己的巧勁,甚至面不改色,看不出他任何的異樣。
他緩緩的道:“哎,我終究是敗給你了。”
雲小邪正要仰頭喝酒,忽聽朱苟所言,詫異道:“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謙虛了?”
朱苟也坐在石頭上,苦笑道:“敗給你就是敗給你,這和謙虛沒什麼關係。以前我一直以為,你處處都比不上我,只是因為你命好而已。現在我終於知道,我比不上你。”
雲小邪呵呵一笑,伸手拍了拍朱苟的肩膀,道:“你我相鬥十餘年,如今終於是我大獲全勝,我敬你。”
朱苟忽然按住了雲小邪的酒埕,搖頭道:“我敬你,多謝你在麒麟山救了我與陸師姐。”
雲小邪笑道:“不論誰敬誰,今晚酒是要喝痛快的。”
兩人就這麼抱著酒埕仰頭牛飲,咕嚕咕嚕的聲音特別刺耳。
“痛快!”
雲小邪衣袖抹去嘴角的酒漬,哈哈大笑。
朱苟沉靜的面容也露出了一絲的微笑,似乎放下了心中的某種負擔。
兩人就這樣,你一口我一口的喝著,偶爾說說當年兩人的糗事,互揭老底,一時間氣氛倒也熱烈。
月光籠罩下的望月臺,透過對面光滑巖壁反射,散發出幽幽的光華,不時的可以聽到兩人笑罵的聲音。
良久之後,月色當空,兩人手中的酒罈子已經空了大半。
雲小邪臉色有點發紅,歪著腦袋看著朱苟,道:“我忽然發現,你好像不是那麼令